若诚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乌克娜娜的肩膀，却仍然注意着没有让指甲抓破乌克娜娜的肌肤。
她脸色刷白，却没有反抗，只是缩着肩膀和手臂微微颤抖着趴在乌克娜娜身上，眼眶微红，颤声继续说道：
“如果......我有万一......嗯......那个方法让我......嘶~替命......”
若诚很想按住乌克娜娜的手臂，不让她继续，可是她不愿阻止。
尤其现在明显生气了的她，更需要安抚。
那儿很痛。
如果不是因为先前的状态没有完全退散，可能若诚就要当场疼晕过去了。
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很突然地被占有......
若诚无助地绷着肌肉，连腰都不敢动，在刚开始身体僵直之后，便腿软地整个人跌在乌克娜娜的身上，完全靠她拖着。
“我不想......让你以后的人生......会有遗憾，嘶~”
乌克娜娜的动作和往常一样缓慢，但是相比之下，却是粗暴了不少，像是完全不准备考虑若诚的感受一样。
若诚想要尖叫的，但是嗓子像是被掐住了，根本发不出尖锐的声音。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呜咽着抱怨道：
“疼......”
“若诚觉得，姐姐的遗憾会是什么？”
乌克娜娜眸中的疼惜一闪而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
她自顾自继续说：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定会牺牲呢？”
“又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在你死后去找别人共度余生？”
若诚没有回答，但是她正试着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
乌克娜娜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她托着若诚的腰，带着人卷着被子上下颠倒。
乌克娜娜压着若诚不让她逃避自己，一边抚摸着若诚的脸颊，帮她拨开乱发，一边俯身主动亲吻着安抚她，在心里无奈地继续说道：
“我的遗憾，你知道的。”
“我一直都在怪我自己没有和你早早相遇。让你一个人平白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甚至在和你相爱很久之后，才发现你藏在心底的不对劲。”
“明明你在我身边，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每天都被你那无害甜美的笑容牵着鼻子走。”
想到过去自己被若诚蒙骗的样子，乌克娜娜就觉得心烦意乱。
她发狠似的碾了碾若诚的唇，引得若诚不由自主地闷哼着流泪。
她共感着若诚的感受，拿捏好分寸，没有过分啃咬折磨。
“我每次都在想，是不是我早点发现你的不对劲，你会恢复得更自然一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自我认知都逐渐变得模糊......”
若诚不在乎嘴唇和身体的不适感。
她可以自己咽下那些情绪，像过去二十多年一样，独自适应那些不安。
可听着乌克娜娜说的话，她怎么都没有办法将自己原本想说的东西说出口，只能低声唤道：
“姐姐......”
没有了下文。
乌克娜娜捏着若诚的下巴转而温柔地吻着，问道：
“还疼吗？宝宝？”
若诚被迫仰起头，颤抖着点了点头，眼角的清泪大颗大颗地滑入发间，带起一阵冰凉。
她整个人不住地颤抖着，脸色仍然刷白，道：
“很痛，真的很痛......”
乌克娜娜温柔地吻去若诚的眼泪，直接结束了这一场荒诞开局又草率收尾的欢愉。
她带着一丝薄怒，却从容地起身跪坐在若诚腿间。
乌克娜娜瞥了一眼再次侧身，缓缓蜷缩起来的若诚，拿过纸巾缓缓擦了擦手指，尤其是指根处那正流淌着的淡淡的红色印记。
她压着眼底的心疼，指尖默默在自己白嫩的肌肤上按出红痕，温声提醒道：
“若诚，你已经不是那个，疼了也不会主动开口说的孩子了。”
“不要继续违心了......”
“即使我这样对你，你也没有选择推开我，不是吗？”
若诚虚弱地喃喃道：
“你需要我，我不推开你......”
乌克娜娜闻言抿了抿唇，又从抽屉里取出湿巾，动作轻柔地帮若诚擦拭身体，继续说：
“甚至在刚才那样被动的情况下，你还想要迎合我的感受......”
她借着月光看着湿巾上缓缓晕开的血，自嘲一般轻笑了下，似笑非笑道：
“这样的你，又怎么舍得把我推向其他人？”
“我不想......我爱你......”
若诚攥着床单，抓出一大片的褶皱，她闭着眼睛气若游丝道。
乌克娜娜丢掉湿巾，在若诚顺从的配合中，掰过她的身体，和她相拥着侧躺。
抓过被子重新盖在两人身上，她蹙眉深呼吸了一下，缓声道：
“你爱我，就想办法好好活着。”
“而不是一直以刚才那样的想法，逼我帮你认清现实。”
若诚小声抽泣着，眼睛怎么都看不清眼前近在咫尺的脸。
乌克娜娜吻了吻若诚的泪眼，抓过她的手腕，帮她按在若诚自己的小腹上，哄着她说：
“乖，用【追命】。”
若诚用力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低声念着咒语，道：
“冰之守护，追命。”
那儿传来的刺痛转瞬消失，连带着自己唇角和眼睛也恢复正常。
只不过才因为魔法稳定下来的情绪，很快再次爆发出来。
若诚一看到乌克娜娜眼底的柔软和悔意，就忍不住把自己挂在她的身上，无助地哀嚎，道：
“姐姐......好痛啊......真的好疼......”
“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真的好痛......你不要那么凶我......疼......”
乌克娜娜没有和往常一样安抚若诚，只轻抚着她的脊背，听着她抽噎的声音，转而问道：
“那你吃到这次的教训了吗？”
“还会不顾我的意愿，想着怎么让我以后去找别人吗？”
久久没有等到若诚的回答，乌克娜娜不耐烦地在若诚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催促道：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