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发穿甲弹打在领头的四号坦克身上,将其焊接上的外置贴片装甲打烂,随后数发高爆弹朝着刚刚开炮的苏军反坦克阵地飞去…
“哒哒哒哒…”
重机枪和机炮的声音有节奏的不断响起,伴随着苏军士兵被机炮擦中的哀嚎声不断响起。
面对德军绝对优势的装甲力量,相对熟练的步坦协同,以及步兵们乘坐各式装甲车和卡车紧随坦克其后冲入苏军阵地造成的混乱。
苏军第一条防线很快便被撕开,虽然士兵们英勇抵抗,但因为缺乏统一的调度,这让苏军即使有力也用不到一块,阵地上各个方向的尝试性反攻很快便被德军给打退。
仅仅还不到一个小时,这道原本应该用来迟滞德军数小时的防线被曼施坦因的丐版装甲部队给彻底贯穿,幸存的苏军士兵和少量军官,被迫放弃阵地,向着后方的第二道防线跑去。
负责追击的先头部队紧随其后。
其余德军部队则开始稳固阵地缺口。
…
“突破了!将军,俄国佬的第一条防线垮了。”前方的观察哨里和突击部队的无线电里传来这份令人心情无比激动的电报。
曼施坦因在移动指挥部边上接到报告时,如释重负般的松口气,紧绷的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场战斗比他料想的还要轻松不少,他还是高估了苏军的战斗力。
第一步成功了,但现在也仅仅只是开始。
顿河集团军还有不少路要走呢。
“通知第26装甲师,继续向前追击,争取快速拿下铁路桥的控制权,联系戈林元帅的空军部队,让他们对铁路桥附近的苏军阵地实施压制!”
“再联系保卢斯元帅的第六集团军,我方已经突破苏军包围圈的第一条防线,正在尝试从顿河畔卡拉奇的方向接近他们,让第六集团军快点行动,尝试突袭卡拉奇方向的苏军。”
“顺利的话,我们这两天就能在铁路桥线附近会师。”
“是!”副官点点头,转身走进指挥车内传达命令。
曼施坦因从怀中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后再拿起望远镜眺望着远方不断推进的前线。
炮火的闪光在他的镜片上跳跃,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轻松之色,刚刚的笑容转瞬即逝。
毕竟撕开这道防线也只证明他的‘剑’足够锋利,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瓦列里和罗科索夫斯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说不定现在预备队都在路上了。
不过现在才5:40分,他们突破苏军防线的速度大大出乎原本最高统帅部的预料,也肯定出乎苏军部队的预料。
德军必须与苏军争夺每一分每一秒,不能浪费一段时间。
也许,这次救援保卢斯的任务会很顺利。
也不知道保卢斯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自己这边已经开始发动攻势了,他们那边也一定快要准备好了。
…曼施坦因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望着远处斯大林格勒的方向如此想道。
……
斯大林格勒城内。
前线的德军士兵们正在非常疯狂的吃着饭,黑面包,罐头,以往一切大批限制供应的东西全都放开供应。
保卢斯让士兵们在突围前饱餐一顿,第六集团军的所有家底几乎全都掏出来了,剩下的弹药,燃油在昨夜就已经都分发给各部队。
德军放了快要大半个月的坦克终于能动了…
但,德军装甲部队遇见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斯大林格勒城内,一处德军坦克秘密集结的区域…
德军装甲兵们满怀信心的加满燃油,车长们满怀信心的钻进炮塔,启动发动机引擎时,令人惊讶无比的事情发生了。
先集结的二十六辆坦克,只有二十辆成功点火,剩下的坦克不论怎么启动都没有动静。
启动马达徒劳的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怎么回事!该死的,启动啊!这宝贝几天前还好使呢!”一名第十六装甲师的车长疯狂的拍打着仪表台,脸色有些苍白。
该不会是部件因为连日的雨水而生锈了吧…
“启动马达在转,但引擎却没有反应,真是见鬼了。”另一名三号坦克的驾驶员惊慌的喊着。
经验丰富的机械师们立刻拿着工具箱冲到故障坦克身边,机械师们开始拆卸一辆辆坦克进行检查。
五分之一坦克无缘无故的瘫痪,这绝对不正常,这批坦克可是被保养的很好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坏。
一名满脸油污的德军技术师爬上一辆四号坦克的发动机机舱盖,他熟练将螺丝拧开,用力将沉重的装甲板掀开。
一股混合着机油,灰尘和某种奇怪的味道从里面传来。
德军技术师将脑袋伸入昏暗的发动机舱,借助手电的光亮查看里面的情况,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嘴巴长的能塞进一颗鸡蛋。
“我的天啊!是该死的老鼠!这群恶心的家伙在里面筑巢了!”
“吱吱吱…”
手电光的映照下,清晰的照射出,一窝毛茸茸的小家伙,大约有七八只,他们显然把坦克当做相对温暖的巢穴。
它们用不知道从哪偷来的破布,电线绝缘皮,甚至从士兵那里偷来的干面包屑,在复杂的电路缝隙,较为温暖的地方建了个小家。
这一段时间斯大林格勒周围的气温直降,前些日还暴雨不停,再加上好多建筑都被打烂了,冬天快要临近。
德军这些精心保养的坦克自然成为了最好的巢穴。
而灾难的根源就暴露在灯光下,几条较为关键的电路线束被这些小家伙们当做了磨牙棒和筑巢材料,绝缘皮被撕碎,一些电路被完全咬断。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此时从一团破布中缓缓探出,露出了半截身子,它的身体看起来油光锃亮,身上还蹭着一些机油,胡须上还粘着面包屑的‘大家长’老鼠。
它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和手电灯光给惊扰,正警惕的观察着这个闯进自己领地的特殊访客,眼睛在手电的灯光下闪烁着一丝丝无辜,或者说机灵。
粉嫩的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嗅了嗅空气,仿佛在问这名德军技术师,打扰它们生活干嘛。
德军技术师看见这只‘无辜’的肥老鼠顿时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