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把刀。
一把皇后亲自打磨的，最锋利的刀！
李茂生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声音嘶哑却坚定：“桑知姑娘，只要你能保我儿子平安，我愿将一切真相和盘托出！”
桑知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如水：“李公公，只要你肯说出真相，我必尽全力护你儿子周全。”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扫过李茂生，随后屏退了在场的下人。
一时间，大殿便只留下了桑知和皇后、三皇子几人。
大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奴才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谋害了昌益公主。”
李茂生的话如同一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心头一颤。
桑知的目光微微一闪，心中已然明了——皇后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而刚刚三皇子想必在看到红色穗子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只不过他为了保存自己，选择了替皇后遮掩。
三皇子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他早已从穗子上认出了李茂生的身份，却选择了沉默。
皇后依旧端坐在凤椅上，神情冷漠，仿佛李茂生的话与她毫无关系。
她的目光淡淡扫过李茂生，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却并未开口辩驳。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如雷霆般炸响：“皇后！你竟敢谋害朕的昌益公主！”
皇后的神情依旧冷漠，仿佛皇帝的质问与她无关。
她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如冰般扫过皇帝，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冷笑。
“陛下，昌益公主是您的女儿，却不是我的。”皇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皇帝闻言，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皇帝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眼前的人。
皇后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皇帝：“陛下，当年您为了巩固皇权，不惜将臣妾的女儿送去和亲，任由她独自在异乡含恨而终。如今，您却在这里质问臣妾为何谋害昌益公主？真是可笑。”
“我还以为您不会在意亲生女儿的性命呢。”
“还是说，您现在如此疼爱昌益公主，是心中对谁有愧疚吗？”
皇帝的脸色由白转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即便如此，昌益也是无辜的！你为何要对她下手？”
皇后的目光微微一暗，随即恢复了冷漠：“无辜？陛下，这后宫之中，何来无辜之人？”
皇后缓缓站起身，凤袍曳地，步履从容地走到大殿中央。她的目光如冰刃般刺向皇帝，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冷笑：“陛下，您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冬天吗？您的长子，刘贵妃的亲生儿子，是如何在寒夜里突然病逝的？”
皇帝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扣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发白。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皇后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皇帝的心口。
她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让整个大殿的气氛更加压抑。
“陛下，这后宫之中，谁的手上没有沾过血？谁的心里没有藏着秘密？您以为您坐在这龙椅上，就能高枕无忧，视而不见吗？”皇后的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皇帝，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冷笑。
皇帝的脸色由青转白，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的手指紧紧扣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发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震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皇后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讥讽：“陛下，您真的以为，这后宫中的一切，您都能掌控吗？您真的以为，那些所谓的‘意外’、‘病逝’，都是天意吗？”
她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一丝压抑已久的愤怒：“当年，刘贵妃的儿子，您的长子，是如何在寒夜里突然‘病逝’的？您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吗？您真的以为，刘贵妃会相信那是天意吗？”
皇帝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悔恨。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皇后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我做了什么？陛下，您应该问问自己，您做了什么？当年，您为了打压外戚势力，纵容了那场‘意外’，难道您真的以为，刘贵妃会毫无察觉吗？”
皇帝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角的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你……你胡言乱语……”
皇后毫不退让，目光如冰刃般刺向皇帝：“陛下，您何必如此愤怒？这后宫中的腌臜事，您不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昌益公主的死，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罢了。她并不无辜，因为她生在这后宫，注定要成为权力的牺牲品。”
皇帝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力：“你……你为何要如此？”
皇后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讥讽：“为何？陛下，您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后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权力而活。昌益公主的死，不过是权力的又一次博弈罢了。您何必如此在意？”
皇帝的脸色由白转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即便如此，昌益也是朕的女儿！你为何要对她下手？”
皇后的目光微微一暗，随即恢复了冷漠：“陛下，这后宫之中，何来真正的亲情？您当年为了巩固皇权，不惜将臣妾的女儿送去和亲，任由她独自在异乡含恨而终。如今，您却在这里质问臣妾为何谋害昌益公主？真是可笑。”
“而且，昌益的死并不无辜，无非是因果循环，报应轮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