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七日课程。
新年伊始。
凤仪二十二年。
也是皇家宴会。
自从执掌大周以来。
从凤仪十五年到凤仪二十二年。
这是第七年了。
其实在京都过年，好像这是第二次。
其他都是在京都之外过年。
和将士们，亦或是地方官员过得年。
还真说不上什么年味。
但皇家宴会和北凉王府的年关，还真是充满了年味。
在讲课的七日过程中。
京都的车马多了十倍。
各地的郡守，官员，都在送礼。
这也不算是送礼，而是相当于地方给中央的新年拜年活动。
送的都是一些土特产。
秦布衣明令之后，地方不允许送金银珠宝。
只能送一些土特产。
风气稍微改了不少。
大多人送的都是腌肉，腊肉，亦或是一些干货啥的。
有的甚至直接送家禽牲畜。
总之，年关开始前，整个京都都变得非常热闹繁华。
突出一个年味儿。
万家灯火，新年烟火气。
是真真切切在秦布衣眼前出现。
最起码，大周京都的百姓，没有出现冻死骨，饿死人的情况。
这也算是治理之功。
到处送拜年礼的火车入京。
看似有些奢华。
秦布衣倒是觉得也没那么夸张。
秦布衣最开始和萧倾凰天下免赋三年。
不仅是免除税收，还有徭役。
三年后更是减赋到百税一的地步。
甚至直接取消永久徭役。
当地政府留下五成赋税治理地方。
这放到其他朝代，直接就得亡国。
农业税秦布衣的确是看不上。
重点收的是商税，阶梯税制。
光是京都收的商税，都抵得上往年农税了。
秦布衣看不上农税是有原因的。
工业革命初期，产业还没有到过剩的地步。
但商贸繁荣，商税激增已经展现了出来。
大周的大量收入，其实还是各种皇家商行，厂房，工坊。
秦布衣对天下基本盘是非常稳的。
年关受点地方官员送来的干货，家畜什么的。
也不算是搜刮民脂民膏。
真要有这样的贪官污吏，就算他们能够买通地方青衣卫。
可还有内侍，以及老兵商队的往来监管。
甚至还有中央派出的明访暗访。
吏治清明，基本盘牢固，政策坚定。
大周是真欣欣向荣。
难得又一次见到，皇宫成了养殖场。
各地送来的珍奇异兽，直接能开动物园了。
甚至秦布衣也是这么认为的。
将皇家园林划出去，弄个动物园。
当然，那些老虎狮子，就用铁笼子房关起来。
真放到园林里去，到时候咬死人可就不好了。
到了年关末的最后一天。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秦布衣和萧倾凰，体会了一下李治和武则天的感觉。
只是，这个时代的万国有点少。
注意大周的武力爆棚，周边的国家基本都给平了。
加上历史发展轨迹脉络的原因。
周边诸多国家，基本都还只是野人部落，连国家文明都没有出现。
稍有的几个国家文明，还是西方中亚来的。
如今大周的繁盛，富庶。
是真震撼世界那种。
原本，秦布衣和萧倾凰都不喜欢儒家那一套繁琐礼仪。
但真正经历之后，还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觉。
国家大事，在祀与戎。
戎事方面，大周军队横扫无敌，火器之力，威压天下。
而祭祀。
也终于是展现了它的魅力。
祭祀是祭祀上苍，先祖。
以血脉或是文脉，文明为纽带，将一个族群联系在一起。
无论是天南地北。
当礼部老尚书，念出：诸夏之邦，和睦互助，屹立世间等祭祀祷词的时候。
无论是狼王可汗和北方部族之人。
还是南方的山林野人，都与有荣焉。
一种思想文化的联系，文明的脉络联系逐渐形成。
如今的祭祀之下。
大周萧氏的祖庙，已经完全改变了性质。
成为了大周，西秦，东辽，匈国，南越之地……
整个认同诸夏之邦理念之人的祭祀庙宇。
无论是泰元皇帝，还是狼王可汗，亦或是耶律娜穆衍等耶律皇族。
无论是秦布衣他们，亦或是世家大族，甚至是普通商贾，百姓代表。
都上前焚香祭祀。
这种国家祭祀活动，是真的凝聚了一波人心。
秦布衣在祭祀让宣布，大周一统，天下归一。
然而海外开拓不止。
另外是宣布万邦融合的国策。
总之，这次年关的大祭。
虽然繁杂，冗长。
但是起到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
而晚宴，更是奢华到了极点。
说是奢华也有些夸张了。
后世吃席的中上水平都没有完全达到。
上层士族吃好一点，也比这个夸张。
不过，秦布衣推出了很多新品菜式。
尤其是辣味，土豆，玉米这些吃食。
虽说这些需要留种。
但其实，在温室大棚，已经南方一年三熟的繁育情况下。
用这些吃食举办宴会，反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甚至还能宣传一波。
告知大家新型粮种。
“累死了……”
晚宴，秦布衣和萧倾凰是回坤宁宫吃的。
他们两人在场，大家也放不开。
而是将北凉王他们叫到后殿吃一顿家宴。
不过北凉王要陪勋贵老友。
也就一些女眷孩子，和秦布衣去坤宁宫吃家宴。
前殿十数万人的宴席，她们也没去打扰。
回到坤宁宫。
萧倾凰赶忙取下冠冕，脱下冕服。
一身二三十斤的冕服，加上十余斤的黄金宝石冠冕。
头都带痛了。
浑身也是累的虚脱。
秦布衣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人很没形象的往卧榻上一躺。
长公主萧瞾这小妮子，也是脱了沉重的小礼服，呼呼喘气。
只有萧承乾只是坐在一旁乖巧的盯着父母，还有阿姐。
而其他妃嫔来到，也纷纷是落座，都是喊累。
站了大半天，是真的又累又饿，还口渴。
秦布衣他们如此随意。
周蝶，欧阳未央她们也是如此。
一时间，刚才的祭祀拘谨正式感觉被众人抛到了九霄云外。
晚宴开始。
该吃吃该喝喝。
欧阳未央她们是边吃边开启了牌局。
身份尊贵带来的好处和享受，是难以想象的。
吃饭有人喂，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不用自己动手。
往软垫靠椅上一摊，就是玩儿。
秦布衣和萧倾凰还得忙。
逢年过节，要发红包不是？
怎么说也得发点银币金币啥的。
倒时越发像是后世逢年过节拜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