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头抬头看向公安，看他们是真要带走他们，再不敢犹豫：“我说，我说。”
他以为他说了就没事了，毕竟柳山梁活的好好的：“是我们胡涂，看托我们照看孩子的女人出手阔绰，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柳婆子气的一拳打在柳老头的背上：“你胡说什么呢？”
柳老头咬牙转过恶狠狠瞪着他：“你没看到那些人是想动真格的，真要把咱们带回公安局，你以为不说清楚，能让你出来？”
柳婆子听到这话，想到以前听人家说的话，直接打了个哆嗦。
外面围观的村民听到柳老头的话：“看看，招了，还真是他们故意调包的孩子，就是想让自己儿子去过好日子。”
“真是够黑心的，山梁可真是可怜，本来可以过好日子的，被老柳人害的在乡下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
“真是缺了大德了，之前在村里还装的那么好，不去当戏子真屈才了。”
“之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柳婆子说的那些话，什么他家不重男轻女，什么以后有侄子给养老，怕是早就算计好了，老二家没儿子才好，这样就能一辈子给他家当牛作马了。”
“还真是，没想到这老两口心思这么恶毒。”
被人撕下虚伪的面具，柳家老两口那是头都不敢抬。
几名公安把两人晾在那里，其中两位开始在围观的人群里走访、记录。
另一位则跟几位村干部开始交涉。
等走访做记录的两位公安回来后，之前那位问话的公安对着支书和村长道：“人我们还是得带回去，毕竟他们已经触犯了法，人家那边把他儿子当宝养大，又是安排工作，又是给房子的，他们却把人家儿子当牛马。”
支书本还想求情，可听到这话，确实也张不开嘴。
看真要把人带走，柳山岗到底是当儿子的：“你们不能把人带走，他们做了糊涂事，可好歹我爹妈也把老二养大成人了。”
有那跟柳山岗不对付的这时出声道：“人是养大了，可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还真是为自己父母开脱。”
这时，认完亲的肖老爷子带着一家人走进了柳家院子。
大家看到柳山梁带着，便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肖老爷子进来时，正好听到柳山岗的话：“你可知你亲弟弟在海市过的什么生活？他自小受的是什么教育，长大后到那了什么单位，住的是什么样的房子，你就敢在这大放厥词？”
肖老爷子是真正从硝烟弥漫的战场走来的老革命，身上的气势自不必说，这么几连问，让柳山岗额头都冒了汗，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我，我......”
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肖老爷子盯着柳老爷子：“你们的一个邪念，毁了我儿子的一辈子，我又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他儿子从小没在他身边长大是一回事，可让一个冒牌货享了他儿子的福，他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做不到以德抱怨。
他对着三名公安道：“作为一个父亲，我必须为我儿子讨个公道，还请你们按正常司法流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