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程新建现在的情况了解的多么?”
张雪娟笑着点了点头。
“他现在同居的女人叫梁凤霞,曾经在我们酒店里干过一段时间保洁,搭上程新建以后,就去开理发店了。”
刘燕微微一愣。
“你还认识梁凤霞?”
“不光认识,她来酒店里上班的时候,就是我带的她。所以说,对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对于刘燕来说就是个意外的收获了。
因为徐彦辉说过,收拾程新建最狠的办法,就是从他的姘头下手。
男人,通常对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是不太设防的···
“她跟着程新建多久了?”
张雪娟想了想,然后肯定的说:“应该是两年前从酒店里辞职以后就同居了。”
“她和程新建有自己的孩子么?”
张雪娟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程新建不傻,梁凤霞既然能跟着他,那同样也能跟着别人,所以,他不可能跟梁凤霞生孩子的。”
虽然同样都是女人,但是刘燕确实有点理解不了梁凤霞。
女人,如果不是以结婚为目的,那跟男人同居的意义在哪?
为了钱?
好像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你们李总有没有告诉你,她让你来找我的用意是什么?”
张雪娟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悄声说:“半年前,李总接手了酒店生意,就提拔我当上了十几家酒店的总管,所以,来之前我就已经跟李总立过军令状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绝对义不容辞。”
刘燕微微的笑笑,没想到李艳丽准备的倒是挺充分的。
张雪娟,要文凭没文凭,要学历没学历,破格提拔,相当于把她放到了她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李艳丽的这种策略,放到古代,就是专门培养死士用的!
刘燕笑着抿了抿头发,淡淡的说:“杀人放火那种违法的事咱们不做,但是我想要你做的事,多少可能得违背点道德良知。”
张雪娟却开心的笑了。
“这是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道德和良知,那是有钱人才有资格讲究的东西。高尚又不能当饭吃,这点你不用担心。”
刘燕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想办法跟梁凤霞接触一下,最好是能把关系处的亲密一点,有没有难度?”
张雪娟却开心的笑了。
“这有什么难度?我带了她两年,这年头也就是不兴叫师傅了,不然我正经得是她的师傅。”
“等关系到位了,你尽量看看能不能抓到梁凤霞的把柄,一击致命的那种,必须得能稳稳的拿捏住她才行。”
张雪娟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之前我就没少了解过她,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她的人生目标就是钱。”
张雪娟笑了笑说:“跟我们本地人不一样,她对自己的生活更加的焦虑,因为一旦没有了钱,她在这个城市根本生存不下去···”
张雪娟说的也是所有外出打工人的辛酸···
大好年华无寸功,半生已过口袋空。
若是生活无难事,谁愿千里去打工。
背井离乡走天涯,碎银几两苦挣扎。
尝尽人间万般苦,换来两鬓染霜花···
感叹梁凤霞的同时,刘燕心里也不禁为自己的幸运感到庆幸。
如果不是遇到了徐彦辉和段丽,那么她的生活也比梁凤霞好不到哪里去。
打工若是能发家致富,那天底下的穷人连打工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你要尽快,但是不能让梁凤霞看出端倪来,具体用什么理由去接近她,这个你自己想办法。”
“好的,我尽快给你消息···”
张雪娟走后,刘燕到隔壁房间叫上了殷方川和云晓茜。
因为霍余梅已经来过电话了,四个人这就准备去黄前,享受他们的鱼翅去了···
···
范县老家的厂里,李冬正坐在办公室里跟夏山梅研究着人事的调整。
忙碌的工作,终于让夏山梅从于大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个世界,少了谁,地球都一样转···
“山梅姐,你带出来的这几个徒弟,除了提拔一个到办公室里协助你以外,其它几个还是放在车间里,继续培养技术骨干。”
夏山梅笑着点了点头。
刚开始当这个副厂长的时候,她还不是很适应。
在聊城的时候她管理一个车间,在这里却管理着整个厂子。
车间和厂子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上个星期的时候,聊城的一个同事还给我打电话,说是想来这里投奔我,我答应了,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就打电话安排她过来了?”
李冬笑着说:“生产上你是专业的,至于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就行,我没什么意见。”
李冬跟徐彦辉请教如何才能做好一个管理者的时候,徐彦辉告诉他,凡事不要亲力亲为,要学会信任别人。
权力下放,才能让更多的人选择去效忠你。
一味地事无巨细,不仅自己受累,而且永远也带不出自己的团队···
夏山梅就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你姐姐最近店里忙么?”
李冬微微的笑了笑。
“夏天是服装店的旺季,无所谓忙不忙了,每天都是那个样子。”
“那行吧,下了班我去找她聊会儿。”
原本夏山梅并不认识李秋晨,但是于大水的事,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消沉。
了解到情况以后,徐彦辉就给李秋晨打了个电话,让她去劝解劝解夏山梅。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竟然成了好朋友。
发展到后来,两个人就经常一起去给段丽扫墓,现在俨然已经奔着闺蜜的方向去了···
夏山梅走了以后,李冬不禁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因为厂里的事,他烦心的是家里。
孟婉的月份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是脾气也越来越大,跟更年期提前了似的,阴晴不定···
有些时候就仅仅是因为一点芝麻绿豆的事,她都能哭的天崩地裂的。
惆怅的搓了搓脸,李冬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一回到家门口,就仿佛能看到门上挂着四个大字:内有恶犬···”
他可能不知道,孟婉很有可能是患上了孕期焦虑综合症···
当然,最让他头疼的,还是自己的大舅哥,孟婉的亲哥哥。
他听到了谣言,在厂里当车间主任的孟凡志,最近跟一个邻镇上的女工搞的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