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刘雨柱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阻止了冯大丫配冥婚的命运,竟然将兰花推进了深渊之中。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冯铁蛋对自己的怨恨竟然会被报复到那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屋内的声音还在继续着,“那陈婆子把那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他爱带到哪儿就带到哪儿去。
我只知道今晚子时就要下葬了,等那死丫头进了坟,这刘雨柱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人喽!
放心吧!咱们不会出事嘀!150块!那可是一笔巨款,咱们..........”
听到这儿,刘雨柱的怒火像AK一样,压都压不住。
“砰!”
刘雨柱抬腿踹开了房门。
盛怒之下的刘雨柱并没有收力气,那厚实的木门直接被踹得飞了起来,只见那木门轰然砸在了八仙桌上,震得瓷碗和茶壶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冯铁蛋和高桃花惊恐的面容清晰可见。
冯铁蛋手里的烟卷掉在了裤腿上,烫出一个焦黑的窟窿,但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狗东西!”
刘雨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铁钳般的大手掐住冯铁蛋的脖子,将人重重抵在土墙上。
冯铁蛋的双脚离地乱蹬,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脸涨得发紫。
“说!兰花在哪?”
刘雨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
他双眼通红的瞪着冯铁蛋,那架势似乎是再说你敢撒谎,老子就掐死你。
高桃花尖叫着抓起板凳砸来,却被刘雨柱侧身躲过。
板凳重重砸在墙上,木屑纷飞。
刘雨柱抬腿一个侧踢,高桃花倒飞出去,后背撞到了墙壁上时才停了下来。
后脑勺直接撞在了墙壁之上,顿时瘫软如泥的掉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墙面蜿蜒而下,在地面上晕开了红色的花。
冯铁蛋看着高桃花软趴趴的身子,眼里闪过恐惧。
但是因为自己的脖子被刘雨柱死死的钳住了,呼吸都困难。
他的喉间发出呜咽般的求饶声,双腿拼命蹬踹着,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那完全是徒劳的扑腾。
刘雨柱手腕青筋暴起,指甲几乎陷进了冯铁蛋脖颈的皮肉之中。
“说!兰花到底在哪儿?”
刘雨柱再次嘶吼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冯铁蛋翻着白眼,舌头无意识的吐了出来。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死亡之时,刘雨柱猛地将人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冯铁蛋瘫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
刘雨柱斜笑着,一步一步朝着冯铁蛋走去。
那脚步声,冯铁蛋感觉是敲击在自己心上。
他手脚并用的往朝着远处爬去,即使他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的速度还是没有刘雨柱快。
刘雨柱走到他的身边,抬脚踩在了冯铁蛋的后背之上。
此时的冯铁蛋就像一只王八一样四肢做着无用的挣扎。
脚下用力,声音从齿缝间挤出:“说吧!你到底把兰花弄到哪去了!!!”
冯铁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下巴在粗糙的地面上蹭出两道血痕,带着哭腔嘶吼:“我真不知道,陈婆子的儿子把兰花带走后,也没告诉我他要去哪呀!
求你了,饶了我吧!我..........”
脚下再次用力,如冬季寒风般的声音响起:“你在哪把兰花交给陈婆子他儿子的?”
冯铁蛋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之上,发出闷响,鼻腔涌出的鲜血顺着地面流淌。
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牙齿打颤着:“北.........北山脚那的老槐树下。”
“那他往哪个方向走了?那个下葬的地方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没告诉我!我都说,求你饶了我吧!”冯铁蛋哭着再次求饶。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刘雨柱这么可怕,要是知道打死他,他也不敢动他的家人,此时此刻,他!后悔无比!!!
刘雨柱听了冯铁柱的话,眉头拧成了一道缝,不知道下葬的地方,就没办法救兰花。
思及此处,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去安保局找陈婆子,问一问情况了。
想到这儿,刘雨柱快步朝着院外走去...........
骑上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安保局外面。
快步走进了安保局,把冯铁蛋的所做所为毫无隐瞒的告诉给了安保员。
听到刘雨柱所说,安保局的领导非常重视,立刻做出了指示,兵分两路。
一路前往冯铁蛋家抓捕他,另一路马上提审陈婆子。
经过半个小时的审问,陈婆子总算交待了,那要配冥婚的人家住在距离林口县很远的红旗公社陈家大队不远处的狗头山上面。
这家人是这狗头山上的猎户。
得到了确定的消息后,安保局派遣了三名安保员前往狗头山,解救兰花。
刘雨柱想要跟随,遭到了安保局的强烈反对。
没有办法之下,他只好求助于武装部陈部长。
经过陈部长的沟通,安保局的领导才答应刘雨柱可以跟着一起去,但是不能参与他们的行动。
刘雨柱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骑着自行车朝着红旗公社的方向飞奔。
原本他们想这红旗公社距离林口县很远,有可能在路上碰到陈婆子的儿子,但是让他们失望了,这一路上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经过近5个小时的颠簸,他们总算到了公旗公社。
时间紧迫,他们到达这里后,直接找到公社安保局的人,让他们带着一起前往狗头山。
两个小时后,刘雨柱他们一行五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了狗头山的山脚下。
经过了七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此时的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距离子时也越来越近。
暮色如墨,狗头山的轮廓在黑暗的光线下是那么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