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个问题。”佟锦臻忽然用手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说话的声音有些轻。
叶舒妤：“你问。”
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佟锦臻犹豫了片刻后，忽然俯下身子，贴在她耳边，幽幽来了一句，“你以前喜欢韩文彬？”
叶舒妤脑子慢悠悠的转了转。
等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之后，一瞬间恍然大悟。
她算是明白过来，佟锦臻晚上在闹什么别扭了。
“噗嗤。”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佟锦臻见她这副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神情又带着几分严肃。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一直把他当兄弟。”
叶舒妤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要是对他有想法，我早就下手了。”还轮得到你？
最后一句话，她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那你高中喜欢的人是谁？”佟锦臻默了片刻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叶舒妤看着他一副认真地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想告诉他真实答案。
可是内心的自尊又不允许。
如果回到五年前，她肯定能勇敢的告诉他，那个人是你。
可是现在，她只想把这件事情深埋在心底。
暗恋，虽然是一件单纯美好的事情。
但是她也会害怕，也会觉得不对等。
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而他对自己呢？
叶舒妤甚至不确定，此刻的佟锦臻，有没有对她动过心。
此刻的温存，是出于心底的欢喜，还是简单的出于一种对家庭的责任。
这些心事说出来，她怕自己会渐渐觉得不平衡。
她可以向全世界宣布，她喜欢佟锦臻，很喜欢很喜欢。
可是却一个字都不想告诉他这个秘密。
“我高中只顾着学习了，哪有那么多心思想这些事情？”
叶舒妤转过脑袋，避过他的视线，快速的说着。
“那你刚刚说的优秀的人是谁？”佟锦臻依旧不依不饶。
“顾莫啊，我跟她从小混到大，高中那年她进了天才少年班，拿了各种奖学金，当时她就是我偶像。”
“作为好朋友我肯定不想落在她后面，所以我才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啊！”
叶舒妤脑子一转，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当初的顾莫在他们几个中确实出类拔萃。
小小年纪进了天才少年班的，真没几个。
佟锦臻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最后感觉说的挺有道理的，才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好啦，我们赶紧睡觉吧，我真的困了。”
叶舒妤说着，还伸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眼角不经意间滑出一颗泪珠。
佟锦臻伸手轻轻帮她擦了擦，然后起身，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被子跟枕头。
叶舒妤哼哼唧唧转了身子，睡正了位置，然后扯着他手中的被子，滚了滚，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佟锦臻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长臂一身，将她勾到了自己怀里。
叶舒妤呶呶嘴，没睁眼，身子扭了扭，又继续睡过去。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来，高二的时候，在凌峰高中的艺术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