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的地定了，我们来说说怎么去。”
陈晨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神秘。
“去西安远不远呀？”
小城阳仰着小脸，好奇地问。
“嗯，有点远。”陈晨点点头。
“如果坐我们现在这种车，那可得走上好些天呢。”
“啊？那好久哦……”
小城阳的小脸微微垮了下来，小嘴也撅了起来。
但她很快又振作起来，小拳头一握。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出去玩，多几天也没事！阿娘说过的，好事多磨！”
小兕子也跟着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着，似乎在为漫长的旅途做心理准备，小脸上满是认真。
长孙皇后倒是平静，目光温和地看着陈晨。
她知道，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是有更便捷的方式。
陈晨看着两个小家伙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失笑。
“放心，我们不坐那种车。”他笑着说。
“我们坐一种很快很快的交通工具，快到你们都想不到，几个时辰就能到。”
“几个时辰？”
小城阳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小嘴也张成了“o”形。
“比……比橙纸的车车还快吗？”
在她小小的认知里，陈晨那辆能自己跑的小轿车，已经是神速的代名词了。
“那得是什么呀？”
“那可快太多了。”
陈晨伸出手，向上比划了一下。
“我们这次，要坐飞机过去。”
“飞鸡？”
小城阳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小脑袋瓜努力回忆着。
“是会飞的小鸡吗？像小彩虹它们那样？可是小鸡那么小，怎么带我们呀？”
小兕子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晨。
“橙纸，鸡……鸡会飞很高吗？”
陈晨被小城阳的“飞鸡”逗得差点笑出声，赶紧忍住。
“不是小鸡的鸡，是机会的机。”
他耐心地解释。
“飞机，就是一种会飞的铁鸟，很大很大，肚子能装好多好多人，能载着我们从天上飞过去。”
“会飞的铁鸟？！”
小城阳的耳朵“唰”地一下竖了起来。
原本只是瞪大的眼睛瞬间迸发出强烈的光彩，小身子都往前凑了凑，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是飞高高的那种吗？我有听安雅说过，是像小鸟一样？能飞到天上去吗？真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爆豆子一样从她的小嘴里蹦出来，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极致的向往。
“铁做的鸟怎么飞呀？它有翅膀吗？跟小彩虹的翅膀一样吗？”
小兕子也被吸引了，她的小嘴巴微微张开，小手下意识地抓住了陈晨的衣袖，用带着几分怯意又充满好奇的小奶音问道。
“橙纸，飞飞……比皇宫的屋顶还要高吗？比太极殿还要高吗？”
在她心里，皇宫里最高的太极殿已经是高不可攀的象征了。
小城阳听到妹妹的问题，立刻接口，带着几分炫耀自己新学到的知识。
“哎呀妹妹！肯定比皇宫高啦！铁鸟耶！一听就很厉害！”
她转头又看向陈晨，用更期待的语气追问。
“橙纸，那它……它比外面那些亮晶晶的高房子还要高吗？”
她指的是城市里见过的摩天大楼，那些高耸入云的玻璃建筑，在她看来已经是高得不得了的存在了。
陈晨看着两个小家伙因为“飞”和“高度”而变得异常兴奋的小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可比那些高得多得多呢。”
他语气轻松，却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我们会在云彩上面飞，几千米那么高。”
“啊？！”
小城阳和小兕子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几……几千米？”
小城阳努力地仰着脖子，双手比划着，似乎想想象一下那是怎样的高度。
可小脑袋瓜里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非常高。
“云彩上面？那我们能摸到云彩吗？云彩软不软呀？”
“那……那房子都看不到了吗？”
小兕子紧跟着问，小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担心飞那么高会看不到熟悉的东西。
“阿耶的皇宫也看不到了吗？”
陈晨肯定地点头：“对，到时候往下一看，地上的房子、马车、人都变得非常非常小，就像我们平时看蚂蚁搬家一样小，甚至更小，小到最后都分辨不清了。”
“皇宫那么大，可能还能看到一个小点点吧。”他补充了一句，安慰小兕子。
“哇啊——！”
小城阳再次发出一声惊叹，小手激动地拍打着，小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
“飞到云彩上面去！比高房子高！看不到地上的小房子！太厉害啦！太好玩啦！”
她已经完全被这个描述征服了，小脚丫在地上不停地跺着，恨不得立刻就能体验一番。
“橙纸！我们什么时候去坐大铁鸟呀？现在就去好不好？”
小兕子虽然不像姐姐那样手舞足蹈，但亮晶晶的眼睛也说明了她内心的激动和期待。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陈晨的衣袖，小声问。
“橙纸，在云彩上面，会不会遇到神仙？”
长孙皇后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保持着温和的浅笑，但此刻，她的眼底也漾起了明显的波澜。
她先前在那些被称作“短视频”的光影画面中见过铁鸟腾空而起的景象，也听陈晨简单解说过其原理，知道这是一种现代的交通工具。
但她潜意识里，总觉得那些画面或许有些夸饰的成分，或者拍摄的手法巧妙，将那飞行的高度渲染得格外壮观。
毕竟，人力怎能轻易超越飞鸟，抵达那云层之上、九天之高的境界？
那在她们的时代，是属于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凡人只能仰望。
此刻听陈晨如此笃定地说出“几千米高”、“云彩上面飞”、“房子都看不见”，她才真正意识到，这并非虚言。
原来，这个时代的“铁鸟”，真的能达到那样令人匪夷所思的高度。
“竟能……如此之高。”
长孙皇后轻声感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奇。
她望向陈晨，目光中带着探寻：“先生，那铁鸟当真能在云层之上平稳飞行？不会颠簸吗？”
“当然。”
陈晨语气十分肯定。
“伯母放心，飞机是非常成熟和安全的交通工具，飞行平稳得很，在高空甚至比在地面上行驶的马车还要稳当。”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在高空飞行，空气稀薄，阻力小，速度才能那么快。起飞和降落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感觉，但在天上飞的时候，稳得很。”
“原来如此。”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心中对这趟旅程又多了几分深切的期待。
不只是为了看一看这个时代的长安，更是为了体验一番这“飞上云霄”的神奇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