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被对面提起，晏怀殊这里倒是一点都不显得意外。
“那么明显吗？”
另一头，沈靖雁敷着面膜，做着白眼，身边还有老公的殷勤伺候。
“超级明显，看不出来才比较奇怪吧？还有网络上最新冒出来的那些视频，也是你搞的鬼吧？”
晏怀殊：“嗯。”
沈靖雁：“跟小屿那边的情况不同，我不反对这门婚事，当然我也没资格反对，可那么久了，就现在这个进度，人家看得上你吗？”
晏怀殊笑笑：“雁姐，你到底是哪边的？”
“当然是站在广大妇女的那一边啊！”
沈靖雁继续道，“节目也是为了人家而上的……怎么，你长恋爱脑了，还是你们以前就见过认识啊？也不像吧。”
今日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
晏怀殊不知是情绪不错，还是说需要面对自己熟悉的人，需要抒发一下。
“认识……一半吧。”
沈靖雁：“？？？咋地，她还只能见过你一半啊？”
然而，晏怀殊顿了下。
“确实，只见过一半吧。”
沈靖雁：？？？？？？？？
更离谱了好不好！
“总之，你自己加油吧，别说，哪怕我是个女的，遇到这种女生我也喜欢啊……先别打先别打，你先别急。”
“反正我觉得，人家看起来，不像是会被爱情迷惑脑子的那种人。”
却见晏怀殊的唇角微微地弯起来，倒映在对面的窗景玻璃上。
带着点轻笑：
“不会为爱情所惑，但偶尔可以为美色失神。”
沈靖雁：？？？？？？
这是她一个已婚女士该听的吗？
诶嘿~
还真是！
就该她听，就该听！！
至于儿子的那些搞逼倒灶事……不想管啦~~~！
*
晏怀殊这里和人结束通话，那里又把焉哒哒的沈闻屿提溜进来。
见晏怀殊已经把手机放好了。
沈闻屿：“我妈呢？”
“自己打。”晏怀殊睨她一眼，“不过你爸今天好像在她身边。”
“那算了那算了。”
沈闻屿那手摇得跟摇花手似的。
今日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反常，晏怀殊又让沈闻屿将遇到许慕澄的事再具体说了一遍，这次还要加上心理描写。
依旧说不出些什么来——
“不知道，就是觉得她很可怜，特别可怜，想站出来保护她……对了，我那时候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小叔，你说会不会是？”
晏怀殊十分嫌弃地看他一眼，“也不至于全部赖到别人头上去。”
“哦。”
“你以后再见到她，先保持一些距离，别说话，别靠近，对方过来就先躲着点。”
“好……”
“再觉得可怜就先想想她跟骆子白跟柏雪儿之间的三角关系。”
“好……”
“算了，别想了。”晏怀殊又蓦地收回。
“小叔，为什么啊？”
“我怕你越想越觉得对方可怜。”
沈闻屿：“……”
“小叔，你看不惯许慕澄是不是因为她和秦姐之间……”
晏怀殊直接打断：“那只是其中最微小不过的一份。”
他在看沈闻屿。
此时此刻，那眼里又泛出一点刚刚秦朝月所看到，只有情绪上来才能看到幽蓝色。
“沈闻屿，如果你不是沈靖雁的儿子，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我完全可以不管你……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