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欢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逐渐朝她靠近。
一股浅淡的具有危险性的气味朝她靠近,很熟悉。
“先生。”她困怏怏的喊,眼睛都没有睁开。
“嗯。”徐宴歌掀开被子拥住她,温热的躯体贴上来,有些陌生的触感。
“您今天要跟我睡吗?”
她迷迷瞪瞪的问,话没说完,尾音就因为困倦弱了下去,快要消散的音量,稍微一碰,又发出一声“哼”来,像是把小钩子,要把人勾住。
徐宴歌应了一声,又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确保没有热的很厉害,伸手揽住她,合上了眼。
床上多了个人,俞欢不是很习惯,尤其是那人的体温还高。
徐宴歌抱她没多大会,她便无意识的往外滚,要逃出去。
她困顿着,徐宴歌的意识却清醒,只看着她的动作,没有拦她。
过了没多大会,觉得有点冷,又滚回来,投怀送抱,把他当成取暖的火炉。
一夜的折腾,徐宴歌却没有什么不耐。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入睡,他只是微微闭着眼,在妻子动作大一点时,稍稍将她揽回来些,以免她掉下去。
天将明时,俞欢的呼吸无意识加快了些。
清甜的黏腻的信息素渗出来,不再是之前似有若无般的动静,这一回是切切实实的勾引,藤蔓一般不自觉的缠着徐宴歌。
俞欢的身体越来越热,脸上也漫出潮红,像雪白的瓷器被抹上菡萏的细腻釉色,眉眼漂亮的惊人。
她难受醒了,哼哼唧唧的抱着徐宴歌的手臂问:“我怎么了。”
“抑制剂失效了。”徐宴歌告诉她,伸手抹掉她额头的汗水,问,“要再来一针吗?”
俞欢的脑袋昏昏沉沉,听见要打针就清醒了一点,本能的将脑袋埋在徐宴歌怀里,闷声说:“不要。”
软软的,说话的热气透过布料传递到他身上,像是在撒娇。
哪怕难受一会也没事,打针的疼可是真的疼。
徐宴歌清楚的听见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的叫嚣,他呼出一口热气,克制的咬了咬妻子耳朵下的软肉,嗓音低哑:“那先生用另一种方法帮你解决。”
他骗她的。
桌上本来就没有放抑制剂,有的只是一盒长方形物品。
本来也没给她别的选择。
他靠近她,只是稍稍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出来,还没有动作,她就被引诱的先扑到他身上,啃咬他的唇角。
“你亲亲我啊。”她胡乱的撒娇,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徐宴歌呼吸重了两分。
“别急。”浓重的情欲使得他表情里透出凶狠来,他如她所愿的吻下去。
经验不多,胜在自持,本能的照顾娇气的妻子,吻得循序渐进,从唇角吃到舌根。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两颊,她就乖乖张开嘴巴给人亲,亲到嘴巴微微发麻,舒服的整个人好像泡在了水里。
奇妙的令人沉沦的生理反应,叫人头脑一塌糊涂。
火气在亲吻中摩擦出来,徐宴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衬衫扣子,俞欢闭着眼睛,还能像泼皮小流氓那样自然而然的从宽阔的肩膀摸下去,摸到流畅性感的肌肉形状。
“小色胚。”徐宴歌哼笑一声,哑着嗓子亲了亲她的眼睫。
俞欢有点难为情,脸红了,手没有拿走,倒被徐宴歌握住,勾引着她去碰别的。
俞欢好奇的抬眼往下看,好像存在感更强了。
她胡乱摸了两下,弄脏了指尖,就委屈上了,不给弄了。
自然而然的变成徐宴歌服务她。
她眼睛里含着湿意,脸颊又染上醉人的红。葱白如玉的指尖时紧时松的攥着床单,漂亮的眼睛偶尔受不了的颤动,偶尔又舒服的闭着眼,快要在美妙的余韵睡过去。
“我都好了,你怎么还这样?”她被伺候的满足了,懒洋洋的快要睡着,反倒怪他硌人。
徐宴歌的体温变得更高,呼吸也滚烫灼人,无声彰显着他隐忍的情动。
“好了?”他眉目沉沉的反问一句,绅士的含笑开口,“还没开始呢,小宝宝。”
嗓音低哑缱绻,尤其那一句称呼咬字格外缓慢,又吐在俞欢耳边,禁忌而又宠溺,猛然炸开,全身都麻了。
橘子味信息素里渗出熟透的甜香,她的喜欢她的欢愉她的轻颤她的哭泣,都从里面透出来,细密的如同雾气一样,在二楼里流窜。
外面的狂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遮光的香槟色窗帘布一动不动,一室昏暗,只窗前那跪着的影子是有呼吸的,身形笔直挺拔,却像死去了一样。
跪久了,膝盖肿胀酸痛,他却没有感觉似的,黑色眼睛麻木涣散。
她太生涩了,又或许发情期的omega本来就控制不住自己,她的感受都从信息素里流出来。
也难怪,有些占有欲重的Alpha,会在妻子发情期的时候,驱赶附近的所有同类。
如果是他跟她做,他也不想,她的哭叫让别人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信息素的味道逐渐淡了。
徐斯钰闭了下眼,身体好像摇晃了一下。他猜得到父亲此刻做了什么,也知道她的脖颈后应该已经有了一个沾染着父亲气味的标记……
真是,让人嫉妒呢。
攥紧的手指,渗出鲜红的血液,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