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珊珊转了个身，有些不耐烦道：“算了，还是从头开始看吧！”
“你的时间，可不多呀！”
“哈哈哈～”
严破死死瞪着曹珊珊，盛着怒意的眼眶像是要烧起来。
“呦呵，终于有点情绪了？”曹珊珊假装害怕，向后退却一步，接着又做起了鬼脸。
随着严破的鲜血染红整个“鸿蒙”二字，这个明亮的空间迅速暗了下来，一点光亮都不见了。
由于处于一个黑暗空间，严破并不确定在距离多远的地方，有一点点光亮。
这样的光亮变得越来越多，变成了雾蒙蒙的夜空。光点还在增加着，直到补齐最后一点黑暗。
那些光点是矩形光幕所组成的，每个光幕中的人、事件，各不相同……像是一个汇集了人类所有历史的电影墙。
“注意了！”
曹珊珊的声音在黑暗中突然响起，特别像上学时偷偷从后门进来的年级主任。
她一喊，那些数不清的电影幕便溶解般消散，只留下了一个矩形光幕。
那个光点般大小的矩形光幕越拉越近，给予了严破坐在电影院第一排的既视感。
在那光幕之中，是一个以胎儿在母亲肚子里姿势睡觉的巨人。
某一天，那巨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见周围一片混沌，他却连伸直腿脚都做不到，便打下了自己的牙，化为一面巨斧，开天辟地。混沌浊气下降化为地，上升部分则化为天。
分开天地之后，见两者有相合的趋势，为防止两者回归混沌，于是巨人就双手撑在自己的头顶的天，脚踩下方浊气形成的地，随天地增长。
后来，巨人便一直立于天地之间，直到他倒了下去。
……
天圆地方，终究是打败了这个反抗的巨人。
这个幼稚的故事，在严破看来，就是一个企图挑战天地的人死掉的故事，他最终没有战胜天地，所以人是不可能战胜天圆地方的。
“这……恰恰证明天圆地方……不可战胜！”严破如同一个狂热信徒，即使身受重伤，也要发出最后一次呐喊！
噗！
曹珊珊憋笑道：“你是以为那个巨人输了吗？”
曹珊珊的脸在光幕之下，那是一个讥讽的笑容，讥笑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头。
“那个巨人，就是收留你们的盘古，人类文明起始的地方！”
这句话在严破的耳边回荡了许久。
那不过就是一个神话故事而已，怎么会就是盘古呢？
光幕消失了，光亮重新填满了这里。
疑问的谜团也填满了严破的大脑。
看清严破一副傻乎乎、生无可恋的模样，曹珊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出现在光幕里的，是严破最熟悉的存在——女娲！
“盘古的人工智能，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伏羲，另外一个是女娲。某一天，女娲创造出了一个名为‘人’的物种。这个名为‘人’的物种，残暴、好斗、自相残杀……”
光幕中出现的‘人’，与现在那些被吸走文明之力后形成的丧尸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形态和人类非常接近的品种。
“‘人’侵袭大地上生存的其他物种，给这片大地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吃掉鸟儿就会长出鸟儿动物翅膀、吃掉骨头就会长出外骨骼、吃掉蝙蝠也会长出蝙蝠的利爪与翅膀……”
“后来，伏羲出手了。盘古的两个人工智能，他们只有一个能够主导盘古，对于伏羲的干涉，女娲自然不会同意，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女娲是主导。对此，伏羲只得退一步，他将自己的力量注入了女娲创造的‘失败品’之中，相当于是辅助女娲，对失败品进行优化。”
“与之前相比，‘人’变得相对温顺起来了，他们开始发展文明，渐渐的形成一种属于自己的社会形态。
这场属于女娲和伏羲的斗争并不是随着‘人’变得温驯而结束，正好相反，这才刚刚开始！”
“在这场斗争的开始，每个‘人’的身上，都具备着一半女娲的力量，一半伏羲的力量，公平而均等。可随着时间的发展，在人类的延续过程中，这些属于神的力量不断混合、分离……这些力量可能来自于家族遗传、师生传递甚至是一些毫不相关者。这些并非是百分之百的方式，但毫无疑问，这些神之力的转移、继承、传递，都和文明相关。”
“比如，家族传承来自于利国利民、无私奉献、为国征战的家训与家风；师生传递仁义礼智信的优秀文化教育；受到某些无私奉献人士感染后并以其为榜样……”
“人类是文明的创造者，可你能说那些吃着人血馒头、重利小人、不关心他人死活，并且在人类的文明世界中作威作福的家伙，是文明创造者吗？”
“文明之力，也就是那份来自伏羲的力量，身上这份力量占比超过50%，人类就有将文明之力具象化的能力。”
“但这些人，他们也会因为自己另外一部分女娲神力的影响，获得死亡的、悲惨的、窒息的命运。
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好人不长命’，而文明恰恰需要‘好人去创造。”
“神的力量并没有消失，它只是在转移、集中。如果这是女娲与伏羲之间的一场棋局，棋盘上，女娲的棋子是最多的，按照规则，赢的会是女娲。
可她来自于盘古，来自于那个敢于反抗天地的盘古，来自于文明起始之地。很明显，那群女娲神力大于伏羲神力的‘人’承担不起文明之重，他们会在负重前行的人守护的璀璨山河中吃的肥头大耳、欺压同类、坐拥金山；会用语言哄骗弱者去承担不属于弱者的责任；所做之事跟斗争开始前的那些残暴、好斗、自相残杀的‘失败品’别无二致。
这场历经了不知多少时光的斗争，真正的赢家是伏羲！”
不是严破叫不来女娲，而是如今真正掌握整个盘古的存在是伏羲。
或者应该说，是伏羲身前的这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严破发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