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至疑惑的眼神，秦芝芝解释道：“它有一个本事，会替我们照顾其他宠物。”
“真的假的？”姜至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它会给脚受伤的米粒端饭碗，把不愿回家的狗拖回去，比我厉害多了。”
姜至觉得不可思议，满脸欣慰，“那也是是你们教的好。”
秦芝芝却摇头：“我还没来的时候都是顾医生照顾的它，这些本事也是顾医生教的。”
看着怀里的智胜，姜至似乎觉得把它放在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医生，智胜的主人来了。”
回到医院，秦芝芝拆下智胜的链条，带它去洗澡。姜至看了眼还在里面忙的顾医生也不急着进去，转身跟着秦芝芝一起陪智胜洗澡。
“他每天回来都要洗澡吗？”
姜至接过琴芝芝拿来的手套，说了声谢谢。看着她拿出智胜喜欢的水球，对它叫道：“智胜，接住。”
一条长长的抛物线划过，智胜稳稳的接住了。
“也不是每天洗，今天去了草丛堆抓dUcK，我怕它身上粘上脏东西。”
姜至：“草丛里抓鸭子？”
秦芝芝用宠物梳仔仔细细的给它顺毛，利落的样子能看出来她真的有好好在照顾智胜。
秦芝芝看姜至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拿出智胜的沐浴液说道：“你来给它打泡沫吧，把这个倒到罐子里上下捣就行。”
姜至勉强打出了一点。
“dUcK是一只小比熊，因为很喜欢玩水，顾医生就给它取了这名。”说着指了指外面的铁笼子，“呐，就是那只，特皮，放出来就是个灾难。在咱们医院待了好几个礼拜了，狗主人除了打钱过来就没来看过，估计嫌弃，丢又丢不掉，就这么一直待在这。”
姜至喉咙有些发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只比智胜小半个身的白色比熊正在睡觉。
手上的泡沫越来越多了，照着秦芝芝的指示她把丰盈的泡沫抹在了智胜的背上，像是背了一只小书包，头顶上，鼻子上也被她抹了上去，滑稽的样子让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医生，你带这个男士去挑选下食料和笼子，我来洗智胜。”
一袭白大褂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手上还抱着一只棕色的小猫咪。
“好的，顾医生。”
秦芝芝摘下手套，起身领着客人去了别地。姜至没有洗过宠物，不知道流程，转头看向男人。
“顾医生，又见面了。”
利落的短发让人眼前一亮，插在口袋里的手不易觉得一紧。顾放摘下口罩抬步走近，拿起挂在墙上的围裙。
“一会儿它会甩水珠，你不想淋湿的话还是带上这个比较好。”
男人递过来的围裙是防水材质，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衫，还是保险些穿上吧。
但手上都是泡沫让姜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男人已经把带子套在了她脖颈处。
“不介意的话，我帮你。”
等待下文的顾放在得到确认后走到她身后拿起两根细带子没几下一个蝴蝶结就出来了。
“谢谢顾医生。”
“顾放。”
姜至一愣，转头看向他。
顾放抬起手臂，指了指手上的机械表，“我已经下班了。”
姜至了然，“那我自己洗吧？不要耽误顾医生下班。”说着她就拿起花洒就要对着智胜冲水。
被误会的顾放一把压住开关，“泡沫都没抹均匀，还是我来吧。还有我下班了不喜欢别人叫我医生。”
看着男人熟练的把智胜每个部位揉搓的干干净净，姜至也上手帮起了忙。
香喷喷的味道加上灵活的按摩姿势，姜至发现智胜竟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顾医……顾放，你做这个多久了？”
“六年。”
姜至有些佩服，“看来你很喜欢宠物。”
“姜小姐是空乘人员？”
“为什么这么问？”
“好几次有人要领养智胜你都没办法过来，一开始说好的每天过来遛狗，也不见踪影。”
姜至面色发窘，“实在抱歉，这段时间一直在带人出任务，遛狗的事真是忘的一干二净，不好意思。”
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水池里的智胜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发出一阵噎呜。
顾放嘴角一勾，在它肚子上捏了捏，“怎么，这是在抱怨我对你不好？”
姜至也听到了，立马摆手，“怎么可能，智胜能养的这么壮实，都是顾……你的功劳。”
实在叫不惯他的名字，姜至的舌头都大了。
都说狗不溜达必拆家，想必顾放每天都会叫人遛狗，想到这里姜至心里一阵心虚，智胜有她这个‘妈’真是造孽了。
“你确定之后有时间遛它？”
正想依了顾放的话，把它放在这，总好过跟她回陌生的环境，但冷不丁听到这话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电话里我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真打算领养回去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听到声音，顾放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姜至有些开不了口，把玩着智胜的水球。
“小心。”
顾放一把拉住姜至往他身后带，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如调皮的雨滴洒了过来，毫无轨迹的滴在她的脸上，但更多的被面前的男人挡住了。
两人短暂的对视让姜至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顾医生。”
恢复清冷样子后姜至没有再继续帮忙，匆匆摘了手套和围裙去了大厅。
等智胜香喷喷出来天也暗了下来。
姜至起身，正想告诉他关于智胜的去留，秦芝芝正好出来接水。
“顾医生，今天还要把智胜带回家？”
顾放拿起绳子嗯了声。
见姜至还在门口，性格活泼的秦芝芝娴熟的往她身边的门上一靠，“其实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说动他帮你照顾智胜的？这个人虽然开宠物医院，但一直不喜欢养宠物，更别提遛狗了。”
姜至一时接受太多信息有些没反应过来，秦芝芝却笑嘻嘻的看了她眼，正要开口智胜却突然扑了过来，两前肢一个劲的扒拉她的水杯。
秦芝芝哎呦一声，手里的水杯差点摔地上，“我这可没有你要吃的，让你爸快带回家吧。”
爸？
姜至尴尬的看了眼顾放。
作为智胜它妈自居的姜至突然有些被冒犯到……
“我来牵它吧。”姜至道。
顾放却指了指门口一个小盒子：“你能帮我拿下架子上的快递吗？”他又说，“不重，是智胜的玩具。”
“哦，好。”
两人一狗的画面让人温馨又有爱，只是在路过一个公园的时候智胜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个劲的往那冲，好在顾放及时拉住并把它拖走。
顾放解释：“狗不溜容易抑郁，那里我经常带它去放风，渐渐上瘾了每天溜一次都满足不了它。”
原来他不让牵是有原因的。
姜至有些佩服，“它的力气可真大。”
“别看它现在不大，等再过两个月，估计到时候不是你遛它，而是它溜你了。”
姜至见过手机上那些大狗冲出门的那一刻，狗主人都是飞出去的。
“秦医生说你现在在养智胜？”
顾放点头，“没有合适的家庭养它，我总不能一直把它关在医院，更何况你给的多，我也不能亏待它。”
姜至不好意思一笑：“真是抱歉，这本该不是你的事，我听秦医生说你不喜欢养宠物，你放心，这次回去我决定找个保姆专门带它，这样就算我不在家也不会让它抑郁。”
顾放：“你真想好了打算带回去？”
“嗯。已经麻烦你很久了。”
顾放不再说什么。
姜至为了感谢顾放决定请他吃饭，在顾放的建议下他们来到了一家面馆。
“这的牛肉面味道不错，还有招牌小菜，种类多又干净。去试试？”
店面不大，里面只有八张桌和一个不大的调料小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