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天穹骤然被墨色浸染,铅云翻涌如沸,道道漆黑闪电似狰狞的蛟龙在云层中肆虐游走、太承真人心头警铃大作,暴喝:\"不好!妖僧来了,大家准备迎敌!\"
喝声未落,山谷四壁骤然涌出扭曲黑影、这些被妖僧操控的傀儡手持锈刃木叉,双目泛着幽绿凶光,嘶吼着如潮水般扑向茅山众人、太承真人剑指一挥,众人即刻结成八卦剑阵、但见他青锋出鞘,剑气纵横如银河倒泻,将近身黑影尽数击退、众道长亦各施绝学,掌心迸发的灵光如流星坠地,黑影触之便化作袅袅黑烟。
然而黑影越聚越多,仿佛来自幽冥的无尽军团、太承真人深知久战不利,急令一尘:\"一尘、你带弟子护送村民撤离!我与子虚天师先进石人阵!\"说罢,二人御气如飞,朝着阵眼疾掠而去。
两人进石人阵、一股阴寒邪气扑面而来、原本庄严肃穆的石像灵气黯淡,裂纹如蛛网蔓延,更有几尊眼中泛起猩红凶光。阵眼处,黑袍妖僧周身魔气翻涌,如实质化的黑雾将其笼罩,只露出一双泛着幽蓝冷光的眼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妖僧桀桀怪笑紧接着说道:\"正好拿你金丹,助我冲破此阵!\"太承真人怒目圆睁,与子虚天师双剑相交,刹那间银芒大盛,浩然正气化作两条金龙,直取妖僧要害。
妖僧不慌不忙,十指翻飞结出诡异印诀、石人阵内魔气沸腾,那些裂痕密布的石像竟缓缓转动脖颈,空洞的眼眶中燃起鬼火,轰然踏步袭来、这些魔化石像力大无穷,举手投足间带起呼啸狂风、太承真人挥剑劈砍,巨大的反震力震得他虎口发麻,脚下土地寸寸龟裂。子虚天师剑指连点,金色符文如流萤飞向石像,却在触及魔气的瞬间湮灭。
激战中,太承真人突然大喝一声,金丹光芒冲天而起。七星剑裹挟着七道星辉,如流星贯日般击碎三尊石像。然而妖僧趁机发难,一道黑色魔气破空而来,正中子虚天师肩头。子虚天师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道袍瞬间被鲜血浸透。
太承真人急闪至师弟身旁,挥剑逼退追击的魔影。子虚天师服下疗伤丹药,苍白的面色稍有缓和。太承真人将他安置在石后,转身直面妖僧。此刻七星剑在他手中嗡鸣不止,剑身光芒大盛,试图驱散周遭魔气。
妖僧见状狂笑,双掌拍出,石人阵内魔气汇聚成十丈高的黑色巨佛。巨佛面目狰狞,手持狼牙棒,周身缠绕着凄厉鬼哭。脚下黑莲开合间,地面尖刺破土而出,如林如簇。太承真人足尖轻点,在尖刺间腾挪闪避,却不料妖僧双掌推出如山魔影。太承真人横剑格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开裂,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地面犁出数丈深的沟壑。
未及站稳,幻境骤生。太承真人眼前突然浮现茅山道观,熟悉的师兄弟们却双目无神,嘴角淌着黑血,挥剑相向。他咬破舌尖,以鲜血的刺痛保持清醒。就在此时,黑色巨佛已举棒砸下,太承真人不及闪避,只得将剑插入地面,双臂青筋暴起硬抗。
千钧一发之际,妖僧突然欺身背后,掌心浮现黑色旋涡,直取太承真人气海。危急时刻,子虚天师御剑而来,一道金光迫使妖僧回身格挡。太承真人抓住机会,运转全身灵力,金丹光芒直冲云霄,北斗七星虚影在身后浮现。他施展出\"北斗破魔剑法\"终极一式,七道剑气交织成金色巨网,朝着妖僧与魔佛席卷而去。
然而妖僧修为深不可测,一道分身瞬间出现在子虚天师身后,黑雾如锁链般缠住他的四肢。眼看精血被疯狂吸取,太承真人怒发冲冠,十张爆裂银符脱手而出,在分身背后轰然炸开。但这一疏漏却给了妖僧可乘之机,禅杖如雷霆般击中他胸口。虽有灵护盾咒护体,太承真人仍觉气血翻涌,单膝跪地,七星剑深深插入地面,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抬头望向远处挣扎的子虚天师,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丹田内金丹再度暴涨。
\"妖僧,休得猖狂!\"太承真人暴喝震碎虚空,周身道韵如狂潮翻涌、他猛然喷出一口精血,猩红雾气裹住七星剑,剑身刹那间泛起妖异红光,龙吟之声破空而出。与此同时,左手印诀翻飞,怀中符咒如灵蝶纷飞,十数道符纸悬浮周身,符文闪烁间灵力激荡。
妖僧冷笑一声,操控分身加紧吸取子虚天师精血,禅杖横扫带起漫天黑芒,朝着太承真人当头劈下。太承真人眼中寒芒爆闪,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化作流光激射而出。在距离妖僧三丈之际,双手紧握剑柄,施展出茅山绝学\"剑影重重\"。霎时间,万千剑影自剑身迸发,如暴雨梨花般笼罩妖僧。
妖僧挥舞手中法器禅杖、将剑影纷纷震碎。,就在此时、太承真人周身符咒轰然炸裂,狂暴的灵力冲击如雷霆万钧、令妖僧身形猛然一顿,太承真人趁机欺身而上,七星剑裹挟着凛冽剑气直取胸口。妖僧反应极快,禅杖横挡,\"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二人各自倒飞而出,在地面犁出深深的沟壑。
未等太承真人站稳,妖僧再次双手结出印诀,石人阵内魔气如黑色洪流般汹涌汇聚、眨眼间,一尊三头六臂的魔佛虚影在其身后浮现,六只魔手分别持着狼牙棒、血月轮、噬魂幡等魔器,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太承心里也是一惊。
太承真人神色凝重,深知此劫凶险。他运转全身灵力,护体罡气层层叠叠,在身前构筑起铜墙铁壁。妖僧大喝一声,魔佛虚影六臂齐挥,六道漆黑光芒如陨星坠地,划破长空呼啸而至。太承真人腾挪闪避,身法快若鬼魅,即便如此,仍被黑光擦过身躯,道袍破裂,肌肤上留下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飞溅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