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晨雾尚未散尽,徐世鸣已伫立太平山顶、维多利亚港的渡轮如银梭穿梭,尖沙嘴的摩天楼在朝阳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码头工人扛货的号子与电车的叮当声交织,奏响喧嚣的晨曲。身旁的詹姆斯递过望远镜,镜片里清晰映出九龙城寨的密集屋宇与上环的骑楼商铺,一派华洋杂处的鲜活景象。
“主人,近日香江华人商会的会长设宴,邀您前往浅水湾别墅赏景。”詹姆斯低声禀报,“听闻特意请了电影公司的当红女星作陪,皆是眼下炙手可热的人物。”
徐世鸣放下望远镜,目光投向远方海平面:“不必了比起这里的浮华,我更念着渤海郡的烟火气。”他忆起渤海湾的钢铁厂烟囱林立,库页岛的码头停满万吨货轮,阿尔丹山的金矿传送带日夜运转、那是实打实的生机,而非香江这般倚仗贸易的虚火。
在香江的两日,他应千鹤之邀体验了所谓“上宾礼遇”。半岛酒店的套房铺着波斯地毯,侍者端来的燕窝盛于金碗,舞会上的名媛身着丝绸旗袍,鬓边珍珠比千鹤观的夜明珠更显璀璨。可当他瞥见舞池边陈列的青花瓷瓶刻着英文标签时,心中的疏离感便愈发浓重。
“还是回家好。”徐世鸣踏上天息囊舟、囊舟破开云层,下方的香江渐渐缩成一张斑斓地图,而渤海郡的轮廓在天际线处愈发清晰、那里有他的妻小,有亲手筑起的修真基业,更有比任何繁华都坚实的根基。
返回渤海郡王府时,青砖灰瓦的建筑群在夕阳下透着暖意。不同于千鹤观的富丽,这里的亭台楼阁皆带着实用的粗犷、议事厅的梁柱取自库页岛的铁木,地面铺着金矿提炼的金砖,实为掩饰地下聚灵阵;墙上悬挂的并非名家字画,而是渤海郡疆域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新拓的疆界。
“父亲!”徐文龙身着玄色蟒袍,大步迎出府门,这位年轻的渤海王眉宇间已见徐世鸣的沉稳,腰间玉佩由阿尔丹山暖玉雕琢而成,刻着“守土”二字。他身后跟着张威,这位将门女婿身着军装,肩章上的金星闪着寒光,腰间别着徐世鸣所赠的“镇疆符”。
“文龙,张威、坐。”徐世鸣落座后,指着域图上的蒙古草原地区:“我离京前便说过,外蒙灵脉与阿尔丹山一脉相承,若不纳入版图,迟早会被沙俄修行者觊觎。”
徐文龙展开军事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十条行军路线:“父亲放心,儿臣已备下十万大军,其中三万为机械化部队,配备‘雷火战车’正是用您改良的符箓驱动的装甲车,张威妹夫熟悉草原地形,由他挂帅最为合适。”
张威起身抱拳,声音洪亮:“岳父,末将已侦察过外蒙部族分布,最大阻力来自沙俄扶持的‘萨满教’,三位大萨满盘踞在库苏古尔湖、哈拉和林及肯特山三地,能以图腾柱为引召唤草原狼灵,还裹挟了部分游牧部族构筑防线。但咱们的‘破邪炮’填了您画的‘裂地符’,一炮便可轰碎他们的图腾根基。”
徐世鸣点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三枚青铜阵盘,正是“定疆阵盘”、“此乃定疆阵的核心阵盘,分别安置在哈拉和林、肯特山、库苏古尔湖三大要塞,催动后可牵引外蒙地脉龙气,结成覆盖千里的护疆大阵,不仅能抵挡元婴期修士的全力攻击,还能滋养周边灵脉、庇护牧民聚居地,你们记住打仗不光是夺地,更要护佑牧民,他们世代生活的草原,亦是咱们的根基。”
次日天未亮,边境指挥中心的电报机便哒哒作响、张威站在沙盘前,手指划过外蒙的山脉河流,部署三路合围战术:“命令!第一机械化师沿克鲁伦河推进,主攻哈拉和林古城、那里是萨满教的前哨据点,务必正午前突破,第二骑兵师绕道肯特山,抢占圣山隘口,切断沙俄修行者的援军通道;第三师携‘镇魔塔’碎片,沿色楞格河逆流而上,直捣库苏古尔湖萨满教总坛,七日内必须拿下!”
电报发出后,三万辆装甲车轰鸣着碾过草原,车身上的符箓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履带卷起漫天草屑、第一战如期在哈拉和林打响,沙俄扶持的萨满祭司立于城头图腾柱下,口中念念有词,数千头青面獠牙的狼灵从草原深处奔来,利爪寒光刺眼。
“开炮!”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数十门“破邪炮”同时轰鸣,裹着“裂地符”的炮弹直扑图腾柱,符箓炸开的瞬间,雷火交织着地脉之力席卷城头,图腾柱轰然断裂,狼灵失去依托,被炮火焚烧得哀嚎遍野,残余部族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
同日午后,第二骑兵师抵达肯特山。这座被蒙古人尊为圣山的山脉隘口,正由沙俄修士与萨满教徒联合驻守,他们以山石为盾,释放冰霜法术阻挡进攻、骑兵师并未硬攻,而是让随军修真者祭出“焚风符”,热风卷着火星掠过隘口,冻冰消融的同时点燃了对方的防御工事。
趁着混乱,骑兵们策马冲锋,张威亲持“镇疆符”劈开一名沙俄修士的冰刃,顺利抢占隘口,彻底切断了萨满教与沙俄的联系。
接下来四日,战局按计划推进。张威坐镇中军,通过电报协调三路兵力、第一师肃清哈拉和林周边残余势力,分发粮食药品安抚归降部族,第二师沿肯特山南麓扫荡,瓦解分散的萨满据点;第三师则在牧民向导的指引下,避开沼泽地带,于第五日黎明抵达库苏古尔湖畔。
库苏古尔湖被东萨彦岭与赫端德勒萨瑞达格山脉环抱,湖水湛蓝如镜,湖畔矗立着萨满教最大的图腾柱,两位大萨满正率核心教徒诵经,试图召唤湖底水灵加固防线。“祭出‘镇魔塔’碎片!”
第三师师长一声令下,数十块塔片凌空组合,释放出镇压邪祟的金光,水灵瞬间溃散。紧接着,“破邪炮”对准图腾柱齐射,最后一座图腾柱轰然倒塌,两位大萨满被炮火重创,仓皇逃窜时被追兵擒获。
第五日黄昏,库苏古尔湖畔的界碑立起、张威亲手将“定疆阵盘”立与碑下,融入石碑的刹那,整个外蒙草原突然腾起淡淡的绿光、从肯特山到库苏古尔湖,从哈拉和林到色楞格河,地脉龙气如蛛网般蔓延,与渤海郡的灵脉彻底相连,天地间灵气骤然浓郁。
捷报传回渤海郡王府时,徐世鸣正陪着小女儿徐灵玥放风筝,风筝是用符纸做的仙鹤样式,徐文龙拿着电报冲进院子,兴奋得声音发颤:“父亲!外蒙全境收复了!张威妹夫说,沙俄修行者吓得退回了贝加尔湖,所有萨满据点均被肃清,归降牧民已达数十万!”
徐世鸣听到信息挺开心的,沙俄的军队修行者都未参与,这就让他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