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不愧是万能的人脉王，不到半天就给汪小海推荐了几个候选人。
汪小海一个个打电话联系，约见面谈。
第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一听是在城中村的创业公司，直接就拒绝了，连谈都不想谈。
“兄弟，格局小了！”汪小海对着挂断的电话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拨打下一个。
第二个倒是答应了面试，但提出的薪资要求让汪小海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创业公司能承受的起的？
这是想直接把他榨干啊！
第三个、第四个……情况都不太理想。
就在汪小海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叫吴丽的应聘者让他眼前一亮。
简历上写着985高校营销专业毕业，三年工作经验，履历光鲜亮丽。
视频面试接通，屏幕上出现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笑容甜美，谈吐自信。
“吴小姐，你好。”汪小海也打起精神。
“汪总，您好。”吴丽落落大方地回应。
接下来的面试中，吴丽侃侃而谈，各种营销理论说得头头是道，从市场细分到品牌定位，从线上推广到线下活动，听得汪小海频频点头。
“吴小姐，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想法吗？”汪小海试探性地问道。
“汪总，我觉得贵公司的产品很有潜力，但目前的营销策略过于保守，缺乏创新……”吴丽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来，甚至还提出要担任市场总监，组建自己的团队。
汪小海听着听着，心里却渐渐升起一丝疑虑。
这些理论听起来很厉害，但好像有点太“空中楼阁”了，缺乏实际落地的案例支撑。
“吴小姐，你能具体说说你之前做过哪些成功的营销案例吗？”汪小海决定深入了解一下。
吴丽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个……我之前做的项目都比较保密，不方便透露太多细节……”
汪小海不动声色地追问：“那能不能简单概括一下，比如你负责的项目带来了多少销售额的提升？”
吴丽又开始含糊其辞，“这个……要看具体情况，不同的项目效果也不一样……”
汪小海看着屏幕上吴丽略显慌乱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他微微一笑：“吴小姐，最后一个问题……”
“吴小姐，假设我们现在要推广一种新型有机蔬菜，目标客户是都市白领，预算有限，你有什么具体的推广方案？” 汪小海抛出了一个实际问题。
吴丽眼珠转了转，自信满满地说：“很简单啊，我们可以找几个网红直播带货，再投放一些线上广告，线下可以搞一些品鉴会，邀请一些明星代言……”
汪小海忍不住笑了：“吴小姐，网红直播、线上广告、线下品鉴会、明星代言……这些都需要不小的预算，我们的预算是有限的，你说的这些方案，落地执行下来，怕是公司账上的钱都得打水漂，吴小姐，你这方案，是不是有点空中楼阁啊？”
吴丽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这…这只是初步的构想，具体操作可以再调整……”
汪小海干脆挑明了说：“吴小姐，恕我直言，你说的这些理论都很漂亮，但似乎缺乏实际操作经验。我们需要的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营销专家，而是能真正帮我们解决问题的实战型人才。”
吴丽顿时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恼羞成怒之下，她猛地提高了音量：“汪小海，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一个小破公司，我还看不上了呢！要不是看在你给的工资还算不错的份上……哼！你信不信，我要是在网上曝光你们公司，你们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汪小海冷笑一声，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吴丽在其他公司应聘被拒的记录，以及她伪造学历和工作经验的证据。
“吴小姐，我想你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名誉问题。造假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说，要是这些资料被公开，会怎么样呢？”
吴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灰溜溜地关掉了视频，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汪小海看着黑掉的屏幕，自言自语道：“还好没被这绣花枕头给骗了……” 突然，他想起邹晓婉之前说过的话……
“等着吧，你招人的时候，肯定能遇到不少奇葩！”当时他还觉得晓婉有点夸张，现在看来，这姑娘简直是神预言啊！
他不禁摇头一笑，心里对晓婉升起一股暖意，这丫头，还真是有点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过，这点小挫折可打不倒他汪小海！
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不就是招人嘛，他还真不信找不到合适的！
他重新登录招聘网站，仔细修改了招聘要求，把那些“花里胡哨”的要求都删掉，着重强调了“实干”和“落地能力”。
他就不信了，这茫茫人海，还能找不到几个靠谱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还真让汪小海发现了几颗“遗珠”。
一个叫李强的小伙子，虽然学历不高，但做过几年的地推，对市场情况非常了解，提出的几个推广方案都非常接地气，听得汪小海眼前一亮。
还有一个叫王芳的姑娘，虽然是应届毕业生，但对新媒体运营非常熟悉，各种短视频平台、直播玩法都玩得贼溜，而且学习能力超强，汪小海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
跟这几个人聊完，汪小海感觉浑身充满了希望，这团队，总算是有点雏形了！
但是，汪小海也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尤其是市场方面的高端人才，目前还是一个空缺。
他心里明白，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这时，手机又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汪小海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喂，你好，请问是汪小海，汪总吗？我姓赵，猎头公司推荐我来面试贵公司的市场总监一职……” 汪小海心头一震，猎头？
市场总监？
难道……
他握紧手机，沉声说道：“赵先生，你好……”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哎呀，赵总，您可算接电话了，人家等你好久了嘛……” 汪小海听着这声音，眉头一皱……
赵总？
难道这猎头……
他正琢磨着，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你谁啊！别乱叫！我在谈正事呢！” 然后是女人的尖叫，电话里一片混乱……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汪小海拿着手机，一脸懵逼。
这……
什么情况？
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这招人之路，还真是充满惊喜和意外啊！
第二天，汪小海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晓婉，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邹晓婉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去参加一个互联网行业交流会，说不定能遇到合适的人才。” “哦，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汪小海笑了笑，转身出门。
他来到会场，看着会场里衣着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