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看着那个阴阳双面铜镜微微挑眉,“秦组,一个亿就要我们组的人给你打外围,至于吗?”
“嘿,你这口气忒大了点儿,一个亿还嫌少?50万就已经是特大了,咱这已经不是特别巨大了,是特别特别特别巨大。”秦逸往前走了两步,表情夸张,逗的洛奇笑出声。
一边的高仁杰推了一下他的肩,“别特别巨大了,我都快看到你嗓子眼儿了。”
“哈哈哈。”
一组几个人低低笑了几声,秦逸跟着笑了一下。结果就听洛奇继续开口,“诶,秦组,我再加五百万直接买了这镜子,你说怎么样?正好把灰三注意力吸引过来,就是,引,呃,,”
“引蛇出洞。”周瑞憋笑接上,“这主意不错。”
洛奇冲他扬了扬下巴,弹了下舌,“是吧。”
“你怕是不行。”秦逸看他,摇了摇头。
“?whY”
对上他疑惑的表情秦逸又道,“你的事儿只要有心都能查到,灰三常年混在江湖,有钱的他不可能一点了解都没有。何况你之前还上过热搜,还不止一回。你这一露脸,一下就露馅儿了。”
“而且你这表情不像假买,你不知道买卖国家文物是犯法的吗?”
啧!洛奇撇嘴,有些不爽,“行吧。但你这线索太少了,打配合都不好打。”
“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想到什么,秦逸突地笑了一下,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线索是有点少。灰三这家伙跟那灰兔子似的,狡兔三窟,滑不溜手。找的买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就上次,又是土炸弹,又是自制手枪的。”
“就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王彪和灰三交易过程中把人控制起来,抓他个现行,再找到背后的买家。”
。。。洛奇给了他一个白眼,“行,瑞少,远舒,你们两个给秦组长帮忙。”
“是。”
“没问题。”
看了两人一眼,秦逸手臂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笑着看向洛奇,“诶,我好容易请你帮回忙,就这么打发我啊?不亲自出马?”
“怎么着啊秦组,看不上我们啊?”周瑞双手抱胸扬了扬下巴,傲娇的很。
“怎么会呢?虽然不能装买家,但我这不是想着多多益善嘛。”秦逸伸出双手扣住洛奇的双肩,“你说是吧?”
洛奇神情淡漠的左右看了眼肩头的手,下一秒,高仁杰和周瑞毫无预兆的同时出手,一左一右一起将其推开。
秦逸猝不及防退了几步,“我去,左右护法?”
“走了。”洛奇哼笑一声,跨步离开。
看了眼自己那两手,再看浩浩荡荡离开的人,秦逸都气笑了,“。。。嘿!”
“别嘿了,我们组长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的,同事也不行。诶,秦组,要干啥呀?咋配合?”谢远舒双手抱臂撞了撞他的肩,“快安排吧。”
秦逸扫了他一眼,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这算动手动脚?“继续开会。”
如此又过了几天,灰三那边终于来信了,三天后交易。
高仁杰蹙眉看向周瑞,“王彪可靠吗?不会临时反水吧?”
洛奇点头,难得赞成他,“对啊,他们一个比一个狡猾,还有杀伤性武器。”
“要之前估计会,现在不会。他老婆孩子救出来了,已经安排在安全屋,今早上刚见过。”周瑞接了杯凉水吨 吨喝了。
“救?”
“对,王彪手下有个二把手叫包子,为了抢大当家的位置绑了他老婆孩子,上次行动就是趁着他们内讧才一网打尽的。”
“包子手下小弟抓的抓,跑的跑,他也失踪了,这次行动,以包子的性格来看,估摸着得掺和一脚。”
“难怪。”洛奇想着之前了解到的信息,“带上枪,穿上防弹衣,注意安全。”
周瑞笑着点头,“放心吧。”
正聊着,洛奇的手机响了,“c省c市的座机?”
他想了一下,接通,“我是洛奇,什么?”
他心头一惊,表情冻结在脸上,“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似乎还有点没回神,“怎么会这样?”
高仁杰有些担心的看他,“出什么事了?”
洛奇抬头看他一眼,“没什么,我出去一下,组里的事你顾好。”
。。。“行吧。”
洛奇一路小跑着去了赵燃办公室,直接推门进去,“燃,”
“怎么了?这么急。”赵燃一看到他,不自觉的勾唇,起身迎上来。
“张春兰死了,就是唐玉珠她妈。”洛奇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眉头一直皱着。
赵燃明显也是没想到,“她怎么死的?”
“我刚接到c省的电话,他们说张春兰在家里烧炭自杀,旁边还有遗书。”洛奇仰头看他,
“尸体是社工昨天下午上门家访发现的,报案后经过调查这才联系的我。如果我不过去,他们会当成孤寡老人,由社区安排处理。”
“燃,她走之前,明明还说会回来看唐玉珠,怎么就?”
赵燃轻揽着他的肩,“这个世上跟她有关的人都去了,连唯一的女儿也没了,她走这步,情理之中的事。”
洛奇垂眸,“如果她带走唐玉珠的骨灰,会不会就不会,,,”
“别胡思乱想。”赵燃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奇奇,你要去c省吗?”
“。。。嗯,去一趟,就,葬在唐宏英旁边吧。”
当天下午c省c市张春兰的家中,洛奇看着卧室里三张遗像微微蹙眉。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许是搬运尸体,弄的还挺乱。
用过的炭盆有两个,放在床边,一张一米五的床,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相册,是唐玉珠从小到大的照片,像是经常翻阅。
出了卧室,到了客厅,阳台上光秃秃的,此时阳光火辣,照的什么东西在反光。
微微蹙眉,下意识抬步到了阳台,弯腰拿起一个崭新的瓷盆,里面是几袋种子。视线偏移,几袋营养土堆在角落。
淡漠的眸子渐渐染上冷静的光泽,“阿琛,我们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