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三个项目
“那是因为你老是摔不到垫子上。”赫敏抱怨道。
“当你昏倒时根本瞄不准，赫敏！你为什么不亲自来试一试？”
“恐怕威克多尔不会乐意。”马克西姆在门边探出脑袋，“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偷偷练习？”他把赫敏手上的笔记拿过去，一边看一边点头，“除你武器…昏昏倒地…障碍重重……好啊，都是最简单的……我打赌你已经学会了？”
最简单的？
这明明是赫敏从图书馆里找来的，是他们在课堂上学不到的！
“可怜的罗罗，总是被击昏的感觉不好受吧？为什么不去找威克多尔，他的体格一定经得住好几个恶咒。快别去欺负那只可怜的猫了。”
“嘿！”赫敏大叫以示抗议。
门外的人又哈哈笑着跑走了，转身下了地下一层。
一身黑袍的人打开办公室的大门，马克西姆把手里的药瓶递出去，说：“晚饭时你把这个遗落了，也许是重要的东西，教授。”
斯内普垂下眼睛，看着那个药瓶，眼神突然有些深不可测，“你捡到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
可你为什么要还回来……
“这一支是增强剂，不仅可以提升其他魔药的效力，混合使用时还能增强药效持续的时间。”
马克西姆望着他。
“……你不想要吗？第三个项目就快开始了。”
这男孩摇着头，“听起来很珍贵，弄丢了你一定很着急吧？”
斯内普一怔。
这瓶加了‘料’的药剂原本就是为他特地打造的。只要这个男孩捡回去和其他药剂一起服下，包他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可是现在这人单纯得像一朵小白花，站在他面前，问他着不着急。
“我很着急。”
马克西姆立刻笑了，朝他挥手，“下次别这么不小心——”
墙上的火把依然烧得很微弱，黑眼睛藏在阴影里紧盯着他。
马克西姆捂着发凉的后脖子，“怎么了？英国的六月这么冷？……”
他想转身看一看，又想起自己还有一堆论文作业没有完成，瓦莲娜在争霸赛期间也没有放弃他们的学习，一人身担数职的上课。
也许下半年不用考试也能升上高等班二年级是值得他高兴的事？
就像哈利波特和塞德里克。勇士是不用期末考试的。他们只需要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不断复习第三关里可能会用到的咒语。
然后一周后，考试宣告结束。
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
勇士的家属在上午的时候就到达了学校，作为特邀嘉宾。韦斯莱夫人带着她的儿子-比尔站在会议室里，朝哈利扑过来。
“没想到吧，我们也想来观看你的比赛，查理也想来，可他走不开。他告诉我们第一关你完成得很精彩，匈牙利树蜂！哦——”
哈利惊喜地说：“我刚才还以为麦格教授说的勇士家属……是德思礼一家……”
紧接着他注意到芙蓉越过她的父亲，望向比尔，显然对那头长发和带尖牙的耳环感兴趣。
然后是威克多尔·克鲁姆，他们一家人都是黑色的头发，站在墙边。克鲁姆继承了父亲的鹰钩鼻，说着保加利亚语……哈利发誓从谈话里听到了“赫敏·格兰杰”几个字。
最后是马克西姆，父母都长得英俊貌美，就像霍华德女士，斯拉夫血统？
……可是他们太严肃了，坐在沙发里用俄语交谈，哈利从未见过马克西姆像现在这样正经老实。几乎父亲一开口，他就不停地点头。
“所以到底是谁让你来的？”艾瑞斯说，“今天晚上这样危险，要是把你吓死了……哎！”
安德鲁站在城墙上，刚刚收回手。
“我不是为你来的——邓布利多召集了凤凰社，我是为了保护波特那孩子才来的学校，你少自作多情。”
金斯莱，海丝佳，斯多吉·波德摩——这些人都会藏在观众里；爱米琳，埃非亚，德达洛和蒙顿格斯——他们被安顿在小汉格顿村，和卢平、小天狼星一起。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
刺啦……艾瑞斯抽出魔杖插入袖子里。微风扬起裙角，翻腾的样子像极了斯内普的黑斗篷。
她仰起脸，语调轻松地说：“不幸总是成群结队的到来，我认为我的运气不应该更坏。”
她这一生遇到的糟糕事足够多了，艾瑞斯对即将发生的事保持着乐观态度。“只期盼要是坏事真的发生，我的祖父能稳住情绪，陪我再斗两年。”
安德鲁握紧了城墙，不舍地望向她，“保证能喝着热茶。”
“——那很好！”
.
然后夕阳沉入地底，迎风的鸢尾变得像剑一样挺立。
.
夜幕降临，整座城堡都热闹起来。
再过半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人们再也关不住嘴，前往赛场的路上何止人声鼎沸。
卢多·巴格曼悄悄靠近哈利波特，问他有没有把握……哈利回想了一遍恶咒，发现自己全都还记得，这让他放松不少。
另一边，麦格教授、鲁伯·海格和弗利维教授跟在一旁，其他勇士也由校长和家属陪同。
唯独一个人，像是藏进了暮色里。
他跟在马克西姆的身后，要动手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恶咒，这个男孩就能倒地不起。
“斯内普教授，你为什么不去关怀关怀塞德，或哈利？”
黑眼珠向下俯视，十六岁的男孩长得还算结实，脸上却不谙世事。他分明不怀好意，偏偏还以为自己在关怀他？
“第三关，你有把握吗？”
…魔杖缓缓滑出来……
“小孩子才玩的东西——迷宫。就算里面放了些小动物和符咒，也不是我的对手。等我夺冠了……”
“我和她有个赌约。”斯内普忽然打断他。
“赌约？”
“我们打赌夺得冠军的人会是霍格沃兹，还是科多斯多瑞兹。赢的人能让对方替自己实现一个要求。”
……黑色魔杖已经彻底握在手里。
“所以，很抱歉……”
“难道你想赢？”
斯内普动作一顿。
“为什么这么傻？换做是我的话巴不得输。”男孩挠了挠头，朝前继续走，“想想吧，要是你赢了霍华德女士一定很害怕，担心会被你提一些可怕的条件，然后天天躲着你——可要是你输了，”
他露出狡黠的笑容，“女伴高兴了，脑子里天天想的是——哎呀要让你做些什么好呢？要让你出丑？还是花下大价钱？还是都不好，要再仔细考虑考虑……然后她想啊考虑啊，每一天每一秒，想的都会是你！”
咻，
瓦莲娜把桦树条收回袖子里，脸上全是戏谑。
从斯内普的魔杖刚刚露头时她就察觉了，只是没想到马克西姆这小子的嘴还挺聪明……胡扯一通之后，恐怕这人不会再对他动手了。
是啊，不仅不会动手斯内普还大彻大悟了。
“好有……道理。”
“当然。”马克西姆眨了眨眼，转身就钻进了球场里。
这里的篱笆墙已经变得足有二十英尺高，入口处黑漆漆的，巴格曼先生和哈利波特就站在那里。
然后观众陆续登上看台，周围全是兴奋的交谈声。
天空是深蓝色，星星挂在上空。
艾瑞斯跟随教工们一起落座了，她的右边是瓦莲娜，左边坐着斯内普，甚至身后的座位也被安德鲁霸占。三人把她围在中间，铁桶一般。
这谁还能把她带走就有鬼了！
卡卡洛夫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