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掌心那纤细柔软的手掌都顺着经脉传递到心里,让他如同羽毛拂过,心痒难耐。
常年军中早让他学会控欲,可唯独她总能轻易让他失控。
“将军,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她骤然开口,让萧云笙心念繁杂又归回到圣人模式。
除了猝不及防紧绷的身躯,和不自然皱紧的眉头。
他那些杂念隐藏得几乎毫无痕迹。
“过去练武疲惫了,我就会偷偷溜到这。”
“这里既能躲过奶奶那些喋喋不休的家族,大义,又能让我看着京城这片天,让自己能离爹娘过去呆过的地方更近一些。”
江月静静听着,好似看到那个坚韧的少年坐在她身下这块石头,紧皱眉头眺望远方。
他虽从未说过萧老太君在他头上加的枷锁和负担,但身子和心早就沧桑疲惫。
连带着自己也压了块巨石。
所以才会总是冷冰冰的吧。
心里自顾自地想着。
江月抱着膝盖端详着萧云笙,浓眉下眼眸深沉,鼻梁高挺就像她见过的高山,唇瓣那样的薄,过去娘亲总说薄唇的男子薄情寡义,但将军才不是那样的人。
“将军这些年做得够好了。”
江月刚说就见萧云笙很微弱地勾唇,那笑容苦涩,透着苍白。
“好?”
过去只为了拼出一个门楣,后来在边关多年,心早被大漠的荒凉染上了沧桑。
再到后来,见到的人心复杂,朝廷阴诡,摆弄权力,他连自己保护的本心都丢了,和傅家的联姻就是他的一种妥协。
若不是傅蓉的心机手段,让他阴差阳错遇到江月,他恐怕当真会彻底沦陷进二皇子的阵营里。
彼此离得那么近,江月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走进萧云笙的心里片刻。
两人就这么相互靠着,直到夕阳西下,月亮挂在边际才缓缓下山。
刚露面,京城内外禁卫军面色沉沉,脚步匆匆。
就连摆摊的商贩都被驱逐着收摊回家。
这么如临大敌,显然不是小事。
随手拉住一个脚步匆匆的路人,“大哥,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回京的车队被叛军和流窜进来的蛮人劫走,如今生死不明!”
饶是江月不懂朝廷大事,这会也听得手脚潮湿,冒着冷汗。
太子若是被擒,有了人质,朝廷和陛下就会受制于人。
边关阿靖领军自然会士气大跌,也更加凶险。
明明他们一早就传了消息,让太子隐入行程,多分几队车马混淆视听,怎么还是被擒。
“你去鸿鸢那,不管她关店离京,还是在沈府躲着你都跟着她,沈金荣消息比宫里快,只要跟着他,总安全些。”
萧云笙匆匆叮嘱就要离开。江月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我就去哪。”
“胡闹。”
萧云笙想也不想的拒绝。
这趟去免不了厮杀,马匪山寨就经历过一次提心吊胆,他怎么都不会再试一次。
更别提江月腹中的孩子,正是需要静养的月份。
“其他地方都比不得你身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