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鸡蛋的时候，茶一吴功他们这些脸皮薄的，简直不敢看人家发鸡蛋人的眼神，领到鸡蛋回去后大家如释重负。
“这对面东北虎茶楼办的活动是不错啊，两块钱的消费能领这么多鸡蛋，比咱到批发市场里批发鸡蛋要便宜好多。”
占到便宜的白苻乐滋滋道。
“咱老板好说歹说也是上了妖布斯排行榜榜首的妖，钱对他来说不就是个数字吗？怎么还这么爱占便宜？”
丽湖不解的小声嘀咕道。
“不然你以为咱老板怎么上的妖布斯排行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新来的你不懂，老板是白手起家苦过来的，钱就是我们老板的命，有便宜不占对他来说简直是谋财害命！”
吴功小声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大家去忙活儿去吧，线下店里虽没生意，但我看咱店公众号上面线上下单的人还挺多，大家就都忙活送外卖去吧，手里没活儿的都帮马海分担分担，车不够就骑我的电动三轮。”
白苻遣散各位道。
领完鸡蛋的白苻心情还挺不错，只要北殷离皱着眉头问道：
“符哥，要是对面天天搞这些活动，那咱们店里不是天天都没客人了吗？”
“怕什么？跟着我还能让你喝西北风不成？放心吧，要是对面天天搞送鸡蛋的活动，那我就去找孙猴子拔几根猴毛，变他几百几千个猴子出来去对面领鸡蛋，到时候将咱们的茶楼改成鸡蛋批发，一样挣钱。”
白苻乐观道。
北殷离：……
“行了，我不急，你急什么，放心吧，就刚才那一杯白开水我就尝出来了，他们用的是自来水，哪比得上我们，水都是花果山灵泉特供山泉水，清冽甘甜，不管是煮白开水也好还是泡茶也好，都清冽香甜，是那对面东北虎比不上的，大家也都是奔着他送的鸡蛋，不然不会有人去，你放心，等过了这两天的新鲜劲头，有品位的顾客就会回流了。”
白苻安慰道。
第二天，果然，对面东北虎茶楼停止了送鸡蛋的活动后，几乎就没什么人去喝茶了，白虎茶楼的店里又热闹了起来，茶一和吴功们忙得不亦乐乎。
白苻对北殷离道：
“看吧，我就说不用担心。”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少人，昨天不还排队排到对面了吗？”
对面的东北虎怒吼道。
服务员战战兢兢解释：“老老老板，我去看过了，人家对面的茶比我们的香好多，他们不用茶包，都是用的上好的新鲜茶叶泡的，而且他们的茶点也要比我们……”
“好茶叶不要钱吗？好茶点不要钱吗？咱们店不是比他们便宜吗？一分钱一分货，就这个价还想要什么山珍海味！我不管，你们给我想办法，不然，统统给我扣工资！”
东北虎怒吼道。
第二天早上，白苻照常下楼，吃过早餐后开门迎接生意，他准备亲自服务客人大干一场，嘲笑嘲笑对面那不自量力的竞争对手，但是开门后他左等右等都没几个顾客。
“咋回事啊，今天咋又没客了？”
自茶楼盈利水平稳定以来，他好久没这么一大早儿穿上工作服跟大伙儿一块儿干了。
这时，北殷离悠悠下楼，道：
“对面好像又在搞活动了。”
“一天天的，不过节不放假的，怎么天天搞促销。”
白苻怒道。
“老板，听说对面好像有什么泡茶西施，里面端茶水的服务员可漂亮了！”
吴功道。
“啥西施？”
白苻脱下工作服，决定拉着北殷离去对面打探情况。
一进对面东北虎茶楼，白苻发现茶楼里的服务员全然换血了，全换成了清一色容貌姣好，穿着清凉的旗袍小妹。
店里的顾客都清一色的男顾客，眼睛色眯眯的盯着人家服务员，心思全然不在茶水上。
不一会儿，白苻注意到这茶楼中央搭起了一个台子，前天来喝茶时还没有的。
茶楼舞台上上来一位容貌极好，身材优越，凹凸有致的表演者，她穿得倒是不很暴露，就是正常旗袍，但是衣服却很紧身，勾勒出的身材曲线，让人遐想无限，尤其是口戴面纱，更增添几分神秘之感。
“符哥，他们好像在学我们，也搞来一位台柱子表演。”
北殷离提醒道。
“别说话，先观察一下人家的表演水平。”
台子上的女演员穿着旗袍，发型别着簪子，有一股优雅性感的古韵，白苻以为她也学玉棉表演弹屏，
但是舞台音乐一放，女舞者跳起了痘印上的擦边舞，台下喝茶的观众刹时就沸腾起来。
“哦！符哥，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痘印上跳擦边舞的小网红，叫小妖姬！”
北殷离惊呼道，前线冲浪的网瘾少年没想到能在现实里也见着网红。
“你经常看？”
白苻咬牙问道。
刚接触网络不久的北殷离第一次见着网红本人，心情难免激动，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自家符哥语气里的异常。
“也没经常，就是痘印老给我推荐，我看痘印上都说她的身材是假的，用的特效，现在看来人家是货真价实。”
北殷离如实道。
“痘印是按照个人喜好来推荐内容的，你要是不经常看，痘印会经常给推？”
白苻脸色阴恻，瞪着北殷离道，心里一万个后悔给这小子买手机。
“啊？痘印的推荐机制是这样的吗？可我……”
北殷离转过头来看向白苻，这才注意到白苻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
白苻揪起北殷离的耳朵：
“终于舍得转过头来了？合着晚上熬夜偷摸玩手机是在看擦边主播？我给你买手机是让你看这些的吗？”
“疼疼疼！符哥，我错了！符哥，这么多妖看着呢！”
北殷离求饶道。
白苻这出闹出不小动静，不少妖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白苻这才罢手道：
“年纪轻轻不学好，回去再教育你！”
两人恢复正常，茶楼内的忙得脚不沾地的泡茶西施服务员也终于有空过来。
“先生，要点什么呢？”
泡茶西施微笑着问道。
北殷离没忘记他和符哥来是来这店里打探情况的，前天来了一趟，光领鸡蛋去了，都没好好打听情况。
于是北殷离抬头，嘴角微挑起，露出一个迷人亲切的笑，问道：
“能给我们介绍介绍有什么特色套餐么？”
声音清脆又好听，泡茶西施服务员小姐听得心都要酥了，她觉得这位顾客才是真正的西施！
在店内一众的中老年油腻大妖中，白苻和北殷离两个简直是出淤泥的青莲，只是如果旁边的白苻脸色不那么黑，表情不那么凶就好了。
“当然！”
服务员热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