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在张千军万马房间里躲着用接通电话的两人注意到很长时间对面都没出什么声，大嘴巴张海盐没忍住开口。
张海盐和张千军万马走之前还算隐秘的小动作完全根本没逃过张海客的眼睛，只是阿张当时就在他面前怕小姑娘尴尬没说什么，走之前顺道把张海盐留下的手机拿走了。
正打算让张千军把电话挂了的时候，话筒里突然传来张海客冷冰冰的声音
“滚过来。”
鹌鹑二人组送货上门。
出门还不忘和小阿张打声招呼，张海盐丝毫没把张海客的带着杀气的威胁放在心上，作为张家谈情说爱能力一级棒的小能手，大概也能猜到张海客的想法，只不过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张家人的感情很少有需要操心的，要么是族内安排，要么是打着打着觉得差的不多可以凑合，就在一起了，很草率，但有用。
小阿张明显不吃张海客那套，这不就到自己出歪主意的时候了吗？
在门外象征性敲了几下门，张海盐直接把门推开，一进门就看见坐在红木办公桌上沉着脸拿了本书装样子的某人，左手边还放着那个那个惹祸的手机。
狗头军师张海盐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进门就开始被张海客怼
“我发现你们在船上闲得慌，觉得要到家门口就放松警惕了？尤其是你张海盐，一天天的。”
躲过第一轮扫射的张千军松了口气，张家人普遍话少，不怕动嘴说话，就怕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是干，那才是真气。
张海盐早就做好了准备，面上依旧是那副没脸没皮的模样笑眯眯道
“别生气嘛，海客，消消气，脱衣舞的事我和千军万马发誓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既然人想看你就去跳呗，咱又底子，比专业的也不差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没看见阿张刚给你喂蛋糕笑得多好看，真不打算跳啊？”
张海客把手里的书倒扣，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右手中指弯屈，轻轻扣了扣书籍，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海盐，薄唇一张一合
“张海盐，你想死吗？”
“张海客，你想缓和关系吗”？
1V1，张海盐胜。
成功搔到痒处的张海盐独得代族长恩宠，边角料张千军万马成功被排挤出了二人组。
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离脱衣舞还有几个时辰，张千军觉得刚和张海客争执完的小阿张更需要关心，直接走到宴会厅外礼貌性地和服务员要了点中式清甜小点心和茶味饮品。
虽然没有过多了解，但直觉告诉张千军，小阿张会喜欢的。
他们乘坐的这艘邮轮不算小，健身房，游泳池，展览室，酒吧音乐厅一应俱全，容纳百人规模轻轻松松，张千军在上船前特意看了几眼结构，径直往游泳池的方向走去。
原因无他，现在还没到晚上游泳池火爆的时候，游泳池最清净，小阿张比较偏好安静，就和她本人一样。
端着两杯茶和点心成功在游泳池旁的秋千架上找到在玩秋千的小阿张，换上白衫黑裤的休闲装的小阿张身上的冷漠也消散了不少，张镇尸只是抬眼微微点头，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别以为她不知道，都是来监视她的。
张千军很识趣地坐在视野范围之内的椅子上，没有上前胡乱搭话，保持着让人很舒服的社交距离。
大概半小时后，张镇尸才从秋千上下来，准备好的茶点已经换了两次，正好赶上口感最棒的时候。
还得是同行啊。
张千军按照自己口味选出来的茶点明显戳中张镇尸的癖好，绿豆糕和云片糕丝滑可口，入口清甜回味不穷，绿梅茶甜中微酸，对味蕾恰到好处的刺激，清新爽口。
吃完糕点后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用小包里装着的平板看电影，远处是被夕阳染红的碧海蓝天，暖光柔柔地照在小阿张身上，抬眼即是广袤天地，张千军孤零零地坐在小桌旁边的椅子上欣赏景色。
渺沧海之一粟。
千军万马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在他记忆中只有悬崖峭壁，巍巍高山，流水击石，山的沉默塑造出他坚韧执着一根筋的性格，流水不语但教会了他温和。
和张海盐长在海边不同，他很少这么认真地看海，海天一色，红得像血。
玩平板的张镇尸偶尔抬头缓缓，不得不说，盯着屏幕长时间看还真有点伤眼睛。
张千军秉持着非礼勿视的观点提醒自己不能看，视力极佳的他还是被刚打开的电影上极其吸引注意力的四个大字吸引了。
《僵尸先生》
怎么喜欢看这个？
对张家人来说和加班有什么区别？
张千军万马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张镇尸逮住了，出于礼貌邀请道
“要不要一起看？讲道士的，还挺有意思。”
老古董的信息渠道相对闭塞，只是听过这部电影，从来没看过，善于把握机会的张千军立马接茬
“真的吗？谢谢小阿张，听名字就很有意思。”
反正也没什么事，张镇尸大方分享出半个耳机。
两个半小时后。
天都已经黑了大半，捧着平板的张镇尸打了个哈欠眼神恍惚，张千军把服务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来的饮料递给张镇尸，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
寻觅替身阴风吹冷光。
她的眼眸，她的眼眸，好似，好似，星星发光。
睇见睇见睇见。
心慌慌。
……”
听着歌都有点瘆得慌。
张千军万马转头郑重叮嘱
“小阿张，我们都是道士，要统一战线哈，以后这类电影我陪你看，其他张家人对它们不感兴趣。”
照张家人的尿性，指不定还真给他把上面的东西准备好，把武器都收缴了让他下去赤手空拳跟僵尸打。
遭不住遭不住。
更恐怖的是里面的施法步骤口诀，铜钱剑五雷符定尸符基本上都是真的，张家人这方面的需求一般都是专门负责的后勤处准备的，要是都来找他这个道士要一张就能烧掉大半个僵尸的符，张千军想死的心都有了。
永无宁日。
还得一遍遍解释某些符不存在，某些符需要好材料，材料贵得下十个有僵尸的墓都回不了本。
张镇尸把平板放回背包，以为千军万马对影片的占有欲比较强，对他印象不错耐心把僵尸片的名字都发给了张千军
“放心，还有好多僵尸片，我们可以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