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今天也很漂亮哦。”
娜塔莉·来间笑了笑,看到伊藤寺久远身上的那套伴娘服,顿时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不会吧,骗人的吧?我上次帮你挑的那套衣服呢?怎么没穿?”
刚才还笑脸相迎的伊藤寺久远浑身一僵,娜塔莉·来间先前给她挑的那套伴娘服,实在太像婚纱了。
虽然说确实很好看,可是一想到有那四个人在,倒不如选择伊达航为她准备的伴娘服,迫不得已的时候还可以跑起来。
“抱歉,娜塔莉姐姐,今天一想到能够看见你和航哥哥真真正正地在一起,所以我就太激动了,等到赶来了我才发现忘记带伴娘服了,所以只能临时在附近买了一套。”
伊藤寺久远说着,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种事情都能忘记。”
娜塔莉·来间眯起眼睛,目光在伊藤寺久远身上那套简约优雅的伴娘裙上扫过。
淡香槟色的及膝裙,设计简约却不失精致,后面带着大大的拖尾,看上去是很方便行动的款式;面料轻盈却不易皱,甚至连鞋子都是平底的。
这哪是临时买的?分明是精心挑选的“逃跑专用装备”。
“久远,”娜塔莉·来间双手搭在伊藤寺久远肩上,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你该不会是怕他们四个缠上来吧?”
“怎、怎么会呢!”
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娜塔莉·来间猜到了,伊藤寺久远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故意转了一圈:“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方便帮忙啦,啊哈哈哈……”
“真的吗?”娜塔莉·来间狐疑的看着伊藤寺久远,仿佛要从她身上找出答案来一样。
“真、真的啦……”伊藤寺久远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拿出头纱:“娜塔莉姐姐,我帮你戴头纱吧?”
娜塔莉·来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顺从地转过身:“好啊。”
伊藤寺久远小心翼翼地帮娜塔莉·来间戴好头纱,看着镜中美丽的新娘,突然有些鼻酸:“娜塔莉姐姐……一定要幸福啊。”
娜塔莉·来间愣了一下,旋即转身抱住她:“傻瓜,我们都会幸福的。”
被她抱在怀中,伊藤寺久远把脸埋在娜塔莉·来间肩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人敲响,佐藤美和子走了进来:“打扰了,抱歉,你们谁看到伴郎了?”
“高木警官?”伊藤寺久远歪了歪脑袋:“刚才我去拿头纱的时候,他好像说要去洗手间,难道还没有出来吗?”
“没见,典礼的时间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我再去附近找找吧。”
佐藤美和子很是伤脑筋地叹了口气,刚往门口迈出去两步,又退回来说道:“新娘和伴娘今天都很漂亮哦,你们准备一下,赶紧先到大厅去准备完成典礼吧。”
“好。”伊藤寺久远和娜塔莉·来间异口同声的应道,看着佐藤美和子离开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笑。
只不过此时此刻,伴郎是笑不出来了。
看着牢牢被绑住的高木涉,已经因为药物的作用昏睡了过去,松田阵平得意一笑:“班长那个家伙,到最后都不可能说伴郎的人选究竟是谁?原来是早就已经定了人。”
萩原研二双手环抱于胸前,戏谑一笑:“怎么可能会让这位辛苦劳作的警官如此繁忙?伴郎什么的,还是换我们来做吧。”
诸伏景光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灰尘扫去:“Zero,药效能维持多久?”
降谷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确定道:“三个小时,够了。”
婚礼大厅内,宾客们已经陆续入座,悠扬的钢琴声在会场回荡,鲜花与彩带装点着每一个角落。
伊藤寺久远挽着娜塔莉·来间的手臂,站在通往礼堂的侧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小声问道:“娜塔莉姐姐,紧张吗?”
娜塔莉·来间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有久远陪着我,一点都不紧张。”
就在这时,佐藤美和子匆匆跑来,脸色古怪:“那个……出了点状况……”
“怎么了?”伊藤寺久远心头突然涌上不祥的预感。
佐藤美和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着气说道:“高木……被‘绑架’了。”
“什么?!”
花瓣铺就的红毯尽头,伊达航紧张地整理着领结,目光频频投向新娘入场的方向。
“班长,别抖了。”松田阵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嘴角勾起促狭的弧度:“又不是第一次见嫂子。”
伊达航一愣:“松田?你怎么——”
他的疑问戛然而止,因为看到降谷零、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也齐刷刷站在“伴郎“的位置上,四人清一色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胸前别着香槟玫瑰,比新郎本人还要光彩夺目。
“等等,”伊达航瞪大眼睛,震惊道:“伴郎不是高木吗?”
“高木警官突然身体不适。”降谷零面不改色地撒谎:“我们临时顶替。”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补充:“放心啦班长,不会抢你风头的。”
诸伏景光则是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一声:“流程我们已经背下来,不会出问题的。”
伊达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们几个……该不会把高木给……”
“嘘——”松田阵平突然竖起食指:“新娘来了。”
大厅的门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去,娜塔莉·来间挽着父亲的手臂,一袭白纱如梦似幻,美得令人屏息。
伊藤寺久远端着婚戒走到了伴娘的位置上,淡香槟色的裙摆随着步伐轻晃,紫檀色的长发半挽,几缕发丝垂在白皙的颈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看到站在伴郎位置上的四人,伊藤寺久远眼皮跳了跳,她总算是明白,高木涉为什么会被绑架了。
伊达航从娜塔莉·来间父亲的手中接过了娜塔莉·来间的手,终于,他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应该幸福的时候,伊藤寺久远总觉得心里面有些酸酸的,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