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正是琴酒得到那条蛇的时间,可奇怪的是,Shirley那个时候还在组织。
她怎么记得……那条蛇是在她来到日本不久之后,才出现在琴酒身上的。
而更令她心惊的是,视频角落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与刚才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删除记录是在三个月前,可这段视频存在的时间,却是在更晚一点。
“这是怎么一回事……”贝尔摩德咬紧下唇,迅速截取关键帧放大。
时间线对不上……
所有的事情如果按照时间线来拼凑是完全合理的,可现在却出现了时间线不对等的情况。
就好像有人提前预知了未来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一样,提前将那段时间的数据修改了,也就是说……有人掌控了时间?!
贝尔摩德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到了某个连boSS都不完全知晓的秘密。
安全通道的门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动,贝尔摩德瞬间关闭平板,身体紧贴墙壁。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她松了口气,重新打开设备,调出琴酒的任务报告。
琴酒三个月前的任务记录显示,他在东京公园“意外获得”一条银蛇。
报告中对“意外”的描述含糊其辞,但贝尔摩德敏锐地注意到一个细节,交接地点正是伊藤寺久远家附近的公园。
“太离谱了……”贝尔摩德轻声呢喃。
所有线索像拼图一样逐渐组合,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有人精心策划让银蛇与伊藤寺久远接触。
平板突然弹出警告:【剩余时间5分钟】。
贝尔摩德迅速调出最后一份文件,关于十六年前,那个培养舱的报告。
她之前记得,伊藤寺静悠有说过,那个培养舱是新进的,有着全新的智能AI系统,可以帮助他们观察细胞的变化以及对应记录。
可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看到什么智能AI系统,这也足以说明,有人提前黑进了培养舱,并且将一切的数据销毁了。
“原来如此……”贝尔摩德冷笑一声,关闭所有界面。
这场横跨十六年的棋局,棋手终于露出了马脚,她收起平板,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
却不想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忽然注意到了地上掉落的白色卡片。
贝尔摩德捡起来一看,那竟然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伊藤寺久远站在学校门口,身边还跟着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照片角落标注着精确的时间和坐标。
贝尔摩德翻过照片,背面用熟悉的字体写着一行字:【白骨可生肉,人亦可死而复生,你不想知道真相吗,莎朗?】
那个签名让贝尔摩德的血液瞬间凝固,不是因为上面的字,也不是因为照片上的人,而是因为这个笔迹——是她本人的。
每个字母的弧度,每个笔画的力度,都分毫不差,但问题是,她确信自己从未写过这样的话。
有人在伪造,有人在修改,有人在谱写,有人在创造——
白骨可生肉,人亦可死而复生,逆转了时间的洪流,即是上帝又是恶魔。
贝尔摩德迅速调整表情,将照片塞入手包深处,无论这是谁设下的陷阱,她都必须先弄清楚伊藤寺久远与这条银蛇、与琴酒、与整个时间线异常之间的关联。
而问题在于,那个女孩,伊藤寺久远能够看穿她的易容,从前她还以为这是特殊关系的一种,现在看来,明明是麻烦。
不过不要紧,她可是千面魔女贝尔摩德,既然不能直接接近她,那就从她身边的人入手。
天气意外地有些好,就仿佛知道她准备要做些什么。
波洛咖啡厅的玻璃门被人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午三点,店内客人不多,安室透正在吧台后擦拭咖啡杯。
他抬头看向门口,金发女郎的身影让他瞳孔微微一缩,但职业性的微笑立刻浮现在脸上。
“欢迎光临。”安室透的声音温和有礼,但贝尔摩德能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一杯冰美式,谢谢。”贝尔摩德坐下,摘下墨镜,露出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安室透转身准备咖啡时,贝尔摩德的目光扫过咖啡厅的每个角落。
这里平凡得近乎刻意,温馨的装潢,飘散的咖啡香,墙上的手写菜单。
一切都符合一个普通咖啡厅应有的样子,普通得令人有些烦躁了。
“您的咖啡。”安室透将精致的咖啡杯放在她面前,动作优雅得不像一个普通服务生。
贝尔摩德没有立即去碰那杯咖啡,而是直视着安室透的眼睛:“我听说这里的厨师手艺不错,能为我做点什么吗?”
安室透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当然,您想尝试什么?我们的三明治很受欢迎。”
“那就三明治吧。”贝尔摩德看似随意地挥了挥手:“不过……”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降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程度:“我希望是波本亲手做的,而不是安室透。”
安室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很快又恢复了服务生的温和面具:“顾客就是上帝,我会亲自为您准备的。”
贝尔摩德满意地靠回椅背,看着安室透走向厨房,她小啜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十分钟后,安室透端着一盘精心摆盘的三明治回来,贝尔摩德注意到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谨慎,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确计算,从餐盘摆放的角度到三明治切割的均匀程度。
“请慢用。”安室透将餐盘放在她面前。
贝尔摩德拿起一块三明治,故意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你知道吗?波本,我一直不理解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么……不优雅的事情。”
她似乎是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看似委婉地说出来的:“在厨房里摆弄食物,穿着围裙为普通人服务,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安室透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拿起一块抹布擦拭已经一尘不染的吧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克丽丝小姐。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