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珏等人不是警察，所以他们就站在一边，作为旁观者，看着孙刃和聚焦科技的董事长包宏源交涉。
孙刃微微笑道：“刚才你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对方想要几台超高压设备，不用管他。”包宏源笑道。
孙刃一直注意观察着包宏源的表情，见他没有心虚，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再追问，而是开门见山：
“我们这回来，主要是想了解下你们和天幕计划的具体合作事项，以及你们为天幕计划提供的技术支持。”
“啊，这个当然可以。”他按下桌上的按钮，说道，“把我们在天幕计划这个项目上所有合作的合同，还有提供的技术支持都拿过来。”
“对，拿两个全息面板进来！”
他说完，继续对孙刃笑道：“稍等，马上就来。”
两分钟后，还是刚才的秘书，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块平板，快步走了过来，将平板电脑递给了孙刃。
孙刃拿着其中一个平板电脑，看向了身后的凌珏，道：“来，给你们一台，都一起帮忙看看。”
凌珏接过，打开平板，一个全息立体影像出现在几人面前。
凌珏伸手转动了一下全息投影，上面的菜单开始滚动，关于和天幕计划合作的事项就有一百多条，数量繁多。
包宏源开口道：“各位都知道，天幕计划是维洛迄今为止最宏大的计划之一，那块大屏幕今天中午已经开启，你们也看到了吧？”
“维持那个大屏幕所需要的电压电量都是史无前例的，而其中部分技术就是由我们聚焦科技提供的！”
他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夸夸聚焦科技的技术：“这些技术都是有专利的，并且已经经过系统性的安全检测，有我们聚焦科技在，天幕计划，放一百个心！”
不过现场没有人在意他的话，都在全息影像上浏览着信息。
凌珏点开搜索，输入电生万物或者电即万物，发现并没有搜索结果，他只能快速浏览这一百多页的文件。
孙刃简单的看了一眼全息影像，问道：“电生万物相关的技术，在哪里？”
“在这。”包宏源连忙上前，帮忙在全息影像上翻动着，然后找到了一项名为电磁波频率获取的技术。
凌珏看着包宏源完全没有想隐瞒，心中微微感到惊讶，另外三人同样感到惊讶。
袁斗明轻声道：“奇怪……这人怎么感觉没有想隐瞒这事情？难道他不觉得这有些不妥吗？”
孙刃大致浏览了一遍，问道：“所以天幕计划真的是想获取维洛的频率？”
“是的，不过您放心，获取维洛频率后，我们会公开这段数据。”
孙刃微微皱眉，道：“这不会对维洛上的人造成伤害吗？”
“不会不会，您放心，获取电磁频率只是顺便的事情，非常安全，我们的实验室已经做过许多获取频率的实验，不会对人体或者动物产生任何危害。”
“而且不会有隐私问题，这项技术无法获取人类或者其他生命体的电磁频率。是合法合规的一项技术。”
“真合法吗？”孙刃笑道，“技术方面我不太懂，但你说合法，你确定吗？”
包宏源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位警察要这么说，明明这项技术已经通过技术核验，是一项非常安全的技术。
而且在天幕计划还未正式公布前，星舰联邦就来找过他们，想要在天幕计划中运用到该技术，都是经过同意的。
“这……确实是合法合规的，技术有认证，并且是经过星舰联邦的确认才用在天幕计划上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滑动着全息面板，调出了星舰联邦的盖章：“您看，他们的章印在这，还有总工程师石远曜老先生的签字。”
孙刃笑道：“星舰联邦确认了，但是维洛联合政府并不知情，你这不就违规了？”
包宏源一怔，一拍脑袋：“哎呀，我这……我这疏忽了，我以为……我以为这种太空上的项目不需要联合政府的确认！”
“一般是不需要的，但是你这技术明显涉及到了维洛星球，你脑子想想看嘛，肯定需要联合政府确认的啊。”
“抱歉抱歉……是我们疏忽了……”包宏源连忙认错。“我们马上重新报备……”
“不对吧？”凌珏打断道，他刚才已经浏览了不少的技术文件，他发现除了这项电磁波频率获取的技术以外，其他技术都是有星舰联邦和维洛联合政府两方的认证。
“我看其他技术都是正常报备给了维洛联合政府，为什么单单这一项电磁波频率获取技术没有报备给联合政府？”
孙刃微微挑眉，看向包宏源，包宏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表情有些尴尬，吞吞吐吐道：“这……这可能有些误会。”
孙刃一眼就看出这人在隐瞒着什么，眼神变得尖锐，道：“是吗？一百多个技术认证，就单单这个遗漏了？”
“这……”包宏源挠了挠头。
“别想理由了，直接告诉我们为什么就行。”孙刃严肃道。
“好吧，天幕计划最早是在96年底定下的，我们大部分技术支持都是那个时候确认的，不过不包括电生万物的技术。”
“今年初的时候，星舰联邦才找到我们，询问这项电生万物技术的详细，在我们讲解之后，星舰联邦的高层就决定天幕计划要顺便获取维洛的电磁波频率。”
“我们其实打算给维洛联合政府报备的，但星舰联邦告知我们在新的法律规则下不需要向联合政府报备，所以我们才……”
凌珏问道：“星舰联邦为什么想要把电生万物这个技术用到天幕计划，为什么想要维洛的频率，他们的目的，你知道么？”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无非就是为了再创造一个维洛吧，但那根本不现实，或许有别的用处吧。你们放心，最终我们会把这项数据公布出去的。”
“而且这个技术只是顺带的，那个空中的大屏幕非常安全。”
王杰忽然大声道：“安全？你们没有计算过这个大屏幕会产生的巨量电流，会杀死维洛上所有的生物吗？”
包宏源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看向王杰，忽然觉得眼熟：“嗯……嗯？你是王志成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