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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陀续道:“南院小侄我,已命人三面把守,谅燕人插——插上鸟羽,能飞,也难逃得出!叔父、世子阿兄、燕太傅,毋庸担心,便请入房歇息!看守燕人,护卫北院,都交予我便是!”

拓跋修沉吟不语。燕凤亦默然。拓跋寔忽道:“阿陀,我与你一起守夜!”

长孙陀道:“不可不可!家兄特意交代我,道叔父、世子阿兄与燕太傅劳苦,须急上台替换,使叔父与世子阿兄、燕太傅能早些歇息,岂可使世子阿兄陪我守夜!”

拓跋修知世子心思,复于晨间早膳前,于燕凤口中,闻昨夜世子子夜尚赴其房中清谈,便道:“殿下,自燕人至此,连夜不曾好睡,还是早些歇息罢!燕太傅,我早已困倦,失陪!我这便入房去安歇哉!”说罢,拓跋修起身离去。

长孙陀大咧咧于长桌南侧坐下,指向门外道:“夜已深,将交亥正!我所率人众皆在行宫外围,世子阿兄与燕太傅勿忧!”

燕凤道:“殿下,昨夜我睡未足,今晨复早起,且诚如平北公所言,自燕人至此,概未好睡!恐殿下睡亦未足,不如便回房歇息!”

拓跋寔道:“也罢!不过,恐是连夜晚睡,今夜此刻竟尚无睡意!我还是先赴太傅处,清谈或手谈一局,至疲累再回房歇息,免得我辗转反侧,又须起而披衣,赴太傅处!”

“如是亦可。”燕凤道,又拱手向长孙陀,“长孙将军,我便随殿下回房哉!今夜看守与护卫之责,还请长孙将军担待!”

长孙陀亦拱手道:“燕太傅客气!便请燕太傅陪世子阿兄回房。”

拓跋寔一路走一路说,总道燕人无信义,岂有此理,因而忿忿不平。燕凤道:“燕人如此,大王却并不与之绝交,而是隐忍与之交涉,惟改和亲为联姻,可谓忍辱负重!苻秦今已崛起,铁弗刘卫辰,居西河彼岸套内之地,时时窥觎五原,惟西河有五原公镇守,乃不敢东渡河!大王年老,殿下尚未弱冠,而五原公长孙大人,以昔大王激于长兄让位之恩,于长孙老大人下葬日,当众有百年之后,传位长兄之子之语,五原公时已志学,既知之,记之心中,臣恐其——至今未甘心于丧失大位!大王以宋宣公之仁,欲舍己子立兄子,自是出于感激,乃有兴到之言,非必兑现当日之语,乃可谓有信!因若以长孙老大人让王位于大王之故,便立五原公为世子,则失嫡子继位之义!先大王为大王之叔所害,为先大王报仇者,大王生母独孤太后也,嫡子无非亲亲之义,长孙老大人虽先大王初娶正妻贺兰夫人所生,乃嫡长子,然独孤太后乃先大王续弦正妻,且身为先大王报仇,故大王不得不以独孤太后所生,而为嫡子储副。且独孤太后大公无私,立长孙老大人为王,而以大王为质于赵!赵人以独孤太后其时,实乃我国之主,遂称送大王入邺使者为‘女国使’,是中原亦以独孤太后仿佛汉吕太后,故称我国为‘女国’,吕太后之时,使惠帝不早卒而有子,则文帝自不能以弟承兄而继位,此理明矣!大王既返国,长孙老大人乃激于嫡庶之义,离都出赴五原,逼使大王即位。大王正位之后,诸部顺服。故虽有长孙老大人下葬日兴到之言,大王自不能以私谊,而授大位于兄子,使王位传承失统绪,此理甚明!然臣观五原公来此,或以平城童谣有‘得中山者得天下’之言,故率大众来此,其真实来意,恐是劫中山公主!惟燕人无信义,竟以他女子冒充为中山公主,是以五原公尚未发动其谋!”

“啊?!如是——”拓跋寔目瞪口呆。

燕凤道:“《淮南子》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燕人无信义之举,却正好使五原公,不能于此得中山公主!亦正好使大王可以燕人无礼使诈为由,拒和亲而议改联姻,遂使我国与燕国并列平齐!否则和亲有如赐婚,历来是中原以上国恩赐外国如匈奴,匈奴单于则因此居汉帝之下!燕人与我和亲,亦是同理!今亦可谓因祸得福,只待真中山公主入代,与二王子成婚,便可谓圆满!大王便不做燕国吴王女婿,而与之为亲家公,岂不美事?”

拓跋寔闻长孙他可无忧,便大大放心,私心作怪,便道:“太傅!前夜湖滨抚琴唱歌之人,与昨夜始病卧之人,究竟是否一人?”

“身形似乎相似。前夜湖滨,我恍惚中,似见一人坐于垂柳之下青石上,然而倏忽不见!故前夜——前夜我当道,实不曾见其人!”燕凤沉吟道。

拓跋寔停住脚步,道:“太傅!‘得中山者得天下’之平城童谣,君如何得知?我欲赴南院——亲审伪中山公主,太傅以为如何?”

燕凤道:“平城童谣,我闻之平北公。近午时分抓药者归自平城,平北公以昨暮所遣回都使者未归,便问其南都可有异常之事。赴都抓药者道无他,惟有童谣,道‘得中山者得天下’。是以午膳之后,我如厕偶遇平北公,平北公乃与我语,以平城中有此童谣相告,因此颇疑五原公来意。我不知燕国吴王除中山公主之外,是否尚有他女,若有,恐燕人即是以此,遂将真中山公主替换!童谣初起至于传遍全城,须时日,当非近日方有。燕人间谍潜隐于平城民间,为商贾之类,道听途说,或早有听闻,便传信邺城,故燕人恐早已知之,因此遂以他女子替换中山公主,恐童谣应验也!而燕国吴王若尚有他女,则来此和亲之人,未必不是吴王女,观其深以为忧可知。以其阴谋毕竟纸包不住火,终当败露,故燕人以姊妹互换,皆吴王女,乃可为将来其谋败露,便以诸如平城童谣甚不利于其国,又或中山公主乃恶时辰所生不祥之类说辞,搪塞于我国,不使大王因此震怒,而与之绝交!”

拓跋寔道:“如是,若此女与中山公主乃一母所生,则——”

“如何?”燕凤道。

“则二人当甚似!”

燕凤笑道:“阿翰公子与殿下,虽非一母所生,究是兄弟,似否?况此女子纵为吴王之女,未必与中山公主为同母所生!”

拓跋寔语塞,半晌道:“虽太傅道南院西舍之人,貌美并不大过于常人,然身于前日正午,彼甫上台时,闻其清歌一曲,实——”

燕凤虽早已猜及其心思,然不动声色,只又道:“如何?”

“实虽未见其人,然心中总是挂住!二日来,总为之辗转反侧!因此……”

“殿下以此女乃假冒,仍思……”

“然!我知太傅必与之见过——我意,太傅与之初见,必于其初至夜,太傅所道湖滨垂柳之下!非我不信太傅……太傅实亦为之心焦,乃失常态!”

燕凤窘迫,良久乃道:“我既承诺为之医治,久未醒转,因而挂牵耳!并无其他。”

“如是甚好!”拓跋寔喜道,“身与卿名为君臣、师弟,实同骨肉!天下女子多矣,想太傅必不与我争此女!”

燕凤默然,良久道:“此事于我国,自由大王做主。我恐大王与燕人交涉结果,乃待其遣中山公主入国,伪冒者即遣回!且若伪冒者亦燕国吴王女,恐无留之之理。虽燕人无信义在先,彼既应允改和亲为联姻之后,恐不复犹可得其另一女子!且——”

拓跋寔急道:“且如何?”

“且燕人尤其吴王,若知殿下实已与贺兰大人长女成婚,则必不许!此番虽燕人无礼于前,然其自视为中原上国,视我国为戎狄,吴王女亦燕国宗室女,殿下欲纳为妾,恐不得其允!”

“我便与芮儿离婚,如何?!”拓跋寔急道,“我服婚役尚未满期,且我与芮儿,与那不得自由之明妃,为汉元帝赐予匈奴,和亲呼韩邪单于何异!既纯出我拓跋部与彼贺兰部数代友好,因此而联姻,太傅不知,芮儿之妹芳,貌美远胜于芮儿,因我为长子,芮儿为长女,我亦不能择芳为妻!可恨!此番我幸逢良人,不敢不珍之惜之!且阿翰配中山公主,身不耻居下,愿婚中山公主之姊妹,断不可谓不与之相配哉!”

燕凤道:“此事须从长计议。况燕人尚未应允改和亲为联姻哉!”

拓跋修先独归卧房,拓跋寔亦偕燕凤离去,大殿长桌两边两排座凳之上,便只余长孙陀一人,数名从者挎刀侍立其后,一时万籁俱寂。长孙陀摘下身侧所悬皮囊,拔去木塞,大饮了一口酒,便命从者落座,戒之不可饮酒沉醉,便亦独自离去。

南院前门,已由西河兵把守,见其统帅五原公之弟长孙陀过来,一齐拱手道:“小将军!”长孙陀摆摆手,示意不得喧哗,乃入内。

南院所有平北公麾下看守,已皆得西河兵以鲜卑语招呼,故皆知西河人乃奉命而来,而平北公并无令至,自然仍在内看守,与西河兵相表里。见长孙陀入内来,东舍平北公麾下看守并不惊慌,亦拱手相待,惟称之为长孙将军。长孙陀道:“禁军同袍劳苦!”众人齐道:“职责所在!”

长孙陀大咧咧拍拍为首几名代王禁军的肩,便穿过天井院,往中舍而去。中舍禁军亦皆识长孙陀,乃拱手称“长孙将军”。长孙陀轻与之语,言语慰劳之,复入西舍。

东舍崔宏于鲜卑语半通不通,且代北鲜卑语夹杂漠北匈奴语与丁零语,与慕容部所操东部鲜卑语有所不同,故西河兵初至之时,崔宏虽听得动静,便速至门后倾听,然浑不识新到者与既有之人以代北鲜卑语作何言语,只能暗暗着急。中舍慕容垂身为鲜卑,虽代北鲜卑语与其母语,即其东部鲜卑之辽东西鲜卑语有所差异,究竟乃一门语言,虽隔着门板与庭院之距,仍将新来之西河人,与既有代国禁军看守对答之语,听了个大概,得知长孙他命其弟又率五百人上台,心中更是焦急。此刻听得庭院门口禁军看守与一人对答,以看守称之为长孙将军,慕容垂便明白是长孙陀来了,因若是长孙他,则禁军当以其爵与所居职位,称之为五原公或长孙大人。

慕容垂凝神细听,却惊觉以脚步声,长孙陀并未停留,已往西舍而去,不禁大急,乃开门呼道:“长孙将军!”

长孙陀方至西舍天井院门口,闻言回头道:“何人唤我?”

中舍庭院内禁军看守拦住慕容垂道:“吴王殿下请回房中!”

慕容垂恐长孙陀入西舍劫持女儿,以不得出庭院,便大呼道:“紫貂!有贼来犯!保护公主!速速逃去!”

长孙陀听罢大笑,道:“慕容王爷何必浪费气力?此间内外,皆是我国人众!内则大王禁卫,外则我西河劲旅,谅西舍二女子插——便是插上鸟羽作两翼,也难逃!”说着,长孙陀便跨入西舍天井院,直奔庭院。

禁军看守看到,立刻出院迎住长孙陀,拱手道:“长孙将军,平北公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长孙陀道:“哦?我奉家兄五原公之命而来,已拜见过平北叔!亦不得入内乎?”

看守面面相觑,但还是道:“平北公军令如山,我等职责所在,不敢放长孙将军入!”

长孙陀笑道:“东舍、中舍,住着燕人正副使者,我亦如入无人!如何此间住着假冒公主,我便不得入?”

看守道:“平北公有令,此间燕国女子,无论是否和亲公主,总是要人,故禁任何人入内!且男女有别,恕卑职不敢放长孙将军入内!”

长孙陀看看院内房门,见室内虽然灯火通明,却无声无息,便诈言道:“燕国王爷方才大喊大叫,此间房中却无声无息!莫非——莫非那二女子,竟已走脱?!”

看守大惊失色,便回身入院,奔向房门。长孙陀自然紧随其后。

紫貂一听到慕容垂喊叫言语,便大急,心急火燎地奔入内室,见慕容莺已然坐起,便道:“公主!有贼人!……”

慕容莺亦听见其父喊声,闻言大惊,脸色便转煞白,颤声道:“跳——跳窗!”

紫貂会意,欲上前为之穿衣,忽然急中生智,灵机一动,迅速脱去自身外衣,塞予慕容莺,却取下帐钩上所悬公主外衣,穿在了自己身上,同时催促道:“公主!快穿上婢子外衣!”

慕容莺欲翻身下床,却使不出力气,只得将紫貂的外衣抱在胸前,却看着紫貂不言语。紫貂知此刻公主体弱,唯有自出以引开贼人,乃道:“公主安卧!我去引开贼人!”说着,紫貂奔出内室,闻屋外脚步声急,乃登上土炕开窗,翻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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