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霞有些可惜的看向胡秋灵。
“想当初,你本可以不进来的!”
“在姜家的周旋下,你明明都已经获得特批,只需要软禁,不需要到矿场服役!”
“但是你却坚持称姜指挥无罪......”
“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反抗的代价啊!”
胡秋灵泪如雨下。
“窦大姐,是我对不起你们!”
“是我们姜家,对不起你们!”
窦如霞将胡秋灵揽在怀里,其余几人围上来。
“别哭,别哭,我们不怪你!”
“怪,只怪这个世道黑白不分!”
“......”
许久之后,胡秋灵终于平复好情绪,她抬起头,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痕。
“好,我听你们的!”
“我忍着!”
窦如霞几人闻言,脸上露出笑容。
“这就对了!”
可是转瞬之间,便听胡秋灵又道。
“但是,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黑白!”
众人面面相觑。
胡秋灵坚定道。
“一定有!”
“终有一天,姜启年,我的丈夫,会回来,证明一切的!”
其余人闻言,只好附和。
“我们也信!”
......
接下来几天。
包管事几人仍然不时过来骚扰胡秋灵的小团体。
但是由于胡秋灵得到开导,对于包管事等人的冒犯行为尽量隐忍,所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冲突。
然而,很快,她们就懂得了什么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包管事将胡秋灵等人的隐忍,视为软弱。
非但没有像有人所说,感觉无趣放弃,反倒对于他们的欺负更加变本加厉。
“胡秋灵,刚刚我丢了一串贵重的项链!”
“我怀疑是你偷的!”
“现在,请立马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否则的话,若是被我找到,定然上报矿长,对你严惩!”
包管事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入胡秋灵几人的屋子。
原本正在休息的几人,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都有些惊慌失措。
胡秋灵从自己的床铺上下来,面无表情道。
“包管事,你别太过分了!”
“从下工之后,我就一直在待在这个屋子里,我的室友,都可以作证!”
“你那什么项链,我从来没有见过!”
“现在我们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包管事呵呵一笑。
“那就是你上工的时候,偷偷去我屋里偷的!”
胡秋灵深吸一口气,强行隐忍。
“我上工的时候,也一直从未离开矿区!”
“除了我的组员,还有其他工友可以作证,更没有去你屋里的可能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
包管事不依不饶。
“就是你偷的!”
“你还敢狡辩?”
胡秋灵见对方胡搅蛮缠,似乎下定决心要把这个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即便是此前窦如霞等人再三叮嘱,她也有些忍不了了。
“哼!”
“污蔑不了,开始空口定罪了是吗?”
“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坏?”
“仅凭一面之词,就连证据都没有,就构陷于我!”
“我若是上报,你说上面会先把谁抓进去!”
包管事身躯一颤。
不过转瞬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笑容满面。
“谁说我没有证据?”
胡秋灵眉头一皱。
“既然有,你为何不敢拿出来?”
她话音一落,就见包管事阴恻恻道。
“证据就在你的床铺上!”
“若是我在你的床铺上找到,那岂不是就是铁证?”
包管事一挥手,身后几个打手顿时一拥而上。
胡秋灵脸色一沉。
“你们大胆!”
“毫无证据,就胡乱搜查我的床铺,谁给你们的权力?”
她想要上前,但是对方的两名手下,死死的将她钳住。
眼看着自己床铺上一件件东西被翻的七零八落,胡秋灵气的脸色煞白。
“你们当真这么无法无天吗?”
“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们吗?”
包管事闻言,在她耳边悄悄一笑。
“吴矿长就是这里最大,你觉得谁还能治得了我们?”
胡秋灵呲牙欲裂。
“就算他是这里的矿长,在黑城基地,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上尉!”
“下次黑城基地上级过来巡查,我定然要告他一状!”
包管事闻言哈哈大笑。
“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觉得过来巡查的人,是信你这个罪犯亲属,还是相信我们的矿长?”
胡秋灵闻言,顿时颓然。
......
不多时,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找到了!”
接着,在胡秋灵几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包管事的下属,手中拿着一串项链,走了过来。
包管事接过之后,得意洋洋。
“胡秋灵,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胡秋灵脸色阴沉。
“你们栽赃我!”
刚刚明显就是包管事的下属,提前藏在手里,故作在她床铺找到的样子。
这么明显的栽赃,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但众人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让她气急。
包管事冷哼一声。
“证据在此,你还敢狡辩!”
“再搜搜她的床铺上,还有没有其他偷盗的东西!”
“待找到之后,一起给她送到矿长那里,让吴矿长处置!”
手下闻言,马上在胡秋灵床铺上,再次翻找起来。
‘咣当咣当!’
床铺上东西被随意扔下。
塑胶杯子在地上跳来跳去,干净的枕头,也被踩在门外的泥坑中。
胡秋灵疯狂挣扎,想要阻止,但是却不能挣脱分毫。
正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胡秋灵挣扎的身体陡然一滞,急忙看去。
只见一个玻璃相框,碎裂在地上。
破碎的玻璃中,一张二寸照片静静躺在那里。
照片中,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正痴痴笑着。
胡秋灵大叫一声,疯狂想要冲上去。
可是依旧被身后的人死死拉住。
包管事看了看胡秋灵,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张照片,突然一笑,走了过去。
她捡起地上的照片瞥了一眼。
“呦,这是谁啊?”
“看起来怪可爱的!”
“这有多大?有一岁吗?”
“啧啧,可惜了,一出生就是罪犯之子,母子分离!”
她装模作样的评价一番,然后笑道。
“怪只怪,你是叛国贼的种!”
说着,她拈起照片一角,轻轻撕裂。
‘嗤!’
这道声音不算大,但是落在胡秋灵耳中犹如晴天霹雳。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