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梦儿没再反驳狐媚儿,也看向徐神武道:“正是如此。
小……道友,我见你是从寒潭深处游出来的,可知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那轰鸣声……”
她话音未落,寒潭深处又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隆”声,如同巨兽在潭水深处翻身。
徐神武看着两女期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决定“委婉”地讲述一下自己的冒险经历。
毕竟是老相识吗,虽然此时还没被她们认出来。
但是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其实吧……”
他挠了挠头,这个动作引得两女目光在他结实的手臂肌肉上流连。
他用一种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道:
“也没啥大事儿。
就是下面吧,有座倒挂着的、挺大的冰房子,里面有个挺大的、会转的、上面冻着好些人和怪兽的……呃……大转盘?”
狐媚儿和辛梦儿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倒挂的冰房子?
冻着人和怪兽的大转盘?
这描述……怎么听着像小孩的玩具屋?
徐神武无视她们惊愕的表情,继续“朴实”地描述:
“然后呢,那冰房子不太结实,我就稍微……嗯……
活动了一下筋骨,可能动静大了点?
它就……塌了。”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垮塌”的手势,轻描淡写。
“塌……塌了?!”
辛梦儿的声音都变调了,清冷仙子形象差点崩盘。
那引发整个寒潭震动的恐怖能量波动,在他嘴里就是“动静大了点”、“塌了”?
蓬莱书阁里的典籍里都不敢这么写!
番茄的小说签约作者也不敢这么吹!
狐媚儿先是一愣,然后笑得花枝乱颤,丰满的胸脯一阵起伏,她“啪”地一下拍在徐神武结实的后背上,趁机揩油,娇嗔道:
“哎哟我的小郎君~你可真会开玩笑!
那动静叫‘稍微活动筋骨’?
姐姐我在外面都感觉地动山摇,差点以为天塌了呢!
你怕不是在里面跳了支‘破阵舞’吧?”
她一边说,那只拍在徐神武背上的手还“不经意”地往下滑了滑,感受了一下他背阔肌的轮廓。
徐神武被她拍得一个趔趄,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动手动脚!
我说真的!
那冰房子塌了之后,上面吊着的那艘破冰船,好像也……嗯……没挂稳?
翻了个个儿,然后就……”
他做了个“沉下去”的手势道:“咕咚,掉下去了。
动静是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破冰船……翻了个个儿……掉下去了……咕咚……”
辛梦儿重复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寒潭里面有只大船?
还“咕咚”沉了?
她看着徐神武那张写满“我很无辜”的俊脸,再看看他湿透衣服下线条分明的肌肉,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狐媚儿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都快挂到徐神武胳膊上了:
“哎哟喂~笑死姐姐了!
小郎君你这张嘴啊!
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那么大的动静,到你这就成‘咕咚’了?
哈哈哈!
小郎君你好幽默哦!”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趁机把头靠在徐神武肩膀上,手指还“无意”地在他胸肌上画圈圈:
“不过嘛……姐姐就喜欢你这股子‘朴实劲儿’!
能把天捅个窟窿说成是放了个炮仗,这份气度,啧啧,绝了!
你绝对是姐姐的菜!没跑了!”
狐媚儿似乎终于笑够了,或者说揩油揩满足了。
她眼波一转,非但没有半分羞涩,整个人几乎贴在徐神武身上。
仰头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毫不避讳地在他湿漉漉的、肌肉贲张的上身来回巡视,那目光炽热得能点燃空气:
“哎呀,小郎君可真是……深藏不露呢。”
她拖长了调子,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徐神武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引起他一阵战栗:
“奴家只是没想到,小郎君不仅修为‘深厚’,能从那等绝地安然归来,这副身子骨……也锻炼得这般……
嗯,‘秀色可餐’,结实又暖和!
难怪连咱们清心寡欲的辛仙子都看呆了眼,是吧,仙子?”
好一招祸水东引!
辛梦儿的脸颊本已稍稍降温,被狐媚儿这么露骨地一调侃,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红晕“腾”地一下又冒了出来,而且比刚才更甚,简直像熟透的虾子!
她狠狠地瞪了狐媚儿一眼,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能把空气冻结,握着冰莲盏的手都捏得滋滋响。
“胡言乱语!”
她冷声斥道,语气中的羞恼几乎要满溢出来,强行解释道:
“我是在探查他周身灵力波动是否紊乱,判断他是否有能力从那种地方生还!
你这妖女,满脑子污秽念头,休要以己度人!”
这番辩解听起来义正言辞,但配上辛梦儿那泛红的耳根、躲闪的眼神和紧绷的唇线,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可爱。
狐媚儿看着辛梦儿窘迫的样子,得意地掩嘴轻笑,也不再继续撩拨她。
只是朝徐神武抛了个媚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看,她急了,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这就是一个贼虚伪的女人!”
徐神武夹在中间,感受着左臂被狐媚儿紧紧抱住传来的惊人弹性和温热,右边是辛梦儿身上散发的清冷幽香和羞愤气场。
低头看看自己手里这根朴实无华的“挠挠”……他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寒潭深处是逃出来了,可这冰火两重天的“温柔乡”,杀伤力真是一点不比玄冰鳄小啊!
他现在无比怀念那只只会“嘤嘤嘤”要烧鸡翼的小毛团了,至少……它比较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