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在金钱的诱惑下,人的本性也会被消磨殆尽。
经过这件事情,李大娘才意识到,自己的二儿子聪明归聪明,可脑子却不够用,指不定哪天就会被人给忽悠了。
冯氏低声道:“我当家的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你对他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对我的信任。”
李红梅嘴上这样说着,眼底却是笑意盈盈,却又加重了语气。
“这些钱你拿着,以后二弟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自己拿着吧。”
冯氏吃了一惊。
“嫂子,你是说我当家的以后会变心吗?”
冯氏心里也没底。
李红梅哼哼道:“我才不管他有没有移情别恋,只要他再有异心,我就直接打断他的双脚。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别想在他墓前守寡了,我会让他尸骨无存的。”
“……”冯氏无语。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不是这家的孩子?
冯氏抱着盒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走了。
在路上,她遇到了张大贵。
张大贵抓着一块腌肉,往冯氏的口中送去。
“老婆,你吃吧,自家做的最好吃了!”
冯氏啃着肉,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干嘛?”张大贵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在冯氏的脑门上一抹,疑惑道:“又不是感冒,这是咋回事?”
然后看见冯氏怀中抱着一个盒子,正要上前拆开看看,却被冯氏给推到一旁。
“这是嫂子留给我的,不许乱翻。”冯氏很认真地说道。
张大贵:“我怎么就不能看了呢?说起来,嫂子这次叫你干嘛,有没有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你告诉我,我不会生气的,你偶尔也要听你相公的。”
冯氏笑道:“嫂子也没有说你的坏话,只说你要努力生活。”
张大贵眼前一亮:“看来我要努力了!”
说完,张大贵心情大好,大步流星的往书房里走。
再之后,李红梅又找了其他人,最后每人都分到了一只盒子。
对于盒子里面的东西,他们都不会去询问,更不会去打听。
不过,他们的嘴角都带着笑意,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
张家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这盒子里好像有魔鬼在作祟。
就在众人的胡思乱想中,张二郎终于在2月8日成亲了。
这是永定县的传统,新娘要上花轿,到了门口,有福的小孩就上花轿,给新娘子戴上一支头花。
这支头花是男人送来的,而头花的贵重程度,也说明了他们对新娘的看重。
“福宝,动作要快些,可不能错过吉时哦!”
轿门外,传来张二郎的声音。
“你们看,新娘还没有进门呢,新郎却已经迫不及待了!”
众人都笑了。
福宝给曲淑秋的头上,别了巨大的头花,她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够过瘾,就准备再掏出一根来。
这是她亲手做的。
曲淑秋连忙道:“好了好了,福宝,你这样下去,我的头都要疼死了。”
张家的人都暗自高兴。
张二郎的婚事有长顺帮忙,很多事情都是他亲自去办的。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真的到了马车前时,还是忍不住的感到了不安。
“好了,二哥,我们可以把马车的帘子给打开了!”
福宝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挡住了张二郎的去路。
张二郎似笑非笑:“你拦我干嘛?”
福宝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我二哥有媳妇了,怎么就这么小气呢,你也没看到福宝是空手而归吗?”
张二郎一愣,这不,自己刚才一着急,都没给红包。
福宝接过红色的信封,开心的走到了一边。
一旁的红娘大声说:“喜鹊啼,男亲来,屈家娇娘出轿。新郎,别忘了跟你说过的话!”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因为这一路上,媒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新郎做好心理准备。
哥哥们都很热情,一路走来,媒人要说什么,他们就给她准备什么。
张二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羞愧,相反,他还挺开心的。
张二郎还让曲淑秋看过那些“诗”,曲淑秋也很满意。
一路上,有新郎搀扶着新娘,跨过火盆,拜过爸妈。
他一句一句的说出来,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场面十分的热闹。
曲淑秋在拜堂之后,便被带到了张二郎的住处。
这个新房子是李红梅专门为张二郎建造的。
曲副书记和他老婆也来了,村民都觉得不舒服,甚至都不敢靠近他们。
李红梅则是让张大贵和冯氏来接待客人。
而她自己也在座位上,和曲副书记的老婆说着话。
两人正聊着,曲少奶奶又问:“方才我还见过你家福宝呢,人呢?”
“汤圆,福宝呢?”
李红梅看着正在端茶的汤圆,问道。
汤圆道:“福宝和曲姑娘在一块。”
福宝知道曲淑秋要在洞房中一待就是一个小时,便亲自跑了过来。
曲淑秋以前有两个丫头,成亲的时候,也跟了过来。
此刻,这丫头正帮着把喜堂的餐桌摆好,又将一摞年糕送到曲淑秋面前:“姑娘,你先吃饭,把肚子填饱。”
福宝忙道:“年糕不能填饱你的胃,你稍等,我让人再给你准备一盘热食,马上就好。”
“大小姐,这可不行,新郎还没到,新娘就不能吃饭。”
福宝道:“我专门打听过了,我们村里可没有这么一条规定,新娘子今天刚过门,若是受了委屈,她会很伤心的。”
“但这是违反规定的。”
“我已经说过了,没有这个规定!”
福宝有些不满,这丫头,怎么比以前的丫头还不如。
她一本正经的道:“我阿妈跟张老太爷都说过,若是进了人家,不仅没钱,甚至会挨饿,那还不如不嫁呢。”
“若是新婚之日,丈夫独自吃喝,妻子在家受罪,岂不是找了一个错误的对象?”
“阿嚏!”
苏怀安突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赤楷走上前来,给他穿上了一件狐皮大衣。
“少爷,天色已晚,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吧。”
眼看着考试在即,苏怀安虽然信心十足,但还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考试上。
考试对身心都有极大的挑战,不能大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