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一幕,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红姐安然无恙的秘密——那件看似普通的银色披风。
一开始,我并未将这件披风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件寻常的服饰,可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它的特别之处。
我急忙开启天眼,刹那间,眼前的景象令我震撼不已。
只见那件披风竟是由极其细密的银色元气汇聚而成,每一丝元气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彼此交织缠绕,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牢牢守护着红姐。
这披风上竟有这么神秘的力量?这红姐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她也是阴人?
可看样子不像啊。
但是这件披风,绝对属于上乘法宝中的法宝,应该是护体神器一类的。
此时,苗馥英额角青筋暴起,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颤。
作为苗疆大蛊师,又是神秘组织的老大,她向来只有碾压对手的份,何曾在人前这般颜面尽失?
红姐似笑非笑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剜着她的自尊,而祖传苗刀断裂时清脆的声响,此刻仍在耳畔回荡,刺痛着她每一根神经。
“啊——”苗馥英怒吼着,猩红的眼眸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她如同一头发狂的母兽,再次挥拳砸向红姐。
拳风凌厉,带着破空的锐响,然而她的动作却在我急切的呼喊中戛然而止。
“够了!别白费功夫了,你伤不了她!”
我盯着红姐身上那件泛着奇异光泽的银色披风,心跳愈发急促。
天眼之下,那披风表面流转的银色元气如星河倒卷,每一道光晕都暗含着天地至理。
这绝不是寻常的护体法器,其中必定蕴藏着更为恐怖的秘密。
苗馥英的动作僵在半空,粗重的喘息声里满是不甘。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强压下满腔怒火,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我不着痕迹的冲她使了个眼色,转而望向红姐,沉声道:“我来代替她挑战你!”
红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抬手抚了抚发间银饰,笑道:“有趣,那就让我瞧瞧,你又有什么本事?”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像是在逗弄蝼蚁,这般轻视彻底点燃了我的斗志。
我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所有灵力,指尖符文闪烁,施展出压箱底的上等术法。
只见天地间灵气疯狂汇聚,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红姐轰然砸下。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光柱在触及披风的瞬间,竟如冰雪遇阳,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仅如此,我体内运转的灵力也突然凝滞,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掐住了咽喉,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我试着再次启动术法,但是失败了。
怎么回事?一瞬间,我感觉体内的力量全部被禁锢,我什么法术都使不出来了。
难道红姐身上的这件披风,不仅能够起到护体作用,而且还能禁锢别人的力量?
此时就算我再厉害,力量无法施展也是白搭。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我踉跄着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苗馥英脸色煞白,她冲上来扶住我,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我们两个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此刻竟像两个孩童般,在红姐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红姐轻轻甩了甩披风,银色流光在暮色中肆意翻涌,她收起了先前挑衅的笑容,神色变得庄重而威严。
“年轻人,不是我狂妄,就凭你们,再练个几十年,也休想伤我分毫。”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睥睨众生的傲气。
“别说你们,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奈何不了我。”
“你的力量不过是依仗那件披风!”我咬牙说道。
“敢不敢摘下它,与我公平一战?”
红姐微微一怔,随即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赏。
“好眼力!不错,这乃是三界最强法宝银甲衣,能吞纳天地灵气,反弹一切攻击,更能禁锢方圆十里内所有术法。”
“你能看出它的不凡,倒是让我有些意外。”红姐轻抚披风,眼中满是宠溺,仿佛在抚摸最珍贵的宝物。
“不过,想要我摘下它……你们,还不配!”
红姐的话如重锤般砸在我心头。
望着她披风上流转的神秘光芒,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强大的存在。
而这场对决,也让我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江湖之大,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深邃莫测。
我对这个红姐的身份更加好奇。
而她身上那件所谓银甲衣,更是让我来了兴趣。
三界最强的法宝?不仅能起到护体作用而且还能反弹一切攻击,并能禁锢对手的力量,真的好牛逼啊。
红姐旁边的阿英,冷笑一声,对着我们嘲讽道:“哼,就你们,还敢挑战红姐,红姐压根就不用出手,只她身上的那件银甲衣,就足以让你们一败涂地。”
说着她走到我们身边,笑得肆无忌惮。
“这下你们还反抗吗?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还是那句话,到了我们女人村,就得守我们女人村的规矩。”
说着她一挥手,之前的那两个白纱衣女子就走过来,分别抓住我和苗馥英的胳膊往后拧。
我们俩都没再挣扎,任凭他们把我们的胳膊扭在背后,像押解犯人一样押着我们。
有这个红姐在,我们挣扎不了。
红姐说道:“说起来,你们比外面那些男人强多了,难得。”
然后她对着阿英吩咐道:“把他们两个先押到柴房吧,我要请示一下咱们的护神,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或许他们可以成为制造银甲衣的上好材料,哈哈哈哈。”
红姐大笑着离去,而我们很快被押着出了门。
出了木屋,我们才得以看清外面的情形。
果然是一座茂密的大山深处,远处的大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头。
绿色的植被,各色野花野草,以及潺潺流动的小溪,倒让这里显得山清水秀,犹如世外桃源。
而除了这座木屋,旁边零零散散的还有几十座这样的木屋。
每一个木屋里,都有一个穿着纱衣的搔首弄姿的女子,有的木屋里还传出调笑声,以及床板嘎吱嘎吱的声响。
木屋的前方有一条路,很短,一眼能望到头。
路的尽头有一个大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女人村’三个大字。
这是一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叫女人村的村子。
而村子外面,扎着好几个帐篷,有十几个男的正眼巴巴地站在村口处往里面望。
有的男人还在大喊:“我们是来走婚的,快让红线开门呀。”
一个穿着白纱衣的女子走过去,不耐烦的说道:“急什么?等里面的男人完事了,就让你们进来。”
“小姐姐你太美了,我们都等不及了,好想抱抱你啊。”一个男人大喊。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
而我们没看多久,就被那两个白纱衣女子,给推到了一个柴房里。
这个柴房比之前的木屋简陋多了,里面杂乱的堆着一些干柴,还带着一股子霉味儿。
而且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俩对视一眼,不由的苦笑。
谁会相信,我堂堂的李天凡,还有神秘组织的老大,什么妖魔邪祟也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现在竟然被关在阴暗潮湿的柴房里。
这算不算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