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羽摆手解释道:“你凡哥一个人在病房里,我送完思雅,就随便坐车回医院了。”
柳竹娟买完早点回到士多店,看到只有彪娃一个人,好奇地问道:“春耕哥呢?”
彪娃指了指国道方向道:“大嫂安排他去做事了。”
柳竹娟将早点放在店门口的小方桌上,说道:“亏得我买了这么丰盛的早点,想感谢春耕哥促成我们,没想到他就走了。”
彪娃紧挨着柳竹娟坐下,凑近她耳边,暧昧道:“没事,春耕走了,我刚好可以多吃一点,昨夜折腾了几次,我真有点来不起了,刚才起床的时候,走路都有些腿软。”
柳竹娟用胳膊肘蹭了蹭彪娃的胸口,满脸笑容地瘪嘴道:“以前我还真以为你是闷葫芦,没想到你这么坏。刚才起床还想来一次,还说自己来不起。”
彪娃得意地辩解道:“我对自己的婆娘坏,这样不行吗?”
柳竹娟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半是羞恼半是欢喜地推了彪娃一把:“油嘴滑舌,昨晚还没说够这些浑话?快吃你的馒头吧,等会儿豆浆也该凉了。”
彪娃故意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馒头,随后还捏了捏,才意有所指回道:“这馒头够大,但是没有我婆娘的舒服。”
“流氓。”柳竹娟轻轻擂了一下彪娃的胸口,继续道:“你想折腾,等会儿回到屋里关上门,可劲儿地折腾,但是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没个正形。”
彪娃摆了摆手,心疼道:“昨晚是我第一次,所以控制不住,就想多折腾几次,但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婆娘的身体。”
柳竹娟幸福地掰了一小块馒头,塞进彪娃嘴里,轻轻将头靠在他肩上,解释道:“女人只要投入了心情,折腾就是美容,如果没有心情,那才是折磨。只要你一直这样待我,我喜欢你这样折腾。”
彪娃将自己手里的馒头放下,紧紧搂住柳竹娟道:“婆娘,你放心,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会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疼。
以后,不管遇到啥难事、苦事,我都替你扛着,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就像这馒头一样,实实在在、热热乎乎地对你好,一直折腾到咱俩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光,一辈子都不分开。”
“这叫天长地久。”
柳竹娟看到不善言辞的彪娃,不但对自己说出这么软心的话来,眼睛还有些湿润,话虽质朴,但暖到了她的心窝里。
她认真看着彪娃,承诺道:“我相信你。同时也向你保证,即便我去酒店上班,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等我处理完身边的事,就离开酒店,安安心心和你一起过日子。”
……
张春耕远远跟着井思雅所坐的出租车,路过厚街大酒店时,看到方舒曼正挽着洪兴的手臂,从酒店里走出来,坐上小五所开的一辆奔驰,朝东莞方向驶去。
“方舒曼怎么和洪兴这个杂种在一起呢?”
张春耕喃喃自语了一句,犹豫了一下,想到前方两三公里就到昊成鞋厂了,这一路过来,也没有看到有人跟踪井思雅。
他准备转移目标,开车跟着洪兴,才发现‘郑宝器’和另外一个兄弟,开着一辆破旧的捷达车,远远跟着洪兴所坐的奔驰。
两车交汇的时候,张春耕对郑宝器道:“一定要盯紧洪兴去哪里,随后赶紧把这个情况向凡哥汇报。”
刚落落音,他就注意到井思雅所坐的出租车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赶紧加大马力赶到昊成鞋厂,没有看到出租车的踪迹。
他瞬间紧张起来,想到自己与郑宝器说话就几十秒的时间,即便出租车开得再快,提前到达这里,井思雅下车也需要时间。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出租车却没了踪影,这实在太反常。
他越想越心急,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猛踩油门在鞋厂周围快速绕了一圈,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还是没有发现那辆出租车的踪迹,他赶紧找到一家士多店,拨通了蒋凡的电话,焦急地解释道:“凡哥,刚才我看到方舒曼和洪兴在一起,叮嘱郑宝器一定要盯紧他,就说了两句话,井思雅所坐的出租车就不见了,我在鞋厂周边找了几圈,也没有看到那辆出租。”
电话那头凡哥的声音严肃起来:“先别急,你再仔细找找鞋厂对面那些出租屋的巷道。”
张春耕挂了电话,咬了咬牙,重新集中精力,把车开得很慢,眼睛死死地扫过每一处可以藏车的地方。
昊成鞋厂是分两班倒,此时,鞋厂门口还有工人进进出出,张春耕知道昊成的许多保安认识自己,他还花了五元钱请一个厂妹找看大门的保安打听,确定井思雅没有回来。
他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担心井思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瞥见跟丢的那辆出租车从一条小道里驶出,他眼睛一亮,赶紧把车开了过去,一下拦在出租车前,从驾驶座下提出一根钢管,走下车来。
司机惊了一下,看到是一辆破破烂烂的捷达,正想破口大骂,才注意到张春耕手里提着钢管,吓得赶紧闭嘴,想调转车头赶紧逃离这里。
张春耕一下冲到驾驶台的一侧,用钢管指着司机威胁道:“如果你敢跑,老子现在就砸烂你的车。”
后面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司机看到后退还没有步行快,只得从车窗里探出头去,唯唯诺诺地问道:“大哥,我就是一个开出租车的,没有招惹你啊?”
张春耕质问道:“你把刚才坐车的那个女的弄到哪里去了?”
司机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是她多给了五十元小费,说有人跟踪她,让我把车开到僻静一点的地方躲一会儿,然后自个下车走了。”
张春耕不相信井思雅会躲着自己,继续追问:“她往哪条巷子走的?具体什么方向?”
司机指了指不远处一条狭窄的巷道,颤颤巍巍地回道:“往那边去了,我看她神神秘秘的,也没敢多问。”
张春耕握紧钢管,目光锐利地盯着司机,威胁道:\"你要是敢骗我,应该知道是后果!\"
司机连连摆手,解释道:\"大哥,我就是个跑出租的,犯不着掺和这样的事。你说是吧!\"
张春耕沉思了片刻,即便司机想对井思雅做什么,这么短时间也很难得逞。他才将车挪开,跑步向司机所指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