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换了个姿势，把脚翘在茶几上，毛毯滑到腰际，她又往上拉了拉，目光落在玄关的方向。
再过半小时，傅砚深就该结束工作回来了。
直到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她像只被惊醒的猫，猛地抬头时眼尾还沾着点慵懒的水汽：“你回来啦。”
傅砚深脱大衣时露出衬衫领口，指尖带着外面的寒气，却先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阿姨说你今天没有好好吃饭。”
沈恬不理会他，勾着他西装裤的口袋边缘，向书房走。
平板还停在现金流模型的界面，傅砚深刚挨着沙发坐下，沈恬就顺势把膝盖抵在他腿边，指尖戳了戳屏幕上的折线：
“你看这里，老师说的折现率，我总跟实际案例对不上。”
傅砚深低笑一声，伸手把她往身边带了带，让她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肩头，指腹先蹭了蹭她粘在脸颊的碎发，才落在平板上：
“麻烦精，上课不认真听讲，回来倒会缠人。”
话里带着嗔怪，指尖却精准点在数据旁，“比如你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假设每月营收十万，扣除成本后净利润三万，按五年回收期算……”
他特意把语速放慢，偶尔侧头看她，眼尾还沾着点刚接完工作电话的倦意，却在讲到 “实际运营风险” 时，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
“这里要算上淡季波动，就像你冬天爱喝热饮，夏天又总点冰的， 懂了？”
沈恬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腹上还留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划在屏幕上时偶尔蹭到她的指尖，暖得她心尖发颤。
她忽然凑得更近，下巴轻轻磕在他的肩窝，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比老师讲得清楚一百倍！”
见傅砚深挑眉看她，又伸手勾了勾他衬衫的纽扣，声音软下来：
“老师哪有你实战经验丰富，傅砚深，你低头讲题的时候，连下颌线都在发光…… 做我老师的样子，真迷人。”
傅砚深的指尖顿了顿，转而抚上她的脸颊，掌心还带着刚握过马克杯的温度，轻轻摩挲着她的颧骨。
他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危险迷人的气息扫过她的眉梢：“只有现在迷人？”
沈恬仰头时，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巴，暖黄的灯光落在她眼尾，晕出一层浅浅的红。
她睫毛颤了颤，眼眸蒙上层水汽，像只受惊又期待的小鹿，指尖轻轻攥住他的衬衫衣角：
“傅老师，不能欺负你的学生哦。” 尾音拖得有点软，没半点真要抗拒的意思。
傅砚深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肩膀传过来，他伸手扣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她从沙发扶手上抱了起来。
沈恬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坐在他腿上，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腰侧，隔着软乎乎的珊瑚绒睡衣，能摸到她腰腹轻轻起伏的曲线，指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
“今天是新的？老师和学生？”
沈恬的手指绕着他的领带玩，把深蓝色领带缠了半圈又松开，眼尾弯成月牙，笑的时候露出点洁白的牙齿：
“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