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她身上,米白羽绒服泛着暖融融的光,连粉色手套拎着的从24小时药店购买的药袋,都被衬得没了冷意。
只剩她走在雪地上的步子,轻缓又软媚,明明裹得严实,偏让人觉得那股子女人味,裹都裹不住,缠在风里,软得人心尖发颤。
公寓楼下的电梯前,电梯门的金属反光里,沈恬刚把房卡贴在感应区,“滴” 的轻响还没散,身后就飘来道裹着寒气的男声,低得像贴在耳边:
“生病了?”
她浑身一僵,指尖还搭在冰凉的电梯门上,转头时正撞进傅砚深的眼眸。
他穿件黑色大衣,领口沾着星点雪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
傅砚深的掌心还带着室外的冷意,却偏偏伸过来,指尖轻轻捻住她帽子顶的毛绒球,没用力拽,就那么松松捏着,让圆滚滚的白球在他指缝间晃了晃,连带着她的帽子也跟着轻颤,蹭得耳尖发痒。
他的目光没看她的脸,却黏在她口袋边垂着的药袋上,黑眸里泛着点不易察的沉。
“谁生病了?”
沈恬的脸瞬间热了,抬手就往他胸口打了一拳,戴着粉色毛绒手套,拳头软乎乎的,落在他硬挺的大衣上,更像小猫挠痒。
“谁生病!” 沈恬瞪他一眼,像撒娇,她别过脸,耳尖红得要渗血,声音却软下来,带着点没消的嗔怨:
“都怪你…… 害我跑这一趟。”
傅砚深没躲,反而顺着她的力道往前倾了倾,另一只手轻轻接过她手里的药袋。
指尖碰到袋角时,他低头扫了眼药盒上的字,眉梢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随即松开手,却在沈恬要跨进电梯时,长腿轻轻一伸,膝盖抵在电梯门与门框之间,“咔嗒” 一声挡住了即将合上的门。
下一秒,他手臂一揽,就把她圈进了怀里,大衣上的寒气裹着他身上惯有的雪松味,瞬间将她笼住,力道不算重,却让她挣不开,只能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的低叹。
“你不会心痛吗?” 他的嗓音比刚才更低,还带了点委屈的哑,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扫过她的帽檐,“这么对他 们。”
沈恬的心跳漏了半拍,抬手胡乱抚了抚被他蹭乱的帽边,抬头时眼睛里蒙着层薄雾,一半是被室外的冷风冻的,一半是被他这句话搅的。
她踮起脚,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能看清他胡茬刚冒出来的青痕,她声音细细的,睫毛颤了颤,像在撒娇:
“我还小呢…… 不想婚礼上肚子里揣着一个。”
傅砚深的指腹轻轻蹭过她冻红的脸颊,指腹的温度比她的皮肤烫很多,一下下揉着她颊边的软肉,像是在安抚。
“我不小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黑眸里泛着点认真的光,连呼吸都慢了半拍,“恬恬,我的宝贝。”
沈恬被他看得有点慌,错开视线想了想。
傅砚深今年 32,比她大六岁,可是看上去俊逸非常,一点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