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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炸毁军火库?”

“应该是吧。”

“应该?图纸给她了?”

“是。”

李慕林暗忖起来,既然关阿月已经拿到了图纸,那为何在她身上和家里没有搜到?

难道图纸已经传递出去了?

将这个念头压下,他冷哼一声:“梁福啊梁福,抛开你军人的身份,身为一个中国人,咱也不能这么干,两军对垒,大战在即,我们的军人没了武器支援,什么后果你想过吗?说,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

“十根金条。”

这话让李慕林有些意外:“十根金条你就将自己卖了?不对吧,从你家里缴获的东西就不止这些。”

“话也不能这么说。”梁福看起来也很无奈,“我接手军火库时,那里就是个烂摊子,账目一塌糊涂,坐在那个火药桶上,我每天忧心忡忡,如履薄冰,睡觉都不踏实,就怕它哪天突然炸了。”

李慕林明白了,一般而言,新官上任,“开辟疆土”无非几种方式:一是萧规陈随,一切照旧,你们我好大家好。

二是重开罗锅重唱戏,与前任、前事断然切割,所有旧账一笔勾销。

第三则是,踩着前人的肩膀,在前任留下的基础上缝缝补补,或搞修、补、改、扩。

这种方式往往又有几种可能,要么锦上添花,要么落井下石。

不推翻你的一切,怎么显得我比你能耐呢?

但想归想,操作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要是前任落马还好,那自然是一切推倒重来,但往往前任都是高升,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你,你稍有动作,就会引得群起而攻之。

所以很多官员上任伊始,无不是焦头烂额,面对前任留下的烂摊子,你是捂盖子、擦屁股还是揭盖子?

显然,梁福选择了和光同尘。

“所以,日本人对它感兴趣,你便推波助澜,军火库炸了一了百了?正好掩盖你们贪污犯罪的事实,一帮蛀虫!”一声长叹,李慕林气得直拍桌子,心说军火库炸了,一切烂账烟消云散,既得利益者自然你好我好,估计恨不得拍手称快,可屁股却要军统的来擦。

再一想到,梁福的前任已经高升宪兵司令部稽查处副处长,他又是战区副司令汤长官的心腹,瞬间头大了几分,没好气地说:

“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

梁福忽然忍不住笑了:“李副站长,你好像有点.沮丧。”

李慕林冷哼道:“说你的

事。”

梁福想了想说:“在你们来之前,我曾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就是他告诉我关阿月被抓了。”

“神秘电话?”李慕林心里一震,“能听出来是谁吗?”

梁福摇头。

李慕林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便让人将他带了下去,自己去向张义汇报。

“除了向日谍提供图纸,别的都不知情,至于那个神秘电话,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李慕林越说越不解,推测说,“虽然我们抓关阿月的动静不小,可敌人不可能恰巧就在附近,所以我怀疑是不是内部泄密?”

“有怀疑对象吗?”

“暂时还没有。”

“那就慢慢查,戴老板有句话说,耐心是一个猎手最好的武器,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张义安慰一句,话锋一转,“豫州站有安全屋吗?”

“有几处,不过已经长时间未用了,张处长的意思是?”

“不管那个人是谁,以防万一,先将被捕的几人转移到安全屋,消息控制在有限范围内,如果还是出事另外,私下留意一下,看看站里谁对这件事比较关注,只要他打听,那他就有嫌疑。”张义的表情异常严峻。

“明白了。那要是崔站长过问.”

“保密,对任何人。”

李慕林心领神会,正要前去布置,就见一个便衣一脸欣喜地小跑过来:

“副站长、张处长,周恩泰答应招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张义和李慕林对视一眼:

“去审讯室。”

长时间的疼痛和折磨几乎把周恩泰蚕食殆尽,不仅是身体,他的心已经慌了,烟瘾带来的痛苦更加煎熬。

此刻的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想拿到栏杆外面的香烟,可怎么都够不着,只好歪着头呜呜地叫着:“让我抽一口,就一口,我什么都说.”

两个看守便衣像猫戏耗子一般,故意将烟放在他勉强够得着的地方,等他急不可耐去拿时,再挪动位置,不断给他希望,不断给他失望。

这会看见走进审讯室的张义和李慕林,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哆嗦着跪起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

“一个瘾君子的话能信吗?”张义扮白脸说。

“万一呢?要不试试?”李慕林充当红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的上级都被捕了,你手里还有筹码吗?”

“有,我有,还有筹码,交通员。

”周恩泰念叨着支离破碎的呓语,涕泪横流,眼神迷离,使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快,让我抽一口。”

李慕林撇嘴一笑,对着便衣点点头。

很快便衣就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把烟枪。

周恩泰迫不及待地抓过去,直接躺在地上,沉默地闭着眼睛。一阵吞云吐雾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见此,李慕林吩咐便衣将烟枪拿回来,打量着他,微笑着说:

“活了?”

周恩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眼神还有些迷离:

“好多了。”

“那就说吧,我问你答。”

“行。”

“名字,代号?”

“我的真名叫森川隐介,代号兔子。”

听到这个代号,李慕林忍不住笑了:“中国有句老话,说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这么看来你是命中注定,难逃一劫。”

周恩泰无奈地笑笑:“我是中国人。”

李慕林愣住了:“中国人?”

周恩泰一脸认真:“是,我是宝岛人。”顿了顿,他解释说,“不过我是来到豫州后,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在宝岛的时候你一直以为自己是日本人?”

周恩泰唏嘘道:“是啊,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这话,张义、李慕林顿时明白了,这是被彻底奴化改造了。

自1895年,日军占领宝岛后,为了巩固殖民统治、消除民众的民族意识,开始推行一系列奴化运动,核心是通过文化、教育等手段,强制民众认同日本文化和天皇统治,强制将日语定为“国语”,禁止使用汉语,规定日语是唯一语言,通过语言渗透削弱民族认同,鼓励民众改用日本姓名,搞身份认同改造.几代人下来,真正的历史早就被篡改,湮灭在历史尘埃中,谁还记得自己原本的身份归属?

张义冷哼一声,插话道:“宝岛自然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你是不是中国人就是两说了,判断一个人是否是中国人,核心在于国家认同、民族认同和文化认同的统一,而非仅仅以是否说中国话为标注,这种认同是历史传承、情感归属和现实选择共同作用的结果。

你替日寇卖命,助纣为虐,如今沦为阶下囚,想起自己是中国人了?早干嘛去了?别套近乎,交待你的罪行。”

周恩泰讪讪一笑,换了个坐姿,也换了个话题:

“是是是,我罪孽深重,我该死,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慕林满意地点点头:“说说你的上级,那个黄忠。”

“他叫佐藤羡次郎,代号田鼠,是我在间谍学校的教官。”

“教官?”李慕林若有所思,让人拿来关阿月和石雄的画像,问:

“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周恩泰摇头,想了想说:“或许他们是组织后面来的人,我不认识也.”

李慕林脸一沉,厉声打断他:“你刚才不是说手里还有筹码,认识什么交通员吗?”

周恩泰下意识一个激灵:“我是认识一个,我觉得他是。”

他慌忙解释起来,原本受指派一直潜伏在学校,后来某一天突然有个陌生的黄包车夫在大街上拦下他,说出了组织预先制定的唤醒暗号,并拉他去见了佐藤羡次郎。

“后来你还见过他吗?”

周恩泰沮丧地摇了摇头。

李慕林气不打一处来:“尽说些没用的,这就是你说的筹码?”

“我我可以帮你们将人找出来,我训练过速记,我记得他的样貌。”

李慕林不置可否,即便这个交通员当时没有乔装打扮,以真面目示人,但就算画出他的画像,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者,现在佐藤羡次郎都被捕了,对方只要不是傻子,早就改头换面藏起来了。

不过本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想法,他还是让人叫来了画像师。

出了审讯室,他想了想问张义:

“张处长,您怎么看?”

“我刚才仔细观察,他没有撒谎,现在的关键是找到这个交通员或者让另外几人开口。”

“是啊,只要找到了交通员,其他一串鱼就都找到了。”李慕林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看到崔站长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人,瞥见这两人的面孔,便改口小声说:

“麻烦来了。”

两人都是一身军装,一个上校,一个少校,带头的直奔李慕林,亮出证件,咄咄逼人:

“梁福在哪里?我们要见他。”

李慕林瞥了一眼崔站长,很硬气地说:“梁福投敌叛国,正在审讯,谁也不能见他。”

为首的上校四十上下,国字脸,一脸严肃:“有证据吗?”

“李副站长,你应该知道,战时诬陷军官,意味着什么吧?”旁边的少校年纪不大,小白脸一个。

一人一句,引得李慕林左顾右盼,证据确

凿的事怎么就变成诬陷了?

不过扪心自问,他可是一点都不心虚,梁福都已经招供了,还能怎么着?

不过这二人是战区司令部的,来意他也心知肚明,无外乎就是想堵住梁福的嘴,掩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梁福已经供认不讳,铁证如山,想见他可以,拿出手令。”

两人瞬间有些傻眼,面面相觑,没想到军统的动作这么快,暗骂梁福是个软骨头。他们不关心梁福有没有投敌叛国,只要别乱说话就好,军火库那点事,烂也要烂在锅里。

梁福被抓,幕后的几位老板真的慌了、怒了,打了几个电话,才打听到是军统抓的人,立刻派人来封嘴,他们二人都是在被窝里被电话惊醒的,眼屎都来不及清理,哪来的什么手令。

国字脸沉默了几秒,黑着脸说:“手令稍后补上,给个面子。”

李慕林板着脸:“抱歉,刘上校,军统有军统的规矩,这个面子,我给不了。”

张义摇摇头,懒得搭理这两个不速之客,对李慕林说:“走吧。”

小白脸没想到姓李的这么不好相与,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此刻见一个不认识的家伙出声,立刻逮住他当软柿子捏:“你又是谁?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吗?”

张义眨巴了下眼睛,他原本置身事外,但显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既然小白脸这么不开眼,那他不介意给对方一点教训,看了一眼作壁上观看好戏的崔站长:

“崔站长,哪来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崔方平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抱歉,张处长,我刚才忘了介绍您的身份。”说着,他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向二人介绍:

“二位,这位是军统局司法处张处长,少将军衔。”

国字脸和小白脸心里咯噔一下,面面相觑,怎么把军统局本部的人招引来了?不说军统督查室在战时有权督察部队、执行惩戒,军统司法处处长还兼任军法执行总监部的职务,他这个时候来,不会是军火库那些事已经惊动上面了吧?

见两人有些愣神,张义冷哼一声:“怎么,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

两人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诚惶诚恐地敬礼:“不好意思张处长,不知道是您。”

“现在知道了?知道了就回去吧,告诉你们身后的人,梁福投敌叛国,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他。”

说罢,张义冷冷看了二人一眼,背着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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