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的长枪兵稳步推进，长枪专刺马腹，战马哀鸣倒地，骑兵纷纷落马，随即被刀盾兵围杀。张任沉稳指挥，刀盾兵结成铁壁，将西凉骑兵分割包围。
这边的布胡眼见部下已经死伤惨重，顿时没有继续战斗的决心，只能咬牙下令：\"分散突围！能走一个是一个！\"他自己在亲兵护卫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向西逃窜。
张固在高处看得分明，命令道：\"传令徐晃，不必穷追，收拢包围圈，歼灭残敌！\"
夕阳西下，战场渐渐平静。张固军大获全胜，斩杀西凉骑兵两千余，俘虏八百，缴获战马三千匹。布胡在族中勇士的掩护下，负伤逃回南郑，西凉铁骑元气大伤。
战后清理战场时，文聘押着几名西凉俘虏来到张固面前。俘虏中有一名年轻将领，虽被捆绑仍昂首挺胸，不服地瞪着张固。
\"跪下！\"文聘喝道。
那年轻将领冷笑：\"我乃羌族勇士，只跪天地父母，岂能跪你们汉人？\"
张固摆手制止文聘，走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拓跋野！布胡将军帐下百夫长！\"年轻人傲然道。
郭嘉咳嗽两声，轻声道：\"拓跋氏乃羌族大姓，此人身份不一般。\"
张固点头，对拓跋野说：\"你们西凉铁骑确实勇猛，但太过轻敌。若肯归顺，我可饶你不死。\"
拓跋野嗤笑：\"要杀便杀！我西凉男儿宁死不屈！\"
诸葛亮摇扇上前，温言道：\"年轻人，你族中勇士今日死伤惨重，皆因布胡轻敌冒进所致。何不归顺明主，日后为族人谋一条生路？\"
拓跋野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仍倔强地别过脸去。
张固见状，挥手道：\"先带下去好生看管，不得虐待。待他想通了再说。\"
待俘虏被带下，张固与众将回到大帐。徐晃兴奋地说：\"主公，此战大捷！西凉铁骑经此一役，再难构成威胁！\"
魏延擦着长枪上的血迹，笑道：\"那些胡虏开始时何等嚣张，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杀得屁滚尿流！\"
张固却神色凝重：\"虽胜一阵，但刘备主力尚在，南郑城高池深，不可轻敌。传令犒赏三军，明日一早攻城！\"
诸葛亮补充道：\"亮建议连夜打造攻城器械，同时派细作入城散布布胡战败的消息，动摇守军士气。\"
郭嘉咳嗽着说：\"还可放出风声，说我们只针对刘备，对投降将士一律宽待，分化敌军。\"
张固点头：\"就依二位军师之计。诸位将军今日辛苦了，各自回营休息，准备明日攻城！\"
众将齐声应诺，退出大帐。帐外，星光满天，汉水静静流淌，仿佛在见证这场精心策划的胜利。张固独立帐前，望向南郑方向，心中明白，真正的硬仗还在明天。
晨光尚未撕破夜幕，张固军营已是火光通明。铁匠铺里锤声不绝，工匠们连夜赶制的三十架云梯、五辆冲车整齐排列。
诸葛亮手持火把，正在检查新打造的\"回回炮\"——这是一种张固早年剽窃后世改良的投石机，射程比常规型号远了近五十步。
张固轻轻抚摸着回回炮，叹了口气说道:“希望这些利器能减少士卒伤亡吧！”
诸葛亮轻摇羽扇：\"南郑城墙高三丈，基厚两丈，常规手段确实难破。但亮计算过，若集中十架回回炮轰击同一段城墙，不出半日必现裂痕。\"
文聘匆匆走来：\"主公，各部已准备就绪。魏延将军的长枪兵打头阵，典韦将军选出了三百死士准备冲击城门。\"
张固环视众将：\"诸位，今日一战关系汉中归属。南郑城坚，刘备必做困兽之斗。记住，先登城者记首功！\"
\"末将愿为先锋！\"魏延抱拳出列，眼中战意熊熊，\"定要会会那张飞！\"
典韦双戟互击，火花四溅：\"某家带人撞开城门，让那大耳贼无处可逃！\"
徐晃轻抚长须：\"末将率轻骑在侧翼游弋，若刘备突围，必截其归路。\"
郭嘉咳嗽着递上一卷竹简：\"主公，嘉已命细作在城内散布谣言。待我军攻城最激烈时，他们会在城内制造混乱。\"
东方泛起鱼肚白，战鼓骤然擂响。张固军如潮水般涌向南郑城，最前排的刀盾兵高举巨盾，组成移动的铜墙铁壁。城上守军立刻警醒，箭矢如雨倾泻而下，叮叮当当打在盾牌上。
\"回回炮车，放！\"诸葛亮羽扇一挥。
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射，磨盘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城墙。一块巨石正中城楼，木制结构轰然坍塌，数名守军惨叫着跌落。\"继续装填！瞄准城墙中段！\"诸葛亮冷静指挥。
魏延率三千长枪兵冲到城下，二十架云梯同时架起。\"跟我上！\"他口衔钢刀，一手持盾，敏捷地攀上云梯。城上守军推下滚木，几名士兵被砸落，惨叫着坠入护城河。魏延灵活闪避，眼看就要登上城垛。
\"放箭！\"随着张飞一声令下，城头箭如雨下。
\"陈到在此，不怕死的就过来！\"陈到张弓搭箭，一箭射穿魏延左肩。魏延闷哼一声，险些松手，却咬牙继续攀登。就在他即将登顶时，一杆丈八蛇矛突然刺来！
\"魏延小儿，受死！\"张飞如雷般的吼声震得魏延耳膜生疼。蛇矛擦着魏延脸颊划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魏延趁机跃上城头，拔刀与张飞战在一处。
城下，典韦率领三百死士推着冲车逼近城门。\"一二三，撞！\"巨木重重撞击城门，整段城墙都在震颤。城上守军倾倒沸油，数名士兵被烫得皮开肉绽，哀嚎打滚。典韦暴喝一声，亲自接过撞木：\"再来！\"
城门在第五次撞击时出现裂缝。突然，城门上方的暗格打开，滚烫的热油倾泻而下。典韦急退数步，仍被溅到右臂，顿时皮肉焦糊。\"将军！\"亲兵要上前。\"别管我！继续撞！\"典韦撕下衣襟裹住伤口，又扑向冲车。
徐晃见正面强攻受阻，率两千轻骑绕到城西薄弱处。\"放箭！\"骑兵们马上开弓，压制城头守军。徐晃亲自挽弓，一箭射伤正在指挥的夏侯兰。\"架云梯！\"骑兵下马变步兵，开始攀城。
太守府内，刘备急得来回踱步。庞统匆匆进来：\"主公，西门告急！徐晃骑兵攻势凶猛！\"
\"翼德呢？\"
\"正在东门与魏延厮杀，分身乏术。\"
刘备拔剑出鞘：\"云长，随我去西门！\"关羽抚须道：\"大哥且坐镇中军，某去会会徐晃。\"
城东，张飞与魏延已战至百合。蛇矛如蛟龙出海，钢刀似猛虎下山，二人周围三丈内无人敢近。\"痛快！\"张飞大笑，\"许久未遇这般对手！\"魏延虽处下风，却越战越勇：\"张飞休狂，今日必取你首级！\"
庞统登上城楼，见形势危急，急令：\"放火油！\"守军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罐抛下城头，随即火箭齐发。城下瞬间化作火海，五架云梯同时燃烧，攀登的士兵变成火人坠落。凄厉的惨叫响彻战场。
\"收兵！暂退！\"张固见损失惨重，不得不鸣金。第一波攻势以失败告终。
正午烈日下，战场暂时平静。张固军退到弓箭射程外休整。伤兵营里哀鸿遍野，军医忙得脚不沾地。魏延左肩插着断箭，仍坚持在帐中议事。
\"主公，城墙西北角已被霹雳车砸出裂缝。\"文聘指着地图道，\"若集中兵力再攻此处...\"
郭嘉摇头：\"刘备必会重点防守。不如明攻西北，暗袭东南。\"
诸葛亮补充：\"可令典韦将军佯装伤重，实则暗中准备第二批死士。待敌军注意力被吸引，再突袭城门。\"
张固沉思片刻：\"就依此计。另外，加派斥候监视阳平关方向，防止刘备逃窜。\"
南郑城内，刘备也在召集众将议事。张飞甲胄染血，却精神抖擞：\"大哥，给我三千精兵，今夜劫营，必取张固首级！\"
庞统急忙劝阻：\"不可！张固多谋，必设埋伏。当务之急是修复城墙缺口，准备火油滚木。\"
关羽丹凤眼微眯：\"粮仓还剩多少存粮？\"
简雍苦笑：\"不足十日之用。最糟的是，今早发现水井被投毒，已有数十士兵腹痛不止。\"
刘备面色阴沉。突然，城外战鼓再起。\"报——张固军又攻上来了！\"
第二波攻势比第一次更猛烈。张固亲自擂鼓助威，士兵们悍不畏死地冲锋。西北角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竟成了天然的阶梯，后续部队踏着同袍的尸骸向上攀爬。
诸葛亮指挥回回炮集中轰击裂缝处。一块巨石精准命中，城墙轰然塌陷一段。\"缺口打开了！\"文聘率军冲向缺口，与赶来堵截的关羽部激烈厮杀。
就在此时，典韦率领第二批死士突然出现在南门。\"撞！\"冲车连续撞击二十余下，包铁城门终于不堪重负，轰然洞开。\"杀啊！\"典韦双戟挥舞，如入无人之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