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民听到这无耻的话,气得面色涨红着,狠狠瞪着他们:“老二,做人要点脸,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要钱的。”
“夏家姑娘跟你儿子一点关系没有,跟抢有什么关系,你凭啥找我们家要赔偿,穷疯了也不是你抢劫的理由。”
“总之我不管,这件事我们家吃亏了,那就要给我们补偿。”
两人互不相让,气氛瞬间僵持着。
姜乘风看着姜一帆开口:“一帆,可云确实是我先认识的,你们之前送菜也看到了,抢我的人确实过分了。”
“她若是对我不满意,大可以一次面不要见,既然见面了,那按照以前的规矩就是我媳妇,只是我们差走个流程罢了。”
姜一帆嗤笑一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去了一趟海城,你的脸皮倒是厚多了啊。”
“但凡要点脸的,也做不出来强行下聘的事,东西都被人丢出来了,还在那觉得自己牛逼,你脑子是坏掉了吧。”
“我也明确告诉你,人我要定了,钱补偿你们休想一分,有本事闹呗,到时候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反正二叔家也是要娶儿媳妇的,到时候互相闹腾,就看谁最不要脸呗。”
姜乘风听到这话脸色唰得拉下来,目光阴沉看着他:“你疯了嘛,我们可是亲戚。”
姜一帆冷笑着:“谁跟你是亲戚,占便宜的时候你不讲亲戚情面,吃亏的时候知道讲了,谁搭理你啊。”
“你们敢怎么做,我就敢怎么做,脸不脸得无所谓,我们走着瞧呗,反正我老丈人家知道你们什么德行。”
“不会因为你们闹腾下,就不让我们结婚,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姜二叔一家闻言气得够呛。
但转过念来想,这话也确实是实话,真闹腾起来的话,那就是两家都成别人看的笑话,都没什么好处罢了。
姜衡站在一旁看着没出声,等他们先讨论着再说,不过是僵持拉扯罢了。
姜二叔愤愤道:“一帆,你就不能再另外找其他姑娘嘛,为什么非要跟乘风抢,只要你愿意把人让出来,以后我让乘风带你去海城发财。”
“只要你有了钱,以后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盯着那一个女人呢,你去海城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你跟着你大哥能赚的钱,十年可能也抵不上去海城一年,你想想看呢,到底是钱途更重要,还是一个女人更重要。”
姜一帆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二叔啊,挑拨离间画大饼这种事,我比你玩得更熟练,没必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人只能是我的,这也是夏家的选择。”
“你们跟我说这些没用,人家没选你们家,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就是逼着也没用,真去告你家乘风一个流氓罪。”
“啧啧,以后你还能去海城赚钱嘛,既然赚钱那么重要,让乘风好好赚钱换个媳妇就是,非要盯着夏家干什么。”
姜二叔气得瞪眼:“你……”
姜一帆看了眼亲爹那边,见他别开头不看这边,知道爹不想多管,越发底气十足道:“是啊,乘风那么会赚钱。”
“以后带个海城媳妇来不好嘛,没必要一定盯着夏家,我是看中夏可云这个人,但二叔你们家是想吃人家绝户。”
“这是不一样的,被夏家识破了就不会再选择乘风,我们在这里争个你死我活也没用不是嘛。”
姜二叔干瞪眼,恶狠狠道:“我不管,反正不给钱我就不走了,闹腾出去也是夏家丫头名声不好听,故意挑唆我们两家关系。”
“这种不安分的你要来干什么,以后结婚了,她那一对爹娘是不是要管,以后哪里有时间照顾你们的小家,这种女人就不能娶。”
姜一帆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二叔,你前脚要争人家姑娘当儿媳,后脚又贬低人,这也不太道德吧。”
“诶,别想着动手,真动手的话我可不会再让着你,长辈就可以不讲理嘛。”
姜衡见他们拉扯个没完,看了眼时间催促着:“商量好了没,商量好就赶紧离开,别在我家里吵吵让人看笑话。”
“乘风,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姜乘风看着他眼皮跳了跳,压住心底的不安跟着他来到院子角落,不解道:“你找我要说什么,我是不会轻易放弃夏可云的。”
“我知道,要跟你说的事跟她无关,海城当公关男的滋味如何,富婆送的手表确实贵,恭喜你找到发财路了。”
“不过干这一行吃青春饭,三十以后就没什么用了,你可要抓紧点时间不是。”
姜衡漫不经心说了几句话,看着他眼底的震惊,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姜乘风心跳乱了,握紧拳头看着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正规谈业务的,那什么公关是什么意思。”
“是嘛,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去过海城,对那里一点不了解,但我人脉多啊,从别人那里听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人啊天生都是八卦的,有些话喝点酒什么都说了,我知道也不意外,你说你在外都有女人了,还非要来家里找干什么。”
姜衡抬手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赚点钱,找个好姑娘结婚好好待人家,过点踏实日子不好嘛,有些事不能沉迷其中的。”
“还有注意点,我听人说外面的病很多,你要是不小心染病了,那赚再多钱也是一场空,你说是不是。”
“好好想想我说得话,再决定要不要继续闹。”
姜乘风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满是惊慌失措,他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不,一定是在诈我而已,我不能被他给吓到了。
可,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外人对海城的印象就是遍地黄金,根本没人知道业务具体做什么,可他偏偏说得这么详细。
难道真知道些什么,要是真有人去打听的话,他的事只怕瞒不住,一旦传回老家就彻底完了。
思绪乱得很,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催着:“爹娘我不太舒服,我们回去吧,这件事暂时不要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