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合适的人
亨利感觉自己暂时完全不需要考虑用放生珠提升寿命的事情，光是自然增长可能都差不多够自己的寿命极限。
那么就提升自己的天赋和技能，空壳正好可以提升储物空间，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
有资源长时间不用肯定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现在亨利有相当于6751颗灰珠的能量，他盘算好要提升的技能和天赋后就把那些娱乐场包间的高净值赌徒逐一拿出来搜刮。
此时的农庄中，露西亚给弟弟费德里克简单洗了把脸和手脚后，就让他睡觉。
费德里克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
露西亚独自一人在大厅中对着一盏煤油灯，静静等待亨利。
几个小时前，充满欢声笑语的一家人就是在这里被屠戮。
虽然她的爸爸和叔叔反击之下杀死了两个马匪，但是一切都于事无补。
马匪太多，又是职业抢劫犯，根本不是几家农户可以抵挡的。
何况他们就是冲着抢劫、灭门来的，所谓的交涉几乎没有。
美好的充满勃勃生机和脉脉温情的家庭画面瞬间破碎，比洗衣服时的泡沫还要脆弱。
明明一家人都很努力很小心，但是随便一个风浪就几乎被覆灭。
妈妈一直为自己家的血统感到骄傲，这么多年虽然颠沛流离，但是一直努力维持着家里最基本的体面。
但是一切都那么容易破碎，包括生命，即使已经那么小心翼翼地尽力经营。
‘妈妈死前的眼神是把费德里克交托给了自己，即使她不这么做，我也会尽力照顾他，让他将来把家族血脉延续下去。’
露西亚心想。
自从接近成年之后，露西亚遭遇了太多因为自己的丽色而招致的麻烦，这次更是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她深深地知道自己将来想要有个安稳的生活环境的话，必须要找一个足够强大以及能够爱护自己的男人。
现在，不幸中的大幸，似乎合适的人出现了
露西亚心潮翻涌。
虽然外面时不时远远传来一声狼或者其它莫名动物的嚎叫，但是她居然一点也不惊慌。
毕竟刚刚见识过生死。
只是愈加感觉孤独。
另外一边，了一个多小时，亨利终于把102具高净值赌徒搜刮完毕，收获.6美金。
这些人肯定还有很多钱变成了筹码，而钱应该都在几个保险柜里——也在亨利的空间中，这些要明后天再抽时间一一检点。
还有一千多个钱袋，都得一一检查。
今晚亨利唯一遗憾的事情是没能及时赶回去芝加哥湖滨路1216号庄园，所以没能及时让“拉根小马帮”帮主克拉克和沃尔特父子重逢。
时间差不多了，亨利收拾东西后驾驶马车返回农庄。
亨利没听到和嗅到露西亚出来开门的动静，就下马车后冲前两步后纵身一跃，轻松越过2米高左右的木篱笆，落入农庄里面。
他测试的时候垂直弹跳都2.25米了，现在稍一助跑之下，做到这样就是小菜一碟。
打开大门后，亨利驾驶马车进入农庄。
基本收拾好之后，亨利走进房子大厅，发现露西亚已经躺在大厅沙发上睡着了。
她心力交瘁之下，等了亨利快一个小时之后就支撑不住。
亨利走进房间拿出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跑到外面把大厅的门关上。
亨利取下两把胡子，洗了个冷水澡后，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半。
他走回房子，换了一套同样的干净衣服，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一张床板上，倒头就睡。
——
奥罗拉市市郊警局，警长戴维斯和一干警员在早上接到报警之后，才去豪斯酒店现场侦察。
他们抵达现场的时候被满地的尸体惊得目瞪口呆。
而且两栋大楼一栋完全变成废墟一般，另外一栋直接被烧成一块焦炭一样，同样坍塌、萎缩、碳化得不成样子。
随后他们在附近进行调查，终于从几个躲在民宿里的女郎和赌徒嘴里知道是一个戴着面罩的高大蒙面人干的。
那人一个人就造成了这么巨大的破坏！
据说两栋大楼的‘拉根小马帮’帮会成员都没几个活下来的。
后面一些逃出来的赌徒因为围观惹怒了蒙面人，结果又全部被射死。
马路上这些是一队后来刚刚归来的帮会成员跟蒙面人发生交火，结果全军覆灭。
据说蒙面人枪法惊人，又快又准，百发百中。
而且这些马路上躺着的帮会成员全部衣不蔽体，连鞋子、帽子什么的都被人摘走了，身上只剩下一些破烂。
三辆马车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残留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留下来的斑斑血迹。
说明现场已经被完全破坏。
即使没有，戴维斯也不准备搭理这件事。
虽然整个警局以及他自己在这个酒店和娱乐场都有分红。
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他才不会去调查这么恐怖的家伙，交给法警就好。
奥罗拉市郊的“拉根小马帮”总部被摧毁事件随着戴维斯下午提交的初步报告，像飓风一般刮向美利坚的四面八方。
毕竟这次的出手者留下了不少活口，让人对现场有了初步的准确分析。
而对那些像平科顿侦探社的五个高级侦探、威廉·范比尔特、和告死鸟这些熟知情况的人来讲，真相就更加板上钉钉。
而且，他们也进一步了解到了亨利的行动细节和习惯。
绝对是枪枪追命、以一敌百！
燃烧加爆炸套餐更是时刻准备着派发。
告死鸟这次真的非常担心明天就见到亨利，立即命人加大力度在芝加哥周围搜索亨利的行踪，同时自己躲在一个隐秘城堡里——不找到亨利他就不出山。
——
等到亨利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10点半。
亨利走出大厅的时候，发现露西亚已经做好了一道意大利经典美食帕尼尼。
帕尼尼的做法和传统的汉堡做法差不多，里面加入了很多火腿和奶酪，还有番茄。
露西亚同样惊讶地注视着亨利。
费德里克直接就问道：“亨利哥哥，你的胡子呢？”
亨利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戴了一天的胡子。
“那是我的化妆，戴上去的。”亨利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去洗漱。‘原来亨利这么年轻，他似乎还没有我大呀。’
露西亚心想。
洗漱完之后，亨利走回大厅的餐桌，开始吃帕尼尼。
他注意到露西亚有点奇怪的眼神，就凝神看过去，露西亚就忽然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脸颊泛起红晕，双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
亨利收回目光，继续进食，风卷残云一般把两人份的帕尼尼一扫而光。
“味道很好，露西亚，你们的行李打包好了吗？”亨利问道。
“谢谢，都差不多弄好了，不过找不到庄园的地契，家里很多地方被翻找过，可能被那帮马匪拿走了。”露西亚声音低沉。
“不要紧，我会处理好，交给我就好，你最后再检查一下，把昨天的两个水囊给我，我拿去灌满水。”亨利沉声说道。
“嗯”露西亚答应一声，把两个水囊递给亨利，就开始收拾餐桌餐具，再去检查行李。
亨利先去喂两匹拉车的马，再把它们套到另外一辆双轮马车上。
这辆马车应该是露西亚家用来拉人的客车，还比较宽敞，有正常的窗户，比昨晚那辆装囚犯的马车好多了。
刚刚喂了的马最好不要马上骑乘，所以亨利就拿了三袋3磅重的牛肉干、5磅面包和一袋果干走回大厅。
“先吃中饭，我们赶回去芝加哥要四个多小时，路上就不吃东西了。”
于是三个人围坐在圆形餐桌上开始就餐。
至于食物怎么出来的，以露西亚和费德里克自昨晚以来的遭遇，他们是不会关注或者在意的，何况昨晚亨利就给了他们牛肉干。
“露西亚，伱会英文吗？”
“会听一点，以前修道院有一个老师教过我一点，但是不会说，德语可以，我在巴伐利亚住了几年。”
亨利听得一阵头大。
“亨利，你是意大利裔吗？”露西亚问道。
“不是，我只是会说绝大部分的主要欧罗巴国家的语言。”亨利温和地说道。
露西亚吃惊地瞪大明媚的双眼，一脸崇拜之色。
“以后我尽量跟你们说英文，把你们教会，不过我的时间不多，到芝加哥之后如果有合适的语言老师，就帮你们找一个。”
露西亚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你们信奉天主教还是新教？”
“新教。”
“露西亚和费德里克，你们几岁？”
“我十二岁差两个月，露西亚18岁三个月，亨利哥哥你几岁？”费德里克非常实在。
“我二十了。”亨利看到露西亚似乎脸颊泛红。
费德里克却继续问道：“亨利哥哥，你可以教我怎么用枪吗？”
她们姐弟俩昨晚在车厢里面听到了密集的枪声，以及后来看到满地的尸体。
这让他们对亨利的枪法有了最直观的认知。
“可以，男人是要熟练掌握火器，不过你现在太小，枪的反震力会让你握不住枪，再过两年就可以。”
“亨利哥哥，你是神枪手吧？”
“当然。”
一个小时之后的中午12点出头，亨利把庄园的大门锁好，驾驭马车载着姐弟俩跟他们的五大包行李向芝加哥进发。
与此同时，芝加哥富人区湖滨路1216号庄园的沃尔特收到了“拉根小马帮”圣路易斯市分部发过来的电报。
“总部大楼也被烧毁？罗切特、莱文他们弃尸近一百具，父亲下落不明？”
“难怪埃斯特到现在都没有没有回来。”
沃尔特喃喃自语。
他现在也无从下手调查，因为“渡鸦兄弟俱乐部”和平科顿侦探社都刚刚被烧掉了。
‘等等！这两家也是最近几天被烧毁的，跟“拉根小马帮”分部和总部被摧毁的手法差不多，莫非是同一伙人做的？’
沃尔特心中忽然闪出这个念头。
沉吟片刻后，他带上两个守卫匆匆出门。
另外一边，芝加哥西郊庄园附近一座教堂中，五个高级侦探卡勒姆、罗里、达拉斯、弗雷泽和弗雷德里克出席了威廉的葬礼。
虽然亚伦和罗伯特十有八九已经不幸，但是这个年代的各种检测手段还不行，不能从香樟树那一堆炭灰里面检查出来亚伦父子是否在里面。
所以反而是最后的威廉的葬礼先举行。
五个高级侦探看着收殓过的遗容整洁端正的威廉，心里百感交集。
十几个小时前，大家都还在开会来着。
不过亨利没有屠戮庄园里面的其他人，也让他们进一步放下心来。
看来，亚伦和罗伯特是严重冒犯了亨利才被他特别针对。
而且亨利手段虽然狠辣，但是并不随意杀人。
但是他们只要想一想亨利昨天的行动就心里发毛——摧毁芝加哥的“拉根小马帮”分部之后，马不停蹄地就追杀威廉，再去奥罗拉市覆灭“拉根小马帮”的总部。
“拉根小马帮”也不知道怎样得罪了亨利，被他一天之内就干废一大半。
别人一个月都可能干不完的事情，亨利一天就干完！
这是何等的肆意、张狂、高效和强大！
两个小时的葬礼结束后，拉克兰和另外两个前高级侦探代表平科顿家的遗孀布莱尔和珍妮，跟现役的五个高级侦探开了个长会。
现在平科顿这个招牌还是不能倒，里面有很多品牌和内部资源。
但是平科顿家族要暂时退出来，因为第三代最大的男丁才13岁，根本守不住，主动退让能更好地保存自己。
至于找亨利报仇，暂时不敢想。
拉克兰的想法也是把先把平科顿第三代的三个男孩顺利拉扯大，培养成材。
——
夏天中午炎热，亨利并没有太过催谷拉车的两匹马。
而且路上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他拿着庄园大门的钥匙模具找钥匙匠配了三把钥匙，所以了差不多5个小时才回到芝加哥湖滨路的庄园。
露西亚和费德里克看到精致整洁的庄园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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