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以前一样,语气依旧平淡地说出,能让他重获希望的消息:
“她昨天刚回宴京。但是,她没直接回苏家。”
“她去了秦家。”
听到这句话,沈皓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周萌的话深信不疑,他顾不得其他,转身就朝着军区大院而去。
果然,当他赶到时,坐在车上的他,远远就看到苏样儿身影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他激动,亢奋,害怕,所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然而,最后的结果,犹如一记沉重的铁拳,再次狠狠地砸向他,将他所有美好的幻想击得粉碎。
那个一直都站在她身边的人,却是秦禛。
这个事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这一刻,看着彻底远去的迈巴赫,沈皓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出声。
他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为什么?
是因为沈家不如秦家有权势吗?
他曾无数次在心底问过自己,是不是财富与地位的差距,让他在这场爱情的角逐中败下阵来。
可他深知,苏样儿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权势和财富在她眼中从来都并不重要。
是他沈皓的真心不比秦禛的万分之一吗?
他对苏样儿的爱,从年少时便已生根发芽,这些年,这份爱从未有过一丝动摇。
他为了她拼命努力,只为有一天能配得上她,可如今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成了泡影。
他终于明白,这其实就是命运的捉弄。
命运就像一个无情的导演,总是让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一次又一次地与苏样儿擦肩而过。
曾经的每一次错过,都像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只是这一次,他彻底失败了。
他永远地失去了苏样儿,那个承载了他整个青春与梦想的女孩。
沈皓痛哭流涕,他的手紧紧地拽着那枚价值千万的粉色宝石,钻石尖锐的棱角硌得他的手心钻心地痛,瞬间将他的手心撕裂,鲜血淋漓。
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痛苦早已超过了身体的伤痛。
而在不远处,一个身影娇柔的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睛明亮却充满了悲悯与心疼。
就这样,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无法自拔,苦苦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迈巴赫缓缓前行,车内的苏样儿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在偷偷抹泪。
秦禛最终还是把车再次停在了路边上。
苏样儿看着车窗外突然停下的风景,紧张地解释道:“我,我就是有些高兴,看到他现在好好的……我并没有,心疼……他。”
秦禛附身过去,轻轻地抱住哽咽的她,声音低沉:“样儿,只限一次。”
“你说什么?”苏样儿捂着嘴巴,泪眼婆娑的枕在他的肩膀上。
“只限这最后一次,你为了其他男人掉眼泪这件事,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
“你能做得到的,是吗?样儿。”秦禛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秦禛。”苏样儿知道他一向霸道,这次他的忍让,没发脾气,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么的小气。”
“苏样儿,我会很生气。”秦禛手上用力搂紧她的身躯。
“谢谢你,秦禛。”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只希望他以后都能好好的生活,拥有幸福。”苏样儿眼中闪烁着泪光,也回抱着这个看似缺乏安全感的霸道男人。
“嗯,我知道。苏样儿,我信你。”
秦禛捧起她的泪脸,轻轻亲吻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地把泪水都舔干净了。
这亲昵的举动惹得苏样儿一阵发毛,她嘟囔着:“你干嘛舔我脸,很脏诶。”
秦禛眼神一沉,勾起嘴角对她坏笑着说:“你身上我哪儿没舔过?苏样儿,你还敢嫌弃老子脏?”
“啊!——你又胡说什么啊?”
“秦禛,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啦你!”苏样儿红透了脸,又羞又恼用力推着他。
“哼,要脸我能吃到你,睡到你吗?”秦禛一脸不屑而无赖,继续说着没皮没脸的骚话。
“秦禛!你下流。”
苏样儿气得捶打他的胸膛,可那软绵绵的拳头落在秦禛身上,就像撒娇一样。
“哦?那下流的我,只好做点下流的事了……”秦禛说着,就要凑近苏样儿,眼看着就要亲上她的嘴。
就在这时,车窗突然被人扣响了,秦禛瞬间黑了脸,回身摇下车窗。
果然,成京澜弯身,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抱怨道:“喂,阿禛,你有完没完啦!”
“许柯都打好几回电话来催了,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我把你,带到他儿子的百日宴上。”
“你们怎么开个车都磨磨蹭蹭的,我跟你说啊,在路上要注意安全,你们不能这样……”
“成京澜,你他妈给老子滚蛋。”秦禛一声怒吼,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哎哟,不就打扰你亲嘴嘛。至于这么生气吗?哈哈哈!”成京澜丝毫不在意秦禛的怒火,反而捂着肚子笑得更欢了。
苏样儿红透的脸,小声解释:“我们没有。”
“苏小妹,别害羞。我理解,男人都是这样,就爱随地发……”成京澜还在调侃,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成京澜!”秦禛咬牙切齿地警告,眼神中透着危险的光芒。
“随地……发情。”成京澜故意拉长了音调,说完便快速跑回自己车里。
“你他妈真找死。”秦禛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揍成京澜一顿。
成京澜坐在车里,大声喊道:
“对了,阿禛。”
“许柯他不好意思,让我问问你的意见。他想让你当他儿子的干爹。”
“毕竟,他跟他媳妇林芊雪能得此姻缘,也是多亏你的牵线搭桥。要答谢你呢,你怎么说啊?”
“哼,做梦。”秦禛高傲的很回道。
“我只当我自己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的爹。”
“贺礼我已经让人随过去,我们要回岚川,先走了。”
秦禛说完,扬起下巴痞笑的睨了一脸震惊的成京澜,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