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念尖锐的嗓音,玟小六不禁扶了扶额头,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张嘴闭嘴诛人九族,低调点”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玱玹的身份一样。
“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贱民!”
“轩拿了我的东西,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你也省些力气,等我拿回我的东西立马放了你”
玟小六尽量耐心的跟阿念讲着话,然而阿念根本听不进去,依旧滔滔不绝的叫骂着,玟小六也没了办法,只能独自走出屋子任由阿念在原地叫骂。
……
另一边,看到玟小六留下的纸条的玱玹直接带着两队人马直直闯入了俞府,此时的涂山璟正坐在正厅中看书,紧接着便听到门口处传来一声巨响。
“涂山璟,你给我出来!”
涂山璟被吓了一下,看到是玱玹前来,于是不紧不慢的起身,对玱玹拱手作礼道:“见过陛下”
“你竟敢暗中支持相柳,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涂山氏吗!”玱玹一声怒吼,如虎啸般令人不自觉心头一颤。
涂山璟抬起头看向满是怒气的玱玹,不卑不亢道:“涂山氏只是开门做生意,拿钱卖货而已,明细账本陛下可以派人随意查阅,绝无半点虚假”
涂山璟在这件事上完全自信,因为相柳一直是给过钱的,至于相柳的钱是怎么来的就不归他管了。
闻言,玱玹满眼怒气的抬手指了指涂山璟的鼻子:“行,这件事我回头再跟你算账,现在立刻,让玟小六把阿念送回来!”
“阿念?”涂山璟不禁发出一声疑惑,而后立马反应了过来,玟小六昨日说的偷家是什么意思。
“小六昨晚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他是你的人,你会不知道!”
“我说过,她不是我的人,更不受我管辖”涂山璟平淡道。
见状,玱玹满眼狐疑的看向涂山璟,似乎是在分辨涂山璟话中的真假,此时钧亦凑到玱玹耳边,压低声音道:“主上,这个玟小六会不会是相柳的人?”
闻言,玱玹带着几分思索的蹙起眉头,而后摇了摇头道:“如果他是相柳的人,咱们在清水镇的位置应该早就暴露了,不可能到现在还平安无事,昨晚还能顺利的劫到药”
“银子已付,货物已出,此事已经和我涂山氏没有任何关系,陛下请自便”说着,涂山璟便向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玱玹转过头,犀利的双眸锁定在涂山璟身上,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质问道:“此事真的与你无关”
“我毫不知情”涂山璟认真且坚定道。
见状,玱玹紧攥了下拳头,而后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怒火道:“我让钧亦带你去领你的东西,然后让你的人把东西该送去哪儿送去哪儿”
说完,玱玹狠剜了涂山璟一眼,而后直接甩袖离去。
……
玱玹归还药物后,涂山璟立马给玟小六传了信,玟小六接到涂山璟的传信后,浅浅的松了一口气,而后返回了屋子中,此时的阿念已经骂的没有了力气,靠在床榻上一口口的喘着粗气。
玟小六无奈的上前倒了一杯茶送到阿念嘴边:“喝点水?”
阿念很瞪了玟小六一眼,但感觉喉咙干涩的难受,还是低头顺着玟小六的动作开始喝水。
“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你要是敢下毒你就死定了!”
玟小六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要吗”
“要!”
玟小六一边给阿念又倒了一杯一边道:“喝够了我把你送回去”
阿念喝完后,一脸凶狠的抬起头看向玟小六:“哼,现在再想求饶,晚了!”
玟小六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将阿念从床上扶了起来,拽着她的胳膊开始向外走去。
走到清水镇的后山林子里时,玟小六便远远的看见了玱玹带着大批人马赶来,然后将她团团包围了起来。
“哥哥!”
“阿念!”
阿念一把挣开玟小六的手就向玱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委屈的哭喊:“哥哥,他欺负我呜呜呜……”
玱玹赶忙解开了阿念身上的绳子,同时满是担忧道:“怎么了,他对你干什么了,伤哪儿了我看看”
“他捆了我好几个时辰,疼死我了呜呜呜……”
玟小六看着全程头发都没乱的阿念哭的跟被非礼了一样,不禁捂了捂脸,结果下一刻,玱玹的鞭子便直接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诶诶诶!”玟小六急忙侧身躲开,鞭子抽在地上直接发出一道响亮的声音。
看了看被抽到凹陷的地面,玟小六心有余悸的看向玱玹道:“我什么都没对她干,再说是你先拿了我的东西,我才出此下策的”
玱玹收了鞭子,冷冷的看向玟小六:“是不是该对我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
玟小六也知道,这次过后有些事肯定瞒不住了,于是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冲玱玹抱了抱拳,但眼神却有些不自然的回避了几分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辰荣义军医师,玟小六”
此话一出,玱玹眸色瞬间一沉:“我原本以为你是涂山璟的人,没想到,你竟然是相柳的人,倒是我小瞧你了,拿下!”
玱玹一声令下,包围着玟小六的一众侍卫立马一拥而上,玟小六不敢动用灵力,所以几下就被抓了起来摁跪在地。
玱玹走近到玟小六面前,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玟小六,冷声道:“为什么不肯动用你的灵力”
“你人这么多,动了也赢不了不是?”玟小六一脸散漫道。
“既然你是相柳的人,为什么没有把我的位置告诉过相柳”
“我只负责取药,其他的和我没什么关系”玟小六一脸淡漠道。
“相柳在哪儿”
玟小六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见状,玱玹勾了勾唇角:“不说是吧,给我找最有经验的行刑人,只给他留一条命就行”
闻言,玟小六浑身一僵,然后猛然想到了前世的附蛆蚀骨之刑,然后不自觉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