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新时代的废物,没有实力,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臣服,或者死亡!”
影轩的咆哮如同深渊的怒吼,震荡着整个圣火竞技场,粘稠的黑暗几乎要吞噬最后的光线。
污脉壁垒稳稳挡下了玛薇卡的绝杀,他猩红的眼眸如同燃烧的血日,毁灭的气息节节攀升,准备彻底碾碎纳塔最后的希望。
“臣服,或死亡!选择吧,蝼蚁们!”影轩的声音带着无上的威压,仿佛在宣判世界的终局。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起足以让空间塌缩的深渊能量球,目标直指下方力竭的玛薇卡、重伤的队长和昏迷的因。
队长挣扎着想要再次凝聚冰霜,玛薇卡拄着黯淡的大剑,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因的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纳塔的战士们,心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万籁俱寂、绝望如实质般压垮一切的瞬间。
“噗嗤!”
一声极其怪异、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猛地从影轩的胸膛。
那个曾被贯穿,吞噬了因的攻击,又硬扛了玛薇卡绝杀的巨大窟窿处——响起!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深渊的咆哮,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存在的灵魂深处!
影轩那即将挥下毁灭之手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僵住!
他脸上那掌控一切的暴怒与疯狂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只见一只覆盖着流动的、黑白交织能量,散发着纯粹到极致的生与死、时与空本源气息的手。
猛地从内部穿透了他由深渊之力构成的“胸膛”,撕裂了污浊的黑暗,五指张开,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呃……啊……?!”影轩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仿佛被扼住了咽喉。
紧接着,是更猛烈的爆发!那只穿透而出的手臂猛地向两边一撕!
“嗤啦!”
如同撕开腐朽的皮革!影轩那由深渊之力勉强维持的“胸膛”被硬生生撕裂出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裂口!
“得手了!”
因的声音,虽微弱却坚定,在影轩被撕裂的胸膛背后,原先倒在地上的身体缓缓消散,因的身影缓缓在影轩背后显现。
她的双眼紧闭,周身环绕着那奇异而强大的黑白能量,那是她体内潜藏的、来自未来荧留下的,仅有一点点的力量。
“现在就将这股力量使用出去,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因的话语在空旷的竞技场内回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的身体周围,黑白交织的能量开始剧烈涌动,仿佛是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体内找到了共鸣,正等待着最后的释放。
“只可惜……没能一击毙命呢……”
看着身形朝前方倒去的影轩,因抽回了自己的右手,目光淡然的说道。
即使利用了这副身体为数不多的未来力量,也无法将面前的人彻底击败,难道,两世的深渊加起来,力量就这么强大吗?
“可恶!”
影轩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剧痛、惊愕与暴怒的凄厉惨嚎!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圣火竞技场震碎!
因那覆盖着奇异黑白能量的手,如同最致命的手术刀,不仅撕裂了他由深渊之力构成的“胸膛”,更让那处本就因吞噬逸轩,硬抗玛薇卡绝杀而变得极不稳定的力量核心,暴露在致命的时空乱流之下!
“垂死挣扎!”影轩咆哮着,猩红的眼眸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残存的意志疯狂涌动,粘稠的黑暗如同活物般涌向胸口巨大的裂口,企图将因的手连同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然而,因引爆的那份源自未来荧的、仅存的一点点时空权柄之力,其本质凌驾于深渊的“存在”之上!
咔嚓!
令人灵魂冻结的碎裂声响起!影轩胸口的巨大裂口周围,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瞬间布满了无数细密的、闪烁着黑白光芒的裂痕!
“噗!”因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她强行催动这份不属于她的濒临消散之力,手臂被狂暴的深渊之力侵蚀得鲜血淋漓。但她眼中燃烧着决绝的光芒,将最后一点意志灌入那时空奇点!
“将大局逆转吧……开——!!!” 因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
时空奇点猛地向内塌缩,随即爆发。空间坍塌!通道贯通!
影轩胸口的裂口瞬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撕开!一个边缘流淌着混沌光芒、内部充斥着狂暴时空乱流的空间通道,被硬生生地在他胸膛内部炸了出来!
影轩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着。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那片虚无的空间,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后硬生生的将这个空间通道从那无尽的黑暗中一点一点地抠了出来。
影轩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这个空间通道捏碎。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空间通道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消散在空气之中。
“是啊,没能一击毙命呢!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影轩的咆哮再次回荡在竞技场内,但这一次,他的声音中多了一分疲惫。
因的身体摇摇欲坠,但她眼中的光芒却未曾黯淡。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纳塔唯一的希望。
“我不能倒下,我若再倒下,大人必定独木难支,大陆,将会被深渊彻底摧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因的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她再次催动体内那股源自未来荧的时空权柄之力,尽管这股力量已经濒临消散,但她仍然要将其发挥到极致。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影轩冷笑,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扭曲,仿佛要融入这片深渊之中。
“我怎么可能蠢到给你释放出力量的机会?”
话音未落,影轩的身影诡异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抹残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黑暗波动。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的感知极限,直取向因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