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氏是怎么个事，我听小宋说你问他要其他合作商的资料，是要换人合作？可是我们不是商讨过，叶氏是最适合，资质也是最好的吗？”
周祁嗯了一声，“之前确实是，但现在未必。”
“什么意思？叶氏有什么变动？”
何冰一下变得严肃，“还是你得到什么内部消息？”
“确实有变动，叶家一直在国外的一位少爷回来，他是温念的青梅竹马。”
“......周祁，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因为吃醋，所以不想跟人家合作吧？”何冰不可思议，“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种人。”
周祁定定看他。
“行行行，你说你说，”何冰摆手，“我不插嘴，你说。”
“我和温念交往，虽然没有对外宣布，但我觉得他是看出来了，哪怕说看不出，但有些话不是他应该说的......”
周祁把叶鸣说的那些话复述，又把先前接风宴上温念对他的试探也大略提了提。
何冰懂了，“意思就是，这个叶鸣不简单，现在他回来了，叶家由他接管，那么项目自然也会交给他负责，你怕有风险？”
“嗯，虽然温念没有说什么，但我总感觉她对叶鸣的态度有些复杂，所以我的建议是暂停和叶氏的合作推进，接触其他家看看。”
何冰思忖了一会，跟着点头，“行吧，那这段时间小宋跟着你，你负责盯着这一块。”
星辰刚上轨道，不得不慎之又慎，而且他了解周祁，也相信周祁的眼光。
他觉得有问题，那应该就是有问题。
***
拿到药膏后，林小玉到洗手间涂抹。
一边涂抹，她一边咬牙，虽然她是在周祁面前刷了一波勤奋上进，但她这副丑样子也暴露在他面前。
更让她烦躁的是，周祁看她的眼神没有一点暧昧和惊艳，从第一次见面就是，没有一点动心，她怎么完成勾引？
难不成她真要上科技？
想得出神，她无意识解开丝巾，蹙眉瞪着脖子上的指痕。
“嗯，好，何总你说的是问李主管要之前几个月的报表吗？”
前台簌簌从隔间走出来，看到林小玉点点头，继续接听电话。
“......”
林小玉快速系好丝巾，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垂下的手指揉搓，蓄势待发。
簌簌歪着头洗手，一边和何冰沟通，“好，下个月部门需要采购的东西，我列好交给李主管......”
洗好甩干，她再次朝林小玉点头，然后自顾自离开。
林小玉等她出去，整个人还是紧绷的。
她抚着颈间的丝巾，若有所思，刚才簌簌进来，有没有看见她脖子上的指痕？
看她的反应，应该是没看见，但能赌一把吗？
林小玉暗自恼恨，要怪就怪原宥，居然下手那么重，害得她遮瑕都遮不住，只能用丝巾掩盖。
现在只希望簌簌没看见。
......
另一边，周祁正在纠结替代叶氏的人选，电话响起，是周芳打来的。
“姑姑？怎么了吗？”
周芳支支吾吾，“那个，周祁，你要有时间，能过来陪姑姑吃顿饭吗？姑姑也是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周祁听她的语气，有些怀疑，“只是单纯吃饭？不会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等我吧？”
他是真怕周芳再给他安排什么相亲局，还是在他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
“就是单纯吃饭，没有其他。”周芳轻声说着，“你回来一趟，好吧。”
“行，那我下班后过去，到时候要买什么你跟我说。”
只是简单吃饭，周祁应得痛快，挂断电话后先给温念报备，这才继续工作。
信息声音响起，是温念的回复。
——薇薇说，她哥哥最近不太对。
嗯？周祁一下没反应过来，打了几个问号。
温念看着他的疑问，再抬头看看涂薇薇，刚才周祁发信息过来，正好她在给涂薇薇布置工作，按照工作量她今晚要加班，所以温念多问了一句。
“薇薇，你今晚要回家吃饭吗？”
涂薇薇愣住，表情变得古怪，犹豫了好一会才摇头。
“不，不回去。”
她的神情太古怪，温念好奇。
“只是问你回不回家吃饭，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事，大小姐，我就是，就是不想回家吃饭。”
涂薇薇越说，头垂得越低。
温念一看她的表情不对，放下手里的笔，往后一靠。
她原本想的是涂薇薇要是回家吃饭，她也就把工作挪移到明天，反正进度也没有太着急。
但涂薇薇的表情明显说明这里面有事。
“是有什么事吗？”
看她低头抿唇，温念索性直接上手段。
“你知道我和周祁的关系，你不想回家吃饭没关系，但或许可以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
“还是说，你打算让我自己去问？”
“不，不用，”涂薇薇总算抬头，神情窘迫又难堪，“是我哥，我哥有点问题。”
涂薇薇的哥哥？
温念眉头皱起，一下子她还真想不起来涂薇薇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他有什么问题？”
终于，涂薇薇鼓足勇气抬头，“大小姐，这是我的私事，我应该可以拒绝回答。”
“......”
原本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明珠忍不住抬头，先是看看她，又默默转向温念。
不知道温念有没有感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从前的涂薇薇温良胆小，更别说拒绝的人还是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