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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像是不会说谎,有问必答的愚直人,但鬼丸国纲其实是会说谎的,甚至可以说是很擅长说谎。

毕竟,就以鬼丸国纲那都不能说是经常,得说是压根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的,自我物化的态度,和经常把自己搞得满身是伤,但自顾自的就做了轻伤判定,不去就医的德行,但凡他不擅长说谎,他高低得被身边人三天两头就扭送医院,变成医院常驻民。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鬼丸国纲那张总是维持着冷峻神情的,表情变化小得可怜的面容的好处了,只要他自己不露怯,再用自己比铁石还要冷硬的意志力压下所有的反馈,除了对鬼丸国纲实在是了如指掌的几个人,想看出他在瞒些什么,那可当真是比登天还要有些难度。

但有利自然亦是有弊,擅长在对自己不甚了解的其他人面前粉饰太平的代价,就是鬼丸国纲很难,或者说根本没办法做到在那些对他实在是熟悉的人——比如说大典太光世——面前掩饰或者说谎,但面对这个缺陷,鬼丸国纲却也自有应对之策——

——既然很难在特定个体面前掩饰,那就在还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不把他当主要对象不就好了,毕竟只是对特定个体没法说谎和掩饰自我,这种情况,只要取对象不就好了,难道对方还能不看场合一个劲儿追问不成?

有理有据且逻辑自洽的完成了自我说服的鬼丸国纲,一度依靠着这套怎么听都很强词夺理的逻辑,多次在除了大典太光世这种,一天拢共二十四小时,恨不得能用二十五小时来关注自己的人以外的存在面前蒙混过关。

甚至就算是大典太光世,也因为现在有其他人和刃牵扯了注意力的缘故,而被鬼丸国纲蒙骗了过去……如果不是那个计划外的乞叉底,非要盯着他看的话。

毕竟,虽然他当时言之凿凿,说得就像是借用灵脉的力量,对勉强被拼凑完整的破碎自我进行外部施压,来达成促进自我认知完整的目的,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一样,但这事实际上却并不轻松,甚至称得上折磨。

毕竟,和自我碎裂时,那固然痛苦,却也只有碎裂的一瞬,会产生以自身比铁石还要冷硬的意志力也难以承受的痛苦,之后也不过是些绵长且不起眼的持续折磨不同,被灵脉,哪怕是接近枯竭的灵脉,其中蕴藏的灵力自外向内的压迫……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身上站了几十个养猪场里即将出栏的年猪,而这些十分丰腴的家伙还在不怎么老实的跳踢踏舞一样,不仅各种意义上的眼前发黑,且委实是难以忍受。

位于每一寸皮肉之下的神经,都被这种直接施加在精神上的重压,迫出了幻痛,有那么些时候,鬼丸国纲恍惚的,竟有种自己并非是人,而是一具被乐师抱在怀里弹奏的琵琶,每一寸神经都被反复挑拨着,施以忽轻忽重的力度,给予忽高忽低的痛楚。

表层的皮肤则因着精神上的重压,而紧跟着产生了感知的偏差,本就并不正常的,失却了基准,只是被意志强行矫正的温度感知,也跟着再度失衡,忽而冷如置身于寒冬腊月的冰窟,时而又热意蒸腾,好似身处用于冶炼的,内里有着沸腾钢水的锻炉。

肌肉与筋骨则更是难捱,简直如同位于厨师砧板上的整鸡一般,被耐心的用小刀一寸寸的剥皮剔肉,又费尽心力的从中取出骨骼,却又在下一刻,被细细的剁成了肉泥,只待着一会儿投入汤锅。

内脏则因为整体说不上是幻痛还是幻觉的折磨而抽搐着,像是被人伸手进去,抓着湿透的毛巾往外拧干水分一样,几乎要被揉作混乱而又琐碎的一团。

但偏生那又只是些幻痛和幻觉,就如同实际上并没有产生任何变化的骨肉筋皮一样,不过是精神在外力的重压下,陷入颠倒错乱时,产生的虚妄片段。

唯一称得上好的,大概也只有,因为过去的记忆和不堪的画面,已经被之前冒出来一次的淤泥状检非违使扒拉出来过的缘故,所以混乱的,被强行黏合在一起的破碎精神,至少目前是没有一个会再因为这些难免被翻出来的东西而动容。

“……啧。”鬼丸国纲下意识的咋舌,在目前这种程度的重压下,本来就是被强行矫正的视野,可以说是在所难免的,再一次恢复到了被沙利耶迦拨弄之后的那种,错漏百出,且全是些凌乱线条的模样。

但这种画面也没能持续多久,便迅速的被深沉的漆黑所覆盖,甚至连些许的影像也没能留下半点,只给予了一份和如今错乱的感官一样,如同淤泥般难以分辨的浑噩来。

乱糟糟的,像是同时有千百个人一同思考发言一样的声音,在颅脑里回响着,将凌乱且甚至自相矛盾的判断输入进底层的逻辑之中,把原本费心建立起的,适配于当前精神状态的思维回路尽数扯烂打碎,重新揉成了混沌的一团,开始自基础重建。

这是好事,证明一切确实是在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开始回到正轨上的好事。

前提是,现在不是正在和迦德卢对自己的反制手段再反制后的产物,那个勉强算是和因陀罗沾点边的神必巨人战斗。

视野完全被剥夺,触觉和听觉也尽数被幻痛和幻觉带来的温感失衡与颅内幻听所摧毁,嗅觉和味觉则更是最先下线的两个,早在通过与自己共生的冗余恶孽,自灵脉中引动外力前,就被过量的,或是甜腥或是酸苦的气味所笼罩,辨不出哪怕半点旁的味道。

但是意外的,并不觉得慌乱或者无措。

反而有一种奇妙的,好似回到了什么,按照正常人类的经历判断,大抵应该算是母胎一样,熟悉且安全的环境中的,安心感。

就好像,好像最初的自己,就是处于这样的,思维混乱且感官缺失的状态下,学会了如何生存。

因为幻痛与幻觉而多少变得难以控制的肢体,自发的行动了起来,握紧了掌中拟造的刀剑,格挡住了从天而降的沉重下劈。

而在挡下攻击的那一刻,自己正在抵挡攻击的认知,才姗姗来迟的自颅脑中冒出头来,被已然打碎了,正在重新建立的思维回路所捕获,编织进了新的逻辑之中。

“被攻击了……要还击……”含混的,即使通过骨传导被自己捕获,也显得有些怪异的声音,振动了声带,在空气中回响。

于是,涣散且空洞的血色眼瞳转动着,自枯槁的白发下,锁定了目标。

身体自发的,向侧边踏步,用于格挡的刀刃则顺着身体的动作,而跟着自那大抵能被判定为长枪的武器,应当算是枪头的位置,向侧边滑动卸力,自那仍旧持续向下的施压中轻巧的脱身,而紧随其后的,则是毫无迟疑的屈膝跃起。

无法目视却也无需目视,只需凭借着本能,便完成了自己想要的目标,跃到了长枪之上,随后足掌便隔着靴子踏在并不光滑的枪杆之上,进行了二度屈膝,并再次跃起。

目标是手臂,亦或者是咽喉?

抉择在脑中一闪而逝,但紧接着做出的回应,则是横刀向下斩去,险之又险的以长刀隔住了变招为上挑的枪刃。

“变招……力量……不足……”判断出现了错误,对方虽然是巨人,却不是空有一身蛮力的个体,反应速度和招式的纯熟,也完全称得上顶尖,哪怕只是仓促的变招,自手中长刀上传导过来的力量,也令手臂短暂的失去了片刻控制。

意识到此刻反击未免有些心急的躯壳,于是做出了判断,在半空中借力翻身的同时,也迅速的将肢体回缩到躯干附近,好让自己尽快落地,脱离这无处借力的状态。

“防守……等待时机……”新的判断于是自目前还显得过于简陋的逻辑中生成,而肢体则先于尚未完全统合的意识下令前做出了反馈,将太刀置于身前,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咚!

巨人前踏的声响震如雷鸣,但是对于听觉系统还未恢复的鬼丸国纲而言,只不过是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的杂音,可能起到遮蔽视线效果的烟尘,对于目前仍是只有漆黑可见的眼瞳来说,更是毫无效果。

唯一值得鬼丸国纲困扰的,大概只有因为巨人的动作而带起的狂风,那些气流对于目前因温感失衡而被忽冷忽热的感官所折磨的皮肤而言,实在是有些过于刺激了,甫一接触,便带来了像是被无数刀片切割血肉一般的痛楚。

令人烦躁,令人不快,但同时,随着思维回路与逻辑的重新成型,失真感官的重新校准,却又有一种难以准确描述的轻快感,好似被人蹭去了窗户玻璃的上脏污,如同一直以来戴在身上的枷锁被摘去,又像是附着在身躯上的锈迹被抹除。

……前提是,那个计划外的乞叉底没有一直盯着自己看,导致大典太光世也投了目光过来。

被注视的感觉在那一刻骤然出现,令原本防御得滴水不漏的鬼丸国纲,动作无意识的慢了半拍,虽然并未导致防御上出现错漏,却也带给了鬼丸国纲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感。

因为第一个投来注视的姑且不论,但第二个看过来的,那个过于熟悉的,阴郁却又炽热的视线,即使如今还处在自我重塑的混沌阶段,鬼丸国纲也实在是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己认不出来。

‘大典太光世正在看着自己’,这样的结论甫一出现,鬼丸国纲便知道要糟,他没办法在大典太光世面前掩饰自己目前的状态,更没办法说上哪怕半句谎言,来遮掩自己如今虽然是在好转,但也糟糕透顶的现状。

不能被发现,不可以被发现,不想让对方担心,不想让对方自责……

这样的念头,无需思考,便自原本还未统一的意识中集体浮现,促成了那本来泾渭分明的意识,迅速的放弃了那丁点的隔阂,亲密无间的融为了一体。

而紧接着,伴随那些弥漫在每一寸神经与骨骼皮肉上的幻痛而被抽离打碎的感官,也跟着迅速的重新回归,顺着除了些残余痛感外再无阻碍的神经,将每一寸血肉与筋骨,重新纳入掌控之下。

浑噩的深黑被迅速的涂抹上色彩,又勾描上线条,将外界的影像重新投放到了视网膜上,被嘈杂的幻听所占据的鼓膜,则紧随其后的得到了清净,最后位于口鼻之中的腥甜与酸苦气味,也被分辨并清理了出去,留下更准确的,来自外界的湿黏腥气。

像是被重新锻造重铸了一般,所有困扰着躯壳的,因之前的种种经历而生的症状,被尽数一扫而空,重新掌控了自我与身躯的鬼丸国纲,在久违的,感到了轻松的同时,却也紧跟着产生了心理上的紧迫。

“……用刀剑的说法,简直像是被重铸了一样……”鬼丸国纲略微垂眼,望向了掌中拟造的漆黑太刀,那由深黑流体所拟造出的太刀内部,是那些已经与自身灵力紧密结合的恶孽中冗余出来的部分,却也是被自己完全掌握,甚至可以自身上割舍掉的存在。

也是,曾一度吊住这条肮脏性命,见证了那些不堪过往的,见证者。

“真是……令人感慨……”鬼丸国纲呓语着,同时从寄宿着这些几乎要与躯壳融为一体的恶孽的左眼处,将仅剩的,那些可以被剥离掉的,盘桓在逐渐恢复了原本模样的眼瞳中的深黑流体,也尽数抽取了出来。

于是,掌中原本因为自我的完全,而显得有些轻飘的太刀,获得了更加沉重的质量,变得更为趁手的同时,却也将另一重被那些恶孽长期浸染而产生的狂气,自压迫下解放了出来。

圆形的瞳孔于是被拉长成了针状的竖瞳,连带着根部尚且有些肉感的灰白鬼角,也伸长成了尖锐漆黑的模样,如同略微自唇边探头的犬齿一般,带着些森然的意味。

过去曾被视作胎记清理掉的,如今被恶孽所影响,而重新回到皮肉之上的,比之前的面积更大,形态也更为精细的深黑纹路,则悄然的爬上了眼罩下的左眼附近,又顺着左侧颈肩蔓延向脊背与手臂,吞噬掉了原本位于后背上的,火焰莲花大轮的图案。

然而难得以姑且算是全盛的状态驱动这具没有诸多沉疴旧疾的躯体的鬼丸国纲,却只是抬眼,望着已经再度挥枪横扫过来的巨人叹气,“……总之,在被光世质询之前,先拿你试试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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