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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的视角:

鬼丸国纲,或者说,作为第五个备份而存在的,自称为山鬼的存在,感到很不愉快。

因为他知道的东西,远比那个顶替他成了第四个的,在他看来属实是傻乎乎且烂好人的阿槐要多得多。

所以他才一直对那个没能继承过去半点记忆不说,甚至连自己有什么能耐都不清楚,最后便因着被塑造出的道德观念,和作为鬼丸国纲,潜意识中都有的自轻与不配得,总是对一切步步妥协,将苦果自己咽下的家伙,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在。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因为某个目前只有他隐约察觉到的事实而产生的,对于这个精神状态不能说是最糟,但也姑且和前几个一样,各有各的烂处的家伙的忧虑。

“烂好人……谁都想救,结果完全没在意过自己是吧……”山鬼自言自语着,语气却是难掩的酸涩,“凭什么……所以凭什么呢……明明都是鬼丸国纲,明明都是……为什么看不到我呢?”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只觉得这熟悉的一切令他倍感陌生,“不该是……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应该是我……无论是名字也好,还是别的也罢……为什么是连半点记忆都没有的你,能够得到这一切……”

山鬼喃喃着,看上去失魂落魄,但他的动作却并无半点迟滞,而是相当流畅的,用那振缠着赤黑灵力的太刀,截住了那当头劈来的金刚杵,随后多少有些迁怒的,以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沛然大力,硬生生把那长度和自己的身高相比,最低也有个九比一的武器推了回去。

“难道是我表现得太和善了吗?以至于你们也敢鼓起那没用的勇气,意图来找我的麻烦?”轻声细语着的山鬼心情不快,仰头望向了那两个在自己最初露面时,表现出了惊惧,而如今却又仿佛找回了勇气一样,甚至于敢对他动手的两个巨型蛇人。

蛇类嘶鸣的声音,在这处被界膜隔绝出来的,天空呈现出铅灰色泽,而土地荒芜如沙砾的,好似一个小型死斗场一样的地方回荡着,像是警告又像是色厉内荏的作派。

“既然如此……可别后悔啊两位,”被唤醒的,名为山鬼的第五个备份,于是略偏着头听了听,随后在低笑着的同时,脚掌蹬地,向着那巨型的蛇人中,生有奇数尖角的那一个冲去,“毕竟最初刻意将我拉到此地,又用界膜将此处与出云国隔绝……”

“不就是抱着,要在这里,借助此处与出云国而言,时间被延迟到相对静止,而空间则相对隔绝的性质,在名为出云国的,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变质的馅饼腐坏之前,解决掉我这个意图把馅料夺走,只给你们留一张食之无味的饼皮的恶客的想法嘛。”

在己身向前冲去的身体,即将贴近蛇人的时刻,山鬼忽的屈膝,随后步履轻盈的跃起。

和时至今日,还在摸索并试探自己到底都有些什么能耐的,明明是第四个备份却跟什么都没备份一样的家伙不同,山鬼熟知这具躯体该如何使用,才能将潜藏的力量尽数发挥,也知晓并掌握着,比那更多时候,只是在凭借本能挥动武器的家伙,更多的技巧。

“好好的手艺都让你糟蹋了……不过从现在开始试着掌握,倒也称不上太晚,你给我好好看,好好学。”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目前仅能存在于意识之中的阿槐说教一样,山鬼缓慢的吐气,同时于半空之中调整自己的姿势,随后轻巧的落脚在了那覆盖着厚实鳞甲的蛇尾之上。

接着在那头生奇数尖角的个体反应过来,开始甩尾之前,便将手中缠着赤黑灵力的太刀切先部分,没入了那鳞甲之中,随着接下来自身在巨型蛇人身上跑动的动作一同,开始了对蛇人的切割。

“首先要从真皮层开始,你之前切得太深了,很容易就能触到浅筋膜上方的那些血管和神经,淋巴?淋巴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证对方活着,但不是活得太好。”

一边讲解着,一边做着实操演示的山鬼,动作灵活的在蛇人脊背上的鳞片与骨刺间左右腾挪,避开来自教具的反抗,同时也躲开了另一具备用教具试图驱逐自己的动作。

“就像现在……你看,他甚至连动作都依旧灵活,对吧?毗湿奴?还是说,我应该称呼你更符合出云国特点的那个名字——伊邪那岐?又或者,伊奘诺尊?算了,我还是叫你伊邪那岐吧,至少比伊奘诺尊念起来顺口,对吧?见不得人的爬虫。”

于是不出山鬼所料的,感知到了足下踏着的蛇人骤然僵硬并紧绷的肌肉,以及在下一秒好似应激一般,在嘶鸣着的同时,连可能损伤自身都不管不顾的,朝着山鬼所站立的,自身脊背的位置,骤然砸下的金刚杵的杵身。

“我怎么知道的?拜托,你不会真以为,随便来个什么顶着靛蓝色的玩意儿跳出来,说自己是毗湿奴,我就会信吧?”

从嘶鸣声中辨出了伊邪那岐意思的山鬼,在挑眉吐出讽刺的同时,拄着刀,倚着身旁的骨刺,在原地滞了一会儿,自那张倘若是正常表情变化,便总是算不上明显的脸上,露出了虽然变动细微,但却清晰可见的戏谑。

“照你这想法,万一哪儿跳出来个蓝毛鸟说自己是智慧之神,一切都在祂计划之内……那我岂不是也得信了祂的疯话?”

眼见着伊邪那岐因为自己的言语愈发恼怒,连带着金刚杵砸落的速度和力量都跟着上升了不少,山鬼这才不紧不慢的,将因为拄刀而立陷得略深了些的太刀提回了原本的高度。

随后一边以一个轻巧的腾挪避过了那此时已无力更改落点的,朝着伊邪那岐脊背砸落下来的金刚杵,一边拖着太刀,在另一片区域上,留下了同样的刻痕。

而收手不及的伊邪那岐,于是便将那运足了十成甚至九成力气挥砸下来的武器,落到了自己那至少表面上看上去,仅有被太刀划出的浅伤存在的,意图绷紧了生着骨刺与鳞甲的肌肉硬抗,却偏生因为那看起来只是浅伤的痕迹而迟了片刻的脊背上。

“看到了吗?你要先找准神经,然后再把握时机,将对的那根神经切断,这样他的反应就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变得迟钝,对鳞甲这类的东西的处理也很重要,既要保持外表的完整,让对方在察觉不到问题的同时心存侥幸,但也必须要准确的剥夺防御力……”

拖着刀进行实操演示的山鬼,以相当目中无人的态度,先是对还顶着懵懂神情,在脑子里听课的阿槐教育了几句,随后才终于转回了注意力,施舍性的,继续回答起了明显有些狂躁的伊邪那岐的问题。

“先不提虽然是不同世界,但是本质上可以被视为同一存在的大时母的力量在我这里……只说你身上那股,根本就没掩饰过的海腥味……就足以拆穿你那水平低得可怜的伪装。”

看着伊邪那岐脊背上,那被他自己砸得碎裂的骨刺和鳞片,以及从那本来并未触及浅筋膜,却因他自食恶果的一击,而被外力挤压,于是从那看上去浅淡的伤口里溢出来的,那些呈现出黏腻墨色的血,山鬼原本满是不快的心情,终于转好了些许。

甚至于他主动的扬了扬下颌,让正懵懂的做着观察的阿槐,好好看着并牢记这一幕,免得将来行差踏错,走了和伊邪那岐一样的弯路。

“你看,这样就是自食恶果……明明有错的那个是自己,却偏生还要赖到别人头上,结果想要让别人吃的坏果子,就这样被自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原本正因为那错手砸到自己背上的一击,而喘着粗气,甚至多少吐了两口血的伊邪那岐闻言,于是便再次恼怒的嘶鸣着,在扭头的同时又一次扬起了手中的金刚杵,向着山鬼砸了过来。

然而看着眼前这一幕,山鬼却只是张口,以称得上尖酸的口吻,吐出了似乎是窃笑,又像是单纯嘲讽的语句。

“怎么?你急了?可难道我说错了吗?伊邪那岐?”

山鬼在从口中吐出尖酸且讥诮的言语的同时,略偏着头去看伊邪那岐。

明明彼此的大小对比是如此的悬殊,明明除了最初那份无端的敬畏外,此身目前最严重的伤势,甚至是出于己手,而山鬼除了那些是否算得上浅伤都存疑的伤势,以及一些自述的手段外,没造成任何更实质性的伤害。

可伊邪那岐仍旧因自己从那只相较于自己的形体而言,甚至只有豆粒大小的血色眼中所看到的东西,而本能的动作一滞。

“你自找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要给某个不成器的家伙做教学,你觉得我会只在这儿躲来躲去?”

从短暂的停滞中回过神来的伊邪那岐于是愈发大声的嘶吼着,在再次砸下金刚杵的同时扭身摆尾,连带着另一只生着偶数尖角的蛇人也跟着挥动了手中的镰状剑,一副哪怕从伊邪那岐身上割肉,也要把山鬼一同料理掉的决绝态度。

“假以湿婆之力的伊弉冉尊……不,伊邪那美……你也要掺和进来?”山鬼露出了好似气笑了一般的表情,“好啊……那就试试看……我倒是很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硬气……”

暴戾的气息一闪而逝,接着被转化成了某种更加黑暗也更为深邃的东西,连带着一同消失的,还有用那瞬时爆发出来的暴戾,将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前一刻还握着刀站在伊邪那岐脊背上的山鬼。

悚然的情绪,于是便诞生了出来,然而还没等两个蛇人铺开感知,去搜寻那悄然无踪的身影,唐突自颅顶传来的剧痛,便让伊邪那美嘶鸣着,将身体重重砸落在了地面上,随后痉挛着在沙土上左右翻滚,且自口中吐出哀鸣。

而那一度消失了的渺小身影,此刻正站在伊邪那美的发丛之中,目光平静的,凝视着伊邪那美因为额骨不知何时被切走了一块,而暴露在外的脑髓。

那颜色呈现出灰黑色彩的脑髓,虽然仍被没有与外层额骨一同切下的硬脑膜所包裹,却在维持基本形态的同时,被刺入了裹缠着赤黑灵力的太刀。

虽然在山鬼的刻意控制下,并没有将那些脆弱的组织烤作焦炭,却也将几近满溢的污秽与咒诅,灌进了伊邪那美的脑袋,迫得伊邪那美一边痛不欲生的在地面翻滚着嘶鸣哀叫,一边耐不住的松了武器,要伸手去抓那藏在发丛里的山鬼。

伊邪那岐则是先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同样舍了一柄武器,并多少有些面目狰狞的嘶鸣着,向着伊邪那美的脑袋抓去。

山鬼对此不避不闪,只是在那尖锐指尖将要触到自己时,略微转动了一下原本刺入伊邪那美脑髓的太刀刀柄。

于是,赤黑的光焰,便自伊邪那岐所忽略的那些只能说是和蹭破皮无异的浅伤处迸发出来,用这骤然的冲击,剥夺了伊邪那岐的行动与思考能力。

等他回过神来,便只见到了好似自相残杀一般,无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指,深入了正尖叫着的伊邪那美颅中的景象。

而导致了这一切的山鬼,却早就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彼此间信任破碎,却也因此不敢有丝毫放松的两个蛇人,狼狈且警惕的四处张望。

“如果是多人的话,就要学会从内部瓦解他们的信任,将猜疑和恐怖一同植入他们的心脏,这样一来,他们也不过是砧板上不知死活的鱼,恐惧的等待着死期,却又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因为鱼是左右不了持刀者,究竟打算在何时夺去其性命的。”

轻柔的声音谆谆教导着懵懂的学生,同时制造了比上一次更为惨烈的画面,作为教学的案例,但这道理似乎对作为教具的蛇人而言,太过残酷了些,以至于招致了对方尖锐的嘶鸣,以及如垂死鸟雀般无力的挣扎。

“……撑不住了?算了,那我就受累,给你把这段记忆保留下来好了。”山鬼有些无奈的叹气,“真是……你这个样子,等我也和之前那几个一样,成了等待你读取的‘死的记忆’之后,可怎么办啊……”

恨铁不成钢,但更多是放心不下的呓语,飘散在了空气里,取而代之的,是冷硬如钢铁,连半点柔和都无有的,残酷的铁石之音,“好了,热身环节结束了,两位。”

“起来,继续和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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