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讪讪的，也是不知所措的，“你……怎么下来了……”
霍郁寒长身微微抵靠着墙壁，双手优雅而随意的环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随便扯了个理由说，“我也有点口渴，下来喝水。”
她打着哈哈，“是、是吗？”
厨房里，此时此刻弥漫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尤其的怪异。
气氛好像突然很尴尬，又莫名暧昧。
秦意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是很想让气氛弄得那么尴尬，可让她现在面对他，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个什么态度。
现在看着霍郁寒，她整个人都是空白的，晕乎乎的。
他们结婚三年，霍郁寒更是从未见过她这样。
局促紧张无措慌乱这些词，在她身上现在被体现的淋漓尽致，甚至眼神闪躲的连看都不敢看他。
嗯……脸好像还有点红的样子。
还有一些些的……可爱？
她这些反常的反应，令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不禁感到新鲜。
而相比起她，造成她如此无措模样的他，反而气定神闲饶有兴味。
他拔开长腿，踱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走进来。
秦意看到他慢慢朝她走近，便觉浑身愈发紧绷僵硬，下意识想从他面前逃走，可身体如同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动也动不了。
于是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她都是那副呆呆的模样望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霍郁寒上下端详她，“我喜欢你，让你很为难吗？”
“啊？”
“不然，你为什么那么慌张？”他视线瞥见她身后灶台上的空了大半的水杯，“还一口气喝掉那么多水压惊？”
有时候，一个人过于敏锐的洞察到别人的心思，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比如他揭穿她喝水压惊的事实，就让她很讨厌。
干什么要揭穿她？
人艰不拆不知道吗他？
秦意也很想让自己别那么不争气的慌乱，可无论她作何努力，心头始终还是难以恢复到原本的镇定跟平静，导致她反驳的话都失了底气，“我哪有慌张，口渴喝水很正常……”
霍郁寒英俊的脸庞净是意味深长的戏谑，“哦……”
他身躯立在她身前，几乎是将她笼罩在他身体跟灶台之间。
一米八几的身高，很有压迫感。
特别眼前站着的人是他，那份压迫感好像更浓了。
秦意连此刻跟他说什么都不知道，与他面对面那简直更是一种折磨。
虽然这种折磨并不会令人感到痛苦。
她又想从他跟前找个借口离开，无论怎么说，她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保持平静跟他这么相处。
但跟前的男人好像看出她内心活动一般，他手掌先落在她的手腕上，提前制止住她又要跑掉的举动。
他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的问她，“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以及我对这段婚姻是什么态度，我很明确的跟你说了。”
“……”
霍郁寒深深望着她，“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一定要现在问她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