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反过来呢？”莉丽丝严肃极了，“哈利，你能看到他的视角——可他也能做一样的事情。”
是啊，所以那就是为什么邓布利多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是不是？
哈利咬咬牙想到。
“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哈利看着她，忽然那点脆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他独有的，近乎自毁式的牺牲精神。
那当然不是没有办法，大脑封闭术，即使不需要用任何外部辅助的力量，也有这样的办法。
可莉丽丝忽然意识到，又开始了——剧情又忽然回到了正轨，这比什么都更让人恼怒。
“那很难——哈利，很难办到。”莉丽丝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一旦不能很好地阻隔你们的联系，他会以此来欺骗你......”
“我可以的，”哈利的声音越发掷地有声，“我一定能办到的，莉丝，只有我能办到这件事，是不是？”
莉丽丝呆呆地看着他：“可是邓布利多......”
“我来和邓布利多说。”哈利一把将她拉起来，“我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是不是？”
选择？
莉丽丝忽然想到邓布利多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说，让哈利自己选择。
从那个时候，他就猜透了哈利会怎么想、怎么做了吗？
“我已经决定了。”哈利忽然放轻了声音，缓缓拥住了莉丽丝，“总有些事情，是我可以帮上忙的，不是吗？”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有这样的感觉，莉丝。”
“我才是应该面对他的那个人。”
——只是被许许多多的的人挡在身后罢了，哈利忽然笑着将额头抵住莉丽丝的。
他的话带着一种宿命论的悲壮。
“我也会给邓布利多去信的。”莉丽丝用力回抱着他，这个动作已经很难了，他已然长成大树。
不是小狗，不是什么其他柔软的小动物。
他是一头狮子。
头靠在他的肩窝上，那里还是一样尖锐得过分，真能说一句铁骨铮铮。
莉丽丝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我知道有一个办法......”
她捡着些记得的，关于大脑封闭术的信息，告知了哈利。
对方只是维持着一样的动作认真听着，间或点点头，可不知为何——好似只要是主动做的选择，他就不再颤抖了。
“莉丝。”哈利终于抬起脸，轻轻掰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
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眼泪变得湿润，不胜一掬。
“我很抱歉，”他低声说，“我保证，我会小心的，也不会轻信那些信息——”
“起码告诉我！”莉丽丝大声说，这一下激动过了头，泪就从眼眶边上滚落了下来，“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趁你睡着给它挫个灰飞烟灭。”
“我答应你。”哈利被逗笑了——好凶的小仓鼠，但随即郑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
如哈利所说，莉丽丝和他分别给邓布利多去了信。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莉丽丝甚至给她那位神出鬼没的老师格林德沃，也留了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得到回复的纸条。
“他们这次要是敢忽略你。”莉丽丝忽然有了脾气，“圣诞节就都别过了。”
哈利笑着拥住她。
只觉得什么不洁、什么恐慌，都一概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偶尔的时候，会想起——如果伏地魔，或者他身边的哪个人也能看见这样幸福的画面，会被气疯吧？
那好像也很不错。
韦斯莱先生在圣芒戈可能只待了三天，就怎么也待不下去了，非要嚷嚷着出院。
治疗师们见他确实一点问题也没有，只得无奈地放他离开。
“我猜想他们对我的伤疤很感兴趣。”亚瑟坐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餐桌上，兴奋地给孩子们说着这些天的事情，“哈哈——如果再待下去，说不定要拿我做实验呢！”
临近圣诞的一段时间里，小天狼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布置房子有了极大的兴致，莉丽丝觉得他应该是在变着法子地哄哈利开心，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因为许多人一起过圣诞而感到满足。
莉丽丝的爸爸妈妈也会来——他们因着邓布利多给的任务受到了启发，好似已经在为那些智慧生物族群的权益工作了。
她因此兴奋得睡不着觉——这才叫近乡情怯吧？
只有克利切本就不好的脸色被压迫得越发不好了——只是哈利觉得，他难听的话倒是说得少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罗恩长叹一声，抱着几个准备挂在天花板上的彩灯说道：“我倒是想和克利切一样随意开口骂人，只是这样会被妈妈打得屁股开花罢了。”
赫敏和罗尔夫也在这个时间里和大家合了流：“别告诉罗恩，我没去滑雪——我一直告诉他滑雪很好玩。”
“但是相比起来，我更想和你们一起过圣诞。”
赫敏抱着许久不见的小姐妹，陶醉地晃了晃。
“哈利还好吧？”她指了指被小天狼星支使得团团转的哈利，“你们不知道——你们忽然在学校里消失的时候，乌姆里奇气得快疯了。”
赫敏哈哈大笑：“可是邓布利多全替你们挡了下来，只说探望受伤的家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也想早些来的。”罗尔夫帮妹妹把打包好的行李也带了来，“但是我实在离不开海格。”
赫敏笑嘻嘻地说：“是海格离不开你吧？”
可是直到平安夜当日，也没有见到邓布利多或是格林德沃的回信。
只有一张长得像小喇叭的纸条施施然塞进了莉丽丝的床头：“别忘了我们要去拜访你的小店噢。”
没有落款，没有开头。
可莉丽丝就是知道这样气人的举动，只有那个怪老头能做出来：“好啊，你们不回信，倒是使唤起我来。”
她刷刷地几笔写下一句：“傍晚四点见。”
莉丽丝气鼓鼓地想着，她才不要和两个气人的老头子过平安夜，只分给他们一个傍晚就已经很不错了！
又想到自己那个巨大的礼物和惊喜......
哈！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