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大爷大娘如此激动,实在是他们心中对裴靖泽的感激之情太深厚浓烈了。
事故发生后裴靖泽不仅第一时间从京城赶回来主持现场的救援工作,并且第一时间抓住了撺掇怂恿农民工冒着大雪出行的那个人。
事后裴靖泽没有忘记这件事,他命令县里各相关部门对此次事故的受害者进行摸底,最后由县公安局的维稳经费中单独拿出一笔钱作为赔偿金。
很多人都是家里的挣钱主要力量,他们受伤在医院住院家中就没有劳动力,正是有了这笔赔偿金,很多家庭才没有断了生活费的来源。
而且裴靖泽还对这些人的子女读书问题进行了专题研究,因为有极少部分的家庭是把子女带着一起在外读书的,所以孩子的学籍还在外地。
面对这种情况裴靖泽命令县教育局马上打开绿色通道,解决这几个孩子回布波县的读书的问题,并且要求就近入学,所有的手续由教育局安排专人去协调解决。
因车祸受伤的主要劳动力在医院住院,但政府给了赔偿金,再加上保险的赔偿费用加在一起,日子虽然不宽裕但也绝不拘谨。
无人照看的小孩子被接回了当地入学,并且享受所有普通孩子正常享受的政策,既减免了一定学杂费又保证了孩子学习不被影响。
裴靖泽针对事件善后工作做出的一系列工作完全做到了老百姓的心坎里,老百姓想什么,政府就做什么,这样的政府哪个百姓能不喜欢、尊重、感激呢?
眼见大爷大娘情绪激动听不进去任何话,裴靖泽只能使出一招最毒辣的阴招——乾坤大挪移!
“大爷大娘,你们看那是谁!”裴靖泽指着领导对二位老人说。
二老随着裴靖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着领导打量几秒后瞬间石化了。
这不是掀起反腐风暴、制定精准扶贫、开展扫黑除恶的人民救星吗!
“书记!是书记!书记您怎么来了!”大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脸上的挂满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领导快步上前搀扶起大娘说:“老哥哥、老嫂子,您二位别激动,我来布波县考察工作,顺便到群众家里看一看。怎么样,能不能请我进里屋喝口热茶?”
裴靖泽和领导一起搀扶着二老走回了屋内,这时他们的孙女妞妞才刚刚把热水烧开,领导起身一把抱起妞妞问道:“你叫妞妞是不是?在哪里读书、读几年级了?”
也许是领导身上散发出的亲和力太过温柔,妞妞竟一点也不认生,她乖巧地回答说:“我在梁花乡中心小学读二年级了,奶奶说是裴叔叔帮忙我才能这么快回来读书的。”
大娘这时接过妞妞的话说:“书记啊,如果不是裴书记帮忙让妞妞能这么快转学回来,我们家可要乱成一锅粥了。孩子她娘要出去务工没有时间照顾她,幸好裴书记的政策让妞妞能转学回来,并且原来读的学校还在县教育局的协调下把学费给退了,这样我老两口能照顾妞妞,孩她娘也能认真打工挣钱。”
领导听到这里先是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着裴靖泽问道:“你们布波县委对于这些外出务工人员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考虑?”
“当然有的!”裴靖泽立马回答说,“我们昨天和顾氏集团谈判的时候就已经讲的很清楚,任何投资商到布波县投资,必须使用布波县户籍的劳动力。从一般工人到高精尖人才,凡是布波县户籍或在布波县缴纳5年以上保险的人必须优先考虑和使用。”
“除非有一天布波县所有的人才和务工人员都已经找到工作了,他们才可以到外面去招外地的务工人员。当然这也只是一句话,因为300亿的投资能提供的就业岗位,已经足够把布波县的待就业人员解决完毕了。”
“裴叔叔,您是不是说妈妈马上就可以回来工作了?”妞妞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裴靖泽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说:“是的妞妞,相信裴叔叔,最迟半年之内你妈妈就可以回来工作了。到时候我请你永明叔叔去给企业下任务,就让你妈妈在梁花乡工作好不好?”
“耶耶耶!妈妈能回来工作了!妞妞再也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了!”妞妞高兴的从领导怀中跳了出来,手舞足蹈地庆祝着自己妈妈能回来工作这件事。
孩子高兴地跳舞,大人们却难过得红了眼眶。
从妞妞的话中就能听到,一个留守儿童平日里要遭受多少白眼和风言风语。
虽说童言无忌,但有些人生来就是坏的。同学之间的一句你没有爸爸妈妈,会对这个小女孩的内心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呀!
领导又和老两口聊了一会儿家常,详细询问了他们的生活情况后才起身离开。
接着裴靖泽又带领导随意去了两户人家看了看,领导同他们亲切交谈,详细了解他们的收入和生活情况,并让裴靖泽当着百姓的面立了几个军令状。
从梁花乡离开时,领导询问裴靖泽下一站去哪里,后者挠挠头说:“如果能去拖木镇最好,到了那里您才能看到布波县发展困难的重要原因之一。”
领导没有接话转身上了车,得到默认的裴靖泽立马给程定邦使了个眼色,然后回到自己车上开始带路。
由于领导的车跟在后面,所以裴靖泽的车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开的飞快,毕竟确保领导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原本30分钟的路程裴靖泽硬是让驾驶员开了40分钟,等到车辆开到拖木镇的一处可考察点位之后,裴靖泽又立马跳下车在考斯特旁边等待。
山高、气温低、空气优良但氧气含量少,路窄且烂,拖木镇可以算是一个别人敬而远之的考察点,可裴靖泽偏偏带着领导来了。
下车后领导说:“靖泽同志,你们布波县的路未免也太烂了,我仿佛回到了还在当知青的时候。说说吧,带我到这个点位来又有何深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