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城,林清海自大夏发布召回令后,便奉命留了下来。他带领着少部分骨干坚守在这里,而其余人员及其家眷,已按照安排先行回国。
当他得知各地陆续发生大夏人大量失踪的事件后,很快,他便接到大夏下达的紧急命令。接到命令后,林清海立刻召集手下紧急秘议。
就在这次秘议结束后的当晚,赌城叱咤风云的红帮仿佛瞬间人间蒸发,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街道上,再也看不到红帮成员的身影,他们常出没的场所,也变得冷冷清清,所有与红帮相关的痕迹似乎都被抹去,就好像这个帮派从未在赌城存在过一般。
在美丽国广袤无垠的大盆地沙漠中央,一片死寂的沙海之中,不知何时竟悄然建起了一个秘密的临时收容所。
这片被铁丝网与电网重重围起的区域,占地约五平方公里,远远望去,就像在这荒芜沙漠里突兀出现的一块怪异补丁。那层层环绕的铁丝网,犹如张牙舞爪的钢铁荆棘,尖锐的刺在烈日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而通着高压电的电网,发出 “滋滋” 的声响,似在无声地警告着一切试图靠近的生物。
近几日,不断有大夏人被强行押解到这个地方。
他们一进入这里,映入眼帘的是无数简陋至极的帐篷。这些帐篷材质粗劣,在沙漠狂风的肆虐下,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被无情掀翻。帐篷内空间逼仄,仅能勉强容下几个人蜷缩其中。地面是粗糙的沙地,铺上一层薄薄的破布便是所谓的 “床铺”,睡在上面,沙砾咯得人浑身难受。
由于地处沙漠腹地,水源极度匮乏。每天分配给每个人的水,仅仅够维持最基本的生存,想要多喝一口都是奢望。卫生条件更是糟糕透顶,排泄物随意堆积在角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苍蝇蚊虫肆意飞舞,在人群中穿梭叮咬。
至于食物,那更是难以下咽。每天供应的是一些散发着酸腐气味的黑面包,硬得像石头一般,咬上一口,干涩的口感瞬间填满口腔,难嚼不说,还伴随着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
偶尔会有一些煮得稀烂、分不清是什么的糊状食物,里面混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菜根茎,不仅毫无营养,还带着一股苦涩。这些食物的分量少得可怜,根本无法满足人们日常的能量需求,许多人常常饿得头晕眼花,却又无可奈何。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逃离这里,简直是天方夜谭。四周除了茫茫沙海,就是那重重防御的铁丝网与电网。
事实上,许多人一到这里就试图逃离,然而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在收容所周围,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巡逻,他们对这些被困的大夏人没有丝毫怜悯。这些士兵根本不把里面的大夏人当人看,在他们眼中,这些大夏人仿佛只是一群被圈养待宰的牲畜。
只要有人靠近铁丝网或电网,警报声便会瞬间响彻这片沙漠。很快,那些士兵便能迅速赶来。他们不但对试图逃离的人肆意呵斥、殴打,甚至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完全不顾忌生死。
就算侥幸突破了电网与铁丝网,在这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沙漠中,没有充足的水源与导航设备,等待着的也只有死亡。
这个临时收容所,就如同一个牢笼,将这40多万大夏人牢牢地困住了里面。
在这座临时收容所里,除了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大批士兵,便是为数不多负责日常事务的管理人员。由于人数太少,为了更高效地掌控局面,这些管理人员想出了一个办法 —— 从被囚禁的大夏人中挑选一批听话的爪牙,提拔他们来协助管理。
这些被选中的人,大多早已对大夏离心离德,对自己身为炎黄血脉感到不齿。如今,手中有了那么一丁点 “权力”,他们便如疯狗一般,肆意欺压其他大夏人。
他们在收容所里耀武扬威。看到稍有不顺眼的同胞,便会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有的强迫其他大夏人把少得可怜的食物让给自己,有的随意霸占较好的帐篷,丝毫不顾同胞们绝望的眼神和痛苦的哀求。
而他们这种种行径,也让整个收容所里的大夏同胞生活的更加艰辛。每一个大夏同胞,心里都对这些人痛恨到了极点,可在这严密看守、毫无希望的收容所里,面对这些狐假虎威的家伙,大家又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默默承受着一切。
直到这天,收容所外,又一批大夏人被驱赶着涌了进来。奇怪的是,这些人看上去大多强壮有力,眼神中透着精明。
按照惯例,每一个进入收容所的大夏人都要被仔细搜身,除了维持生存的必要生活物资,其他物品一律没收。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新来的人竟如同变戏法一般,不知从何处掏出大量稀缺物资,烟酒、咖啡、茶叶,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大把的钱财。
他们凭借这些 “硬通货”,迅速贿赂了收容所里为数不多的管理人员。在物资金钱的攻势下,管理人员眉开眼笑,很快便对这些人另眼相看。就这样,新来的这批人迅速在被关押人员中取得了领导地位。
表面上,他们对其他大夏人似乎比之前那些为虎作伥的家伙更加严苛,制定了一系列看似严格的 “规矩”,动辄就对违反者大声呵斥。可实际上,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大夏人的生活悄然发生了变化,比原来舒服多了。
原本稀缺的水源,如今分配得相对公平;难以下咽的食物,偶尔也能见到些许改善。原本破败不堪的帐篷,也得到了一些修补,让夜晚不再像从前那般寒冷得让人难以入眠。
而那些曾经作威作福的 “狗”,也就是之前被提拔起来欺压同胞的人,如今,风水轮流转,新来的这批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们曾经施加给同胞的恶行,一一奉还。曾经耀武扬威的他们,如今满心的恐惧与不甘,只能灰溜溜地躲在角落里,暗自懊悔,却又无计可施。
在距离那座收容所西北方向一百公里处,广袤无垠的沙漠深处,有一片神秘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