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男人咬着后槽牙，怒目而视：“你有种杀了我，他张起灵算什么族长！”
李相夷觉得新鲜：“那你来当张起灵?”
“将你送去青铜门守十年。”
他摸出山楂放飞，脸上带着冷色：“张家衰败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今日算是知道了。”
代理族长咳了咳：“你今天来，就是给张起灵出气……”
“人你也打了，还想干什么？”
李相夷寻了一个水瓢：“自然请你们喝水。”
他利落地卸掉下巴，每个人的嘴里都灌上了几滴。
代理族长畏惧地往后移动：“你给他们喝的什么？”
“我不喝。”
李相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方才不是说了吗？”
“张起灵算什么族长，那就你们都当族长好了。”
他捏住代理族长的下巴：“此毒名天幻，名字挺好听的。”
“但是有一个症状很合我心意，那就是日日锥心之疼。”
“你们比较能活，张起灵天授了多少年，你们受多少年。”
“到时候我会遣人给你们送解药。”
“不要试图去医院，此毒无色无味，医院可查不出来。”
“药魔出品，你值得信赖。”
做完这一切，李相夷伸了一个懒腰，往外走去：“你们若是想活，今日之事，我劝诸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中毒。”
“因为死的更快。”
他友好地将门拉上，大步流星地往水井走去。
一瓶药粉沸沸扬扬地撒入水中。
黑瞎子坐在车里玩着手机，瞥见他的身影，等待他上车。
“鱼哥，你这还挺快，怎么谈好了？”
李相夷心情愉悦地拉过安全带：“谈好了。”
“一个个态度好点不得了。”
“提起张起灵，跪倒一片。”
他看了一眼手机：“该回去了，要不然等会儿该催我们了。”
黑瞎子驱动车道：“没看出来，张家人这么客气，这么些年，哑巴一直都没有后盾。”
提及一些往事，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然不会是这种局面。”
李相夷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吴邪已经得到了线索。”
“啧，看样子要去入墓了。”
“这行动够迅速的。”
他低头写着字：“只是刘丧和贾咳子无辜……”
“把这两个人邀出来。”
听见他的想法，黑瞎子缓缓开口：“说起贾咳子，这人的耳朵也不错。”
“他们两个对吴邪有重用，怎么邀出来?”
“吴邪肯定舍不得。”
李相夷好似听见什么好笑的事：“瞎瞎，你没有看透吴邪。”
“不是他舍不得，而是利益不够。”
“昨日的时候，我用线索交换了张家的消息。”
“只要利益够……他不是可以用盗墓笔记欺骗薛五，我们不也可以用这招?”
黑瞎子认真听着，惊叹一声：“不愧是鱼哥你啊。”
“玩脑子还真的玩不过你。”
“昨天吴邪在说幕后黑手的时候，瞎子我憋的够呛，结果幕后黑手就在他对面喝奶茶。”
李相夷抱臂往后一靠：“吴邪这个人，是比较复杂的，但是绝对不天真。”
“我当时去他店里，他就全给我介绍假货，十足的奸商。”
“有谋略，有手段，怎么就成为现在的模样。”
“听闻那个时候的大学生挺值钱的，如果他没有选择‘保护文物’，作为浙大高材生，现在肯定有所成就了。”
黑瞎子搭话道：“说到底还是好奇心比较重，如果没有那样强烈的好奇心，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年我们还没有去塔木陀的时候，哑巴就跟他说，让他别去。”
“结果塔木陀也去了，后面张家古楼也去了。”
“这一路死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