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扯了扯他的衣服，直接拒绝：“我不想看，网上有图片，看图片就行，下地太危险。”
他微微低头：“你知道的，我画技也很厉害，我到时候画你好不好?”
张起灵欣然点头，开口问：“那你想画什么风格?”
“水墨画吧，我喜欢那种意境，你们离开以后，我还救了一个大画家，他在四顾门住了好几年，我的画肯定比我哥好。”
李莲花抬起手，敲了一下某人后脑勺：“还学会背后拉踩人了啊，长本事了。”
李相夷揉了揉头，歪头明媚一笑：“我这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不算背后。”
“走吧，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我中午都没有吃。”
李莲花忍着笑意：“中午那个肉夹馍，是喂了狗了。”
“是吧，李门主?”
李相夷别过头，当做没听见：“我反正饿了。”
李莲花嗯了一下：“走吧，我预约了一家，名字还挺好听的餐厅，富春居。”
李相夷探头看了一眼：“果然，俘获你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名字，住的地方叫万柳书院，吃的地方得叫富春居。”
“那种英文名字，不好念的名字，都不会让你选择。”
李莲花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念都念不好，我就感觉，不是很好吃。”
他将东西递给李相夷：“我请客吃饭，你还让我提东西，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得嘞，老板你辛苦了。”
李相夷转手递给张起灵，拿过自己的水杯：“我没轻没重的，怕弄坏。”
张起灵怔了怔，笑着接过：“这个理由，我接受，不过你下次可以直接一点。”
三人来到富春居，里面环境很好，人不是特别多。
李相夷翻看着菜单，眼底一亮：“哥，你看这个菜名，陈皮一口牛……我高低得尝一尝咸淡。”
张起灵听出他的隐喻，这是拐着弯说九门陈皮吧。
李莲花看着菜单道：“糖醋排骨……取的名字真好听，霜露降红石。”
他点菜道：“刚刚说的两道，再然后，客家芝麻手撕鸡，澳洲牛肋条，龙虾汤烩手打虾球，你们两个看一看。”
李相夷翻了翻：“这个走地鸡，龙井凤尾虾……”
他又点了几道：“就这些。”
李莲花抬眸看向他，揶揄道：“看得出来，你是真的饿了。”
李相夷侧头看向张起灵，轻声地说：“小哥，你记得沪爷，一块西兰花，一块五花肉吗？”
张起灵想到他分享的视频：“188元?”
“凉拌海带丝呢？”
“2280。”
两个人瞬间秒懂，相视一笑。
李莲花一脸奇怪：“你们两个笑什么?背着我有秘密?”
李相夷打开水杯，吸了一口果茶：“我们两个在调侃上海的菜。”
“盘要大，量要少，空的地方放根草……”
张起灵轻笑接话：“抹点酱，撒点渣，卖给上海一千八。”
李相夷扶额，压抑地笑起来：“上次我们去那个百年饭店吃饭，4个生煎包176，我吃了4份……没吃饱。”
李莲花也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在调侃物价，这不是吃的气氛，和对菜品的设计。”
“不知道你等会儿吃不吃得饱。”
随着饭菜上桌，三人眸光交织，别过头笑了起来。
李相夷望着这份生煎包，拿起筷子揶揄：“你看看，四个生煎包，哥，你一个，小哥一个，我两个!”
三个人吃了一会儿，结账之后，转头选了一家湘菜馆。
李莲花熟练点了四个菜，提起茶壶，烫了烫杯子：“我点的几个湘菜招牌，不够再点。”
李相夷低头看着手机：“行，阿臣跟我说，吴邪和他说了洛阳淘沙的事。”
“看样子是要追查到底的意思。”
“吴二白不是不想让他继续下去?”
张起灵平淡搭话：“他劝不住……当年去往塔木陀的时候，我就阻止过。”
“然而还是去了，我的肩膀……”
他瞥了一眼受伤的位置：“他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