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间，玄关出现声音，李莲花与笛飞声走了进来。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李莲花买的东西递给他：“你的小烧烤。”
“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你是吃到哪里去了，还瘦了。”
李相夷嘿嘿一笑：“谢谢哥，我这不是动脑子比较多。”
“而且每天都要练功的。”
他打开袋子翻了翻：“这是烤肠，烤面筋，还有烤肉。”
李莲花揉了揉脖子：“你们准备看这个电影啊，等我们洗完澡一起看。”
“正好放松一下。”
李相夷拿了一份炸香蕉：“上次室友给我买了一份，这家炸的最好吃。”
他将其中一根一分为二：“小哥，小笛，你们两个试一试。”
张起灵倾身看了一眼，接过试了试：“确实，花花上次也炸过……”
李相夷眉头下意识地一皱：“我哥确实特别有创造力。”
“上次做了两种……五彩斑斓葡萄干炸香蕉，跟海参一样。”
“第二种，红枸杞与黑枸杞，我称之为红与黑。”
他心虚地侧头，见没有人，低头默默吃着，不再多言。
良久，李莲花从浴室走出来：“终于舒服很多了。”
他坐着靠在沙发上：“凉爽多了。”
李相夷将空调降低了几度：“那我开始放了。”
李莲花斜靠着李相夷：“这练车也累。”
几人看着电影，时不时笑出来。
李相夷尤为的开怀：“我发现这个，与你们练车刚刚对应的上。”
“不过这个人也太惨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过。”
李莲花摸了摸腿上的头：“你以为呢，练车累着呢。”
李相夷眨巴眨巴眼睛：“那你道士证?”
李莲花嗯哼：“道士证?我又用不着，当年修建莲花观的时候，可是得到了当地政府同意的。”
“这道观合规合法，我让老笛做了观主，得到了国家宗教局认可的。”
他轻叹一声：“毕竟我还要行医，手上有些钱，万一被人查出来，舆论会觉得我肯定是贪了钱。”
“弄老笛的名字减少很多麻烦。”
“你要知道，万一让你的网友们知道，我是观主，还这么有钱，大多数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仇富。”
李相夷淡淡一笑：“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在规避风险了。”
“我哥就是聪明啊。”
“没你聪明，你心眼多。”
“明明是你心眼多，怎么还甩锅!?”
张起灵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
李相夷抬手一指：“哥，小哥在规避风险!”
张起灵：……
他抬眸看过去：“我去厕所。”
李相夷看着他落荒而逃，枕着李莲花笑了起来。
几人将电影看完，笛盟主和李相夷先回了房间。
李相夷做了一张卷子，开始盘坐着修炼。
第二天一早，五点半的时候，窗外已经明亮。
李相夷简单梳洗之后，在客厅练剑。
没多久，笛盟主走了出来。
两人练了一会儿，盘坐着没说话。
七点多的时候，张起灵敲响了李相夷的房门。
他走进去，见他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欣赏远处的西山。
李相夷唇角上扬起来：“小哥，今天的天气是真好。”
张起灵坐在他身侧，默然片刻，轻声道：“吴邪给我发消息了。”
他将手机递给他：“与你判断的一样。”
李相夷看了一眼消息：“只查到这几个人吗？”
“确实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张起灵缓缓抬眸，落在还不曾耀眼的太阳上：“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很平静。”
“或许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所以没有什么情绪。”
“他只不过做了一个，跟当年一模一样的选择。”
李相夷将手机放在一旁：“我挺难过的。”
“为你难过。”
他轻叹一声，侧头靠着肩膀：“他再一次选择了九门和吴家。”
“嘴上说着，为了你什么都能做。”
“却次次做不到。”
张起灵语气平淡，抬手理了理散披的长发：“小鱼，不要为我难过。”
“那天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了。”
“我在朝前走，不将自己困在曾经。”
他轻叹：“吴邪却困在了那段岁月。”
“他一直想铁三角重归于好。”
“可是，我就是我……我有自己的选择。”
“你说的……我有万千的可能性。”
“对，万千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