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摩挲着手指：“一个人，两个人走动，你没听见……能听见三个人的脚步声。”
“那当时起码有三个人？”
“她那个秘书究竟在不在场。”
李相夷捏了捏下巴：“哥……马源当时穿的什么鞋？”
“要是皮鞋的话，声音是不是比我们想象中的大一些。”
张起灵坐在床边思忖：“那如果是女秘书的话，女士的鞋，与男士的鞋会不一样。”
李相夷眼前一亮，拿出手机：“我看一看……”
他打开网盘，寻找道：“哥，你看……女秘书进来的时候穿的高跟鞋，出去的时候，穿了平底鞋……”
“她换鞋了……”
李莲花拿过手机，面露思索：“看来她多半有嫌疑……只是，仅仅因为鞋子，她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张起灵淡淡一笑：“比如……工作强度太大，穿高跟鞋一直很累，偶尔悄悄换鞋缓一缓。”
李相夷拿过手机，又低头道：“哥，你看，她去过钱瑞家送东西……穿的也是高跟鞋。”
“看来得查一查这个叫做舒静的女秘书。”
李莲花起身道：“这个就看警方的了，走吧，去菜市场买菜。”
“老笛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当了留守老人。”
李相夷笑了一声，突然顿下脚步，笑意收敛了几分：“不对……”
他看向一旁挂的衣服，随手取了几件。
李莲花抬手接过，拿过衣服在何天身上比划了一下，扯了扯嘴角：“还真的不对劲。”
何天啊？一声：“李哥，哪不对劲了？”
他怎么不知道？
张起灵也明白过来：“尺寸……钱瑞有一米76……这明显是小个子女生的。”
何天拿过衣服比划：“哦!女秘书!”
“那她肯定知道这个密室!”
“几位哥，你们的默契真的是绝了，小鱼哥一拿，你们就懂了。”
李相夷又转了一圈，手里拿着两件衣服：“何警官，物证袋。”
他手里捏了两根头发：“这是属于两个女孩子的头发，一个是黑色的，一个金色的……女秘书是棕色的波浪卷……”
何天连忙拿出物证袋：“小鱼哥，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止来过女秘书!”
“这头发从哪里寻找到的。”
李相夷将衣服递给张起灵：“那当然是从衣服上，这里的衣服上百件，并不好寻。”
“我是根据不同的风格寻找到的。”
“马源给钱瑞买的都是低胸露背，这个不是。”
何天看了一眼黑白的裙子，辨认道：“小鱼哥，这是女仆装。”
李莲花一脸奇怪：“什么是女仆装，下人穿的吗？”
李莲花拿起看了看：“这穿着也不好做事吧？”
何天看向李相夷，又看向李莲花，见两人神色认真，低着头一笑：“几位哥，西方文化，你们不懂很正常。”
李莲花恍然大悟：“我说呢，那走吧，这些你带去警局。”
“我们提前下班了。”
何天连连答应：“好嘞，好嘞。”
李相夷给笛盟主发了一个消息，让他把警局的背包带过来，在超市汇合。
超市。
李莲花低头选着菜：“小哥，你有什么想吃的菜。”
张起灵拿起一旁的蟹腿菇：“花花，要不我们今天打火锅？”
“很久没有一起吃火锅了。”
李相夷正在水产区看鱼，又买了几斤虾。
“小哥你要打火锅？那行，我等会儿去火锅店买一点手打牛丸。”
李莲花正选着香菇：“我陪你一起去吧。”
“反正刚好路过。”
张起灵买了几盒牛奶和酸奶。
三人与笛盟主汇合，买了丸子，准备抄近路回家。
路过一个湖的时候，一群人围在那里，低头说着什么。
忽而，一个人丢下哭闹的孩子，决绝的跳了下去。
李莲花原本是凑热闹，被这一幕震惊到。
他抱起哭闹的孩子，人群里嚷嚷：“有人谁会水啊!”
“我不会啊!”
李相夷和笛盟主对视了一眼，快速掏出手机递给张起灵，往水里一扎。
李莲花哎了一下：“你们小心一点!”
张起灵双手不得空，手臂夹着手机：“花花，这湖应该不会特别深。”
李相夷游过去捞那个孩子母亲。
孩子母亲情绪激动，疯狂挣扎：“别救我!别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李相夷抓着她，劝慰道：“你孩子还这么小，你现在跳水溺亡了，他怎么办？”
“身边也没有亲戚朋友，不怕被拐卖了？”
“那是你怀孕那么多天，孕育出来的孩子，就这么忍心让他这么小就没有妈妈？”
他趁这妇人不再挣扎，与笛盟主将人往岸边带。
忽而，他察觉到水里不对劲。
“小笛你带她先上岸。”
笛盟主皱了皱眉，随后点头：“好。”